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斜在窗戶邊,甄曦接過薛曼麗遞過來的中藥,一口喝了,她擦了擦嘴角說道:“二姐,這藥我喝了大半個月,感覺身體好多了,再也不像以前總是渾身乏力,多謝你了!”
薛曼麗站起來,笑眯眯的走到甄曦身邊,意味深長的說道:“三妹啊,咱倆在祁家這麼年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和諧過,你說是吧?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說到這裏,甄曦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二姐,前些年是我太任性了,都是二姐你在包容我,不然我知道,如果你想要收拾我,早就動手了。”
“不要說這樣的話了,俗話說的好,有共同的敵人就會成為共同的朋友,正是說的咱們這樣的情況,南音那個丫頭,看著挺單純的,可是我發現她心機深著呢,咱們不能掉以輕心了。”薛曼麗說的頭頭是道。
甄曦也跟著抱怨道:“是啊,南音剛來的時候對我們那叫一個畢恭畢敬,現在你看看,簡直不像話,都是被唐欣愉給慣的!”
說到唐欣愉,薛曼麗神色一變,她疑惑的說道:“甄曦,你不覺得唐欣愉跟祁易琛的關係很怪異嗎?我從來沒有見過易琛跟她說一些很親昵的話,更別提撒嬌了。”
看著薛曼麗不解的樣子,甄曦說道:“哎喲,我的好姐姐,你以為天下孩子都像小遠那麼孝順母親啊?小遠真是天使寶寶。”
一個母親聽到被人誇獎自己的孩子,自然是喜笑顏開。
“哎,說到底,當年如果不是那場意外,你那個孩子也應該成年了。”薛曼麗凝重的說道。
甄曦的眼角無聲的流著眼淚。
房間內的氛圍瞬間變得無比的惆悵。
半晌,甄曦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說道:“二姐,我們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我知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抓住未來,才是要緊的事情,我沒有孩子,祁家不給我分合理的財產,我可以理解,但是姐姐你不一樣啊,你有兒子,憑什麼小遠不能進祁氏?”
“就是!我上次還跟祁老說了這個事情,本來是商量著讓小遠是公司曆練曆練,誰知出了南音這個賤人!把小遠指使得遠遠的,哎喲,我的小遠啊!”薛曼麗說著說著又開始想祁遠了。
“我們得盡快讓那個中醫出山,給南音的父親治病,我看看她南音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甄曦狡黠的笑了。
治病兩個字被她說的很重。
祁家這幾天都是風和日麗的,仆人們做事也都精神著呢。
張媽正在清理院子裏枯黃的樹葉,嘴裏還哼著小曲。、
忽然,有人敲門,喊道:“祁爺爺,在嗎?”
張媽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掃帚,問道:“您是哪位?”
“大媽,我是海關處的小樓,是祁老的侄孫子!”門外的人自我介紹道。
張媽立刻跑過去開門,隻見一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穿著製服顯得十分的精神。
“哦,您來了!”張媽一邊招呼著一邊領著小樓到了祁老的書房門口。
小樓朝著張媽點點頭:“好的,謝謝你了!”
眼看著張媽走遠了,小樓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啊?”
門裏麵傳來低沉老氣的聲音。
小樓輕聲答:“爺爺,我是小樓。”
“進。”
小樓推開門,看見祁老正坐在躺椅上養精蓄銳的樣子。
“孩子,你怎麼有空來啊?”祁老緩緩的睜開眼睛,慈愛的看著小樓。
小樓摘下帽子,關上門,走過去,蹲在祁老的身邊,他關切的問道:“爺爺,您身體還好嗎?”
祁老點點頭,露出一排牙齒,說道:“還行吧,再活幾年。”
“爺爺,您這麼善良,會長命百歲的。”小樓說道,朝著祁老機靈的眨了眨眼睛。
祁老話鋒一轉,問道:“你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
小樓笑了,朝著祁老豎起了大拇指:“爺爺,您還是這麼厲害,一眼就能看出。”
祁老笑的臉上的皺紋都浮起來了,他說道:“孩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比礙於麵子,我祁家雖然我現在不當家,但是祁家不能做任何有損害國家利益的事情!”
說完,祁老伸手示意小樓坐下來慢慢說。
年邁並不能隱藏一個人的氣節,小樓就是因為這一點十分的敬重祁老。
聽到祁老這樣說,小樓這才慎重的說道:“爺爺,最近海關那邊查收了一批貨,是一批高爾夫球杆,前段時間市裏開展了高爾夫場地的招標,十分的盛大,我想您也聽說了吧?”
祁老點了點頭,示意小樓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