陽光下,祁遠笑的像個孩子。
“哥,你可能不是很了解南音,其實她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女孩子,我們,可能是性格相似吧,挺投緣的。”祁遠說道。
聽了祁遠的話,祁易琛自然心裏不舒服,好像祁遠跟南音很熟,顯得他和南音很生分似的。
祁遠也看出了祁易琛的想法,他拍了拍祁易琛的肩膀,故作老大的說道:“不過,哥,說實在的,我挺羨慕你的,娶了這麼一個美麗又有擔當的女子,我去救她的時候,她擔心連累我,怎麼都不肯跟我走,雖然這次爺爺罰了我,但是我不後悔這樣做。”
說完,祁遠心甘情願的走了,留下祁易琛一個人站在風中。
如果,這次是祁易琛去救她,她會跟他走嗎?
祁易琛心裏沒有答案。
他給陳珂打電話:“喂,david已經吧球杆的樣品送到南氏了,你去調查一下,他送的是什麼貨?”
“祁少,這個項目不是南氏中標了嗎啊?”陳珂不解的問。
祁易琛的雙眼中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
“是他中標了,但是他是怎麼中標的,你也是知道的,他根本沒有資質來承辦這個項目,你幫忙盯著點,david這個家夥,在國內呆的時間長了,一些商場上的惡習,他學的很快。”祁易琛說。
“是,還是祁少考慮得周到。”陳珂說道:“對了,南小姐好點了嗎?”
陳珂不說,祁易琛都忘記了南音有嚴重的鼻炎。
祁易琛立刻掛了電話,回房間去拿南音的鼻炎藥。
可是,祁易琛一路上都想到南音跟祁遠在一起的時候說的那番話。
祁遠要救她走,她擔心連累祁遠,所以沒有跟祁遠走,可是,當時南音說,如果是祁易琛,難道祁易琛就活該被連累嗎?
想到這裏,祁易琛內心一陣窩火。
他氣急敗壞的推開了門,空蕩蕩的大廳內,隻有門的回聲。
不像從前,他一回到家,南音就會主動的迎接上來,聲音嗲甜的說道:“祁少,你回來了,辛苦啦。”
祁易琛為自己的失落感到羞愧。
傍晚十分,仆人上來問他是否用晚餐,祁易琛搖搖頭,他實在是沒有胃口。
公司家裏這天天都沒有哪一天是安靜的。
祁易琛獨自坐在沙發上,看著夜幕降臨,眼神深邃。
房間裏一點南音的氣息也沒有,他想到,如果南音對他還有那麼一點留戀,那麼還是因為祁易琛在祁家的分量,她是在擔心祁遠受到重罰。
想到這裏,祁易琛隨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杯使勁的摔在地上。
水杯在安靜的房間裏發出“砰!”的一聲。
祁易琛手裏握著南音治療鼻炎的藥。
反複的思考,在大是大非跟前,他還是很清楚的。
隻見他起身,拿著藥,走了出去。
今夜,十分的黑,十分的靜。
祁易琛走過一段林蔭小路,終於到了南苑,現在南音被鎖在最上麵的閣樓裏。
反倒覺得是祁遠把事情弄複雜了。
這裏靜悄悄的,祁易琛想要把藥交給保安,並不想見南音。
可是,祁易琛走到樓下的時候,卻發現,爺爺安排的保安睡著了,準確的說,應該是被人給迷暈了。
祁易琛立刻警覺起來,把藥放進口袋裏,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從過道裏鑽進二樓,這裏一樓都是藏書,二樓有一些爺爺收藏的古董,祁易琛第一直覺就是家裏進賊了。
二樓的的燈黑乎乎的,今晚恰巧沒有月亮,一點燈光的影子也沒有,看來這個賊還是很會挑選日子的。
祁易琛閉住呼吸,一步一步的靠近放著古董的房間裏,這些年來,祁家從來沒有遭過賊。
如果這次有古董丟失,祁易琛擔心祁家的人會懷疑是南音。
他對自己的擔憂有些意外,什麼時候開始,他也開始擔心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