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祁易琛回到房間,看著茶幾上的一隻眉筆,應該是南音的。
他拿起眉筆,想起南音畫眉的畫麵,心裏更加擔心南音的安危。
忽然,門外有人敲門。
祁易琛眉頭一皺,心裏想著,都已經深夜了,還會有誰來呢?
他放下眉筆,走過去打開門。
看見站在門口的祁遠。
“小遠?”祁易琛疑惑的看著他,隻見他滿臉的疲憊,黑眼圈顯而易見。
祁遠站在門口,兄弟兩好久沒有這樣麵對麵了,祁遠有些尷尬。
“哥。”祁遠低聲喊了句。
祁易琛看著他好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他說道:“進來說。”
可是祁遠卻佇立在門口挪不動腳。
“哥,你不恨我嗎?”祁遠終於問道,仿佛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裏已經隱藏了很久,今天終於爆發出來,他反而覺得很輕鬆。
此刻,祁遠的心跳的砰砰響,他純潔的目光看著祁易琛,自從祁遠當了祁氏的總裁,他就沒有直視過祁易琛的眼睛。
可是現在,祁遠反而覺得輕鬆了。
祁易琛微微笑了,他拍了拍祁遠的肩膀,說道:“傻小子,我是你哥哥,我能怪你什麼呢?”
聽到祁易琛這樣說,祁遠忽然覺得鼻子一酸,他哽咽了一下,進屋了。
坐下後,祁遠也看到了茶幾上的眉筆,不用問,他都能猜到是南音的。
可是這次,祁遠沒有問南音,他決定把對南音的愛,放在心裏。
“哥,是我對不起你。”祁遠低著頭說道:“我不該進祁氏胡鬧。”
祁易琛給祁遠倒了一杯酒,說道:“小遠,你長大了,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不要輕易說這樣的話。”
“可是哥,我當初那樣做,你竟然不恨我嗎?”祁遠不敢相信的看著祁易琛。
祁易琛反而很淡定,他說道:“小遠,你是祁氏的子孫,自然是有權利進入祁氏的。隻是社會人心險惡,我剛開始還擔心你會應付不來,可是後來想想,你也長大了,該體會到終究是要體會的,沒有人會為你打一輩子傘。”
這番話,祁遠聽了熱淚盈眶,也許在祁易琛的心裏,祁遠永遠是他的弟弟,永遠隻是一個小孩子。
“不要這樣孩子氣。”祁易琛在他身邊坐下來,舉杯喝酒。
祁遠忽然別過臉去,還沒等祁易琛安慰他,他自己拿著酒杯一飲而盡。
“慢點喝,這酒烈。”祁易琛提醒道。
“哥,你讓我喝!”祁遠喝完了,自己又倒了一杯。
祁易琛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聽到這句話,祁遠倒酒的動作停頓了下,但是接著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滿杯。
祁易琛攔都攔不住。
“哥,我現在感到很迷茫。”祁遠說著,可是祁易琛卻覺得他還有話要說,隻是祁遠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了。
還有什麼不是這樣的呢?
祁遠喝了這杯,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道:“哥,你早點休息,不打擾你了。”
祁易琛看著他的樣子,趕緊喊道:“樸叔,送一下小遠。”
可是祁遠卻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說完,祁遠就歪歪扭扭的走了。
祁易琛回到房間內,雖然他能感覺都到祁遠在公司的壓力,但是現在,祁遠不主動說,祁易琛也不好插手。
畢竟祁遠也是男子漢了,有著男性的尊嚴。
半夜,祁易琛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躺在床上,摸索著手機,還沒睜開眼,接聽了電話。
“喂,哪位?”他慵懶的聲音問道。
電話那頭說的話,讓祁易琛從一個慵懶的沉睡狀態一下子跳了起來。
隻見他握著手機,大聲質問道:“什麼?陳珂,你說什麼?”
整個房間裏十分的靜謐,還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希望能聽清楚陳珂說的話。
空蕩的房間內,隻聽見陳珂說道:“祁少,在驪山的荒頭發現了圖片上的沙發。”
祁易琛聽到這個消息,直接爆炸了。
“真的嗎?確定?”祁易琛握著手機大聲問道。
陳珂冷靜的說道:“是的,我已經安排人趕緊過來了,不過現在是淩晨,他們已經再往這邊敢了,明天等天一亮,就在這附近開始撒網搜查,一定能找到南小姐!”
“你把地址定位發給我,我現在馬上過來!”祁易琛說道,已經開始換衣服了。
陳珂為難的說道:“祁少,你現在趕過來太冒險了,這邊都是山路,大晚上的你視線不好,精神也不好,還有,從市裏到這邊有一個邊境線,晚上可能不會放行,因為白天我們的人已經過了這個邊境線,但是離這邊還是有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