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南音挽著駱銘的胳膊,故作恩愛的樣子。
駱銘皮笑肉不笑的跟祁易琛打招呼:“嗨,祁少,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南音悄悄的掐了一下駱銘的胳膊,駱銘立刻裝作很痛的樣子,說道:“哎喲,你幹什麼?,很痛的。”
儼然一副老夫老妻打情罵俏的樣子。
祁易琛看著,臉色越來越難堪。
他看著南音,可是南音完全沒有剛才坐在長椅上的時候那種憂愁的模樣,反而是挽著駱銘的胳膊,一副很幸福的樣子。
“你離她遠一點!”祁易琛上前,抓著駱銘的衣領,嗬斥道。
駱銘鬆開了南音的胳膊,低聲的諷刺道:“她玩夠了你,你還不明白嗎?”
南音站在一邊,看看周圍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鬧了!”南音上前想要把他們兩個人分開。
祁易琛卻把抓著駱銘的衣領不撒手,他嗬斥道:“即使是這樣,你也不準再碰她!”
“那就看她自己了。”駱銘死皮賴臉的笑了,邪魅的看了一眼南音。
眼看著圍著他們的人越來越多,南音擔心媒體又來壞事,她對祁易琛說道:“祁易琛,我今天說的話都是真的,也是我的真實想法,我希望你不要再糾纏我!”
“聽見了嗎?”駱銘冷笑著看著祁易琛。
祁易琛鬆開了駱銘的衣領,幽深的眼眸盯著南音,他問道:“為什麼?”
“已經這樣決定了。”南音別過臉去,她冷冷的說道:“你既然已經離開了祁氏,我們也就不需要再捆綁在一起,你對我,已經沒有價值了。”
人群很躁動,可是南音說的話,卻一字一句的刻在祁易琛的心裏,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穿了祁易琛的胸膛。
駱銘更是得意,他添油加醋的說道:“真正的夫妻都不能保證能同甘共苦,何況是你們這種商業婚姻。”
祁易琛氣憤的說道:“好!隻要你決定了,明天就去辦理!”
說完,祁易琛就憤恨的轉身走了。
“喂,他走了。”駱銘說道。
可是南音還是無動於衷。
駱銘走到她跟前,正要說什麼,卻發現,南音已經是淚流滿麵。
他一陣唏噓。
“你幹什麼?難道還真的愛上了他?”駱銘依舊是一副玩弄的口吻說道。
南音瞪了他一眼,嗬斥道:“你一邊去!我不想看到你!”
“哎!你不要這樣霸道好不好!我剛才幫了你呢!不然你現在怎麼能順利的擺脫掉祁易琛?”駱銘故意這樣說,似乎是想氣死南音。
南音不理他,往前走,可是駱銘卻在後麵一直跟著南音的後麵,他問道:“難道是因為祁易琛離開了祁氏,所以你要甩掉他嗎?”
聽了駱銘的話,南音轉身盯著他,說道:“你不要再跟著我,也不要再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人群中,南音感覺腳下似乎有千斤重,她想要趕快回到自己的小屋子裏去,躲在被窩裏,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敢對祁易琛說出這樣殘忍的話。
隻有被窩裏才能找到她的盔甲,南音感覺自己像是在一片海洋上,一望無際,她快要窒息了,人群就像是海浪,不停的拍打在她的身上,痛,卻無法躲避。
“請你離開我。”南音幾乎是哀求的對駱銘說道。
駱銘看著南音的樣子,有些吃驚,他問道:“你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你不要管我!”南音低吼道。
說完,她就大步走開了。
駱銘看著南音的背影,忽然想起多年前,她跟他分手的情景。
南音終於回到家,她脫下鞋,扔掉手包,直接躺在了床上,拉過來被子,蓋上身上。
似乎這樣就能抵禦悲傷。
天漸漸暗下來,醫院依舊是人來人往,南雅坐在父親的病床前,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臉,南雅心裏很難受。
忽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南雅抬頭一看,是駱銘。
“駱銘!”南雅有些激動的站起來,可是立刻又有點不好意思,她低聲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沒有吃飯,所以給你送飯來了。”駱銘說著,拎著飯進來了。
南雅走過去,說道:“謝謝你,我姐姐上午那樣說你,我還以為你會生氣,我替她向你道歉。”
駱銘大氣的說道:“怎麼會?你也太小看我駱銘了!”
說著,兩個人就坐下來一起吃飯,駱銘嫌棄的看了一眼病床上南雅的父親,轉過頭卻十分關心的樣子問道:“小雅,伯父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