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坐在大廳裏,靜靜的等待著老中醫給父親診療後的結論。
忽然不知道哪裏傳來一陣中草藥的味道。
南雅對這種味道最為敏感,一下子就覺得惡心起來。
老中醫撫了撫金絲邊的眼睛,說道:“這是藥童在熬藥,味道比較重,在座的朋友如果有受不了的,可以出去轉轉,山裏的環境還是很不錯的。”
南音看了看南雅,問道:“小雅,你是不是不舒服,我讓七七陪著你出去走走吧。”
南雅卻搖搖頭說道:“姐,我不走,我要在這裏看著爸爸,我覺得這位中醫一定可以治好爸爸的病。”
雖然南雅嘴上這樣說著,但是惡心卻再一次襲上心頭,她捂著嘴巴,難受的皺著眉頭。
南音安慰道:“小雅,剛才醫生說了,治療過程很漫長,不是今天一下子爸爸就能醒過來的,你在這裏反而會影響進度,出去轉轉吧。”
看著南音說的很堅決的樣子,南雅隻要聽從。
七七陪著她出去了。
沒多久,江風也借口出去了。
客廳裏,隻剩下南音和祁易琛,司機在大廳的醫藥櫃前轉來轉去,似乎是對這個櫃子很感興趣。
南音跟司機不熟悉,不過知道是七七的老朋友。
“你剛才跟江風去哪裏了?”南音問道。
祁易琛說道:“沒事,就是看看山裏的風景,他抽煙。”
南音點點頭,問道:“你這樣出來,家裏沒有追問嗎?公司的事情不要緊嗎?”
祁易琛伸手去握著南音的手,他說道:“那些都是日後能彌補的,但是現在,你爸爸的病情還沒有得出一個具體的治療方案,我一定會陪著你的。”
這番話,讓南音十分的感動,她感覺到祁易琛手心裏的溫度,像是一股暖流,直接流進了南音的心裏。
這些日子以來,南音能感覺到她和祁易琛之間在慢慢的靠近。
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南音說道:“謝謝你,還有江風,謝謝你們。”
祁易琛想了想,說道:“江風,他的心意,你明白嗎?”
聽了祁易琛的話,南音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一本正經的說道:“祁少,這次江風能護送我父親和南雅進山,我跟趕緊,但是我會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感謝江風,南雅,沒有可能。”
南音說的很堅決。
“為什麼?”祁易琛不解,但是看著江風求而不得的痛苦的樣子,作為江風最好的朋友,祁易琛還是有理由幫他問一下。
南音看著祁易琛,眼神泛著光,她說道:“南雅從小就吃了很多苦,我和爸爸都在彌補她,我不想她在感情的道路上走的很坎坷,找個普通人都比跟江風在一起幸福。”
“何出此言?”祁易琛追問。
南音雙手握著,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她低聲說道:“我能得到你的認可,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你知道的,我們並不順利,後麵的道路如何走,也未可知,我不想南雅也生活得如此窘迫。”
聽了南音的話,祁易琛的臉色有些冷淡,他說道:“是的,跟我在一起你壓力很大,但是,這也是拯救南氏唯一的途徑,我不知道我媽媽為什麼十分的相中你,但是我現在也發現,你也是一個不錯的姑娘。”
“謝謝!”南音抿笑了。
司機看了看藥櫃,然後走了出去。
南音疑惑的問道:“司機在看什麼呢?”
“無去看看。”祁易琛說道。
山裏的空氣確實很好。
司機站在小花園跟前,慢慢的吐著煙。
祁易琛走到他身邊,打著招呼:“這些天真是辛苦了,開房車很累吧。”
“開車倒是不累,就是車上的人都是重量級的,我壓力不小。”司機咧著嘴笑了。
看來司機性格很和藹。
祁易琛給自己也點了根煙,司機意外的問道:“祁少也抽煙?”
“哦,這個啊,隨便抽抽。”祁易琛說道,擺了擺手中的煙。
司機意味深長的說道:“我還以為南小姐管住你了呢?”
祁易琛聽了竟然意外的很欣喜,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管住過他。
“是嘛?先生為何這樣講?”祁易琛問道:“聽聞先生會看麵相,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請先生幫我看看。”
司機看著祁易琛,反問道:“祁先生在s市呼風喚雨,還需要我這個無名小卒看麵相?”
祁易琛低頭笑了,說道:“果然在先生麵前不能班門弄斧,請先生幫我看看這段姻緣。”
隻見司機摁滅了煙,眯著眼睛看著他,雲淡風輕的說道:“祁先生,你有福了,你和南小姐會生育一兒一女,生活的很幸福。”
祁易琛聽了,心裏的石頭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