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中秋節了。
南雅在心中預想了很多次的中秋節,要麼是在醫院和爸爸、姐姐一起過,要麼是在公寓內和駱銘一起過,還有駱銘的父母,說是中秋節要回來的。
可是南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一個人在這個冷漠的房間中度過。
露露走後,南雅用了好長的時間才恢複過來。
她定了定神,猜測那隻是露露的一麵之詞,或許是因為南音對駱銘的傷害,使得駱銘想要伺機報複。
看來到現在為止,南雅都在心裏為駱銘辯解。
終於挨到了晚上,南雅躺在沙發上,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灑在地板上,孤獨又清冷。
她十分的想念家裏的地板。
那個時候,爸爸還沒有生病,姐姐也沒有嫁人。
不過是幾個月的光景,家裏就發生了天翻複地的變化。
南雅的眼淚,不知覺流下來。
祁家內,南音在祁易琛的萬挽留下,還是留宿在了祁家。
祁易琛卻去了書房。
南音等了他很久,卻也沒有等到他的人。
南音在輾轉反側中睡不著。
她看著窗外的月光,想到南雅不知道人在何處,怎麼樣了。
她的眼淚,打濕了枕頭。
次日清晨,祁家大廳內,張媽給唐太太收拾好了,已經在吃早餐了。
祁易琛下樓去,正好看見張媽在喂唐欣愉吃東西。
他走過去,不動聲色的在唐欣愉身邊坐下來,張媽看見祁易琛,手抖了一下。
“祁少,早安。”張媽低著頭,聲音顫抖的說道。
祁易琛說道:“張媽,我希望你再不要走錯路,機會不是誰都可以有第二次。”
張媽趕緊放下碗,畢恭畢敬的說道:“是,祁少,我記住了!”
“那就好。”祁易琛說道:“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我會看你後麵的表現。”
張媽唯唯諾諾的點點頭,連忙說道:“是,是。”
正巧趕上下樓的南音看到這一幕,她下樓去,說道:“早啊!”
張媽看見是南音下樓了,更加的失魂落魄,祁易琛瞪了她一眼,她才鎮定點。
“張媽,好久不見。”南音笑著跟她打招呼。
張媽低著頭,聲音微弱的說:“南小姐,早上好。”
“好了,吃的差不多了,下去吧。”祁易琛吩咐道。
張媽趕緊放下碗,卻不小心把碗摔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仆人們趕緊過來收拾趕緊。
張媽嚇得易哆嗦,生怕祁易琛責怪她。
祁易琛看都沒看她,直接揮揮手,示意她帶著唐欣愉下去。
南音看著張媽扶著唐欣愉離開,這才對祁易琛說道:“你對仆人未免太過嚴厲。”
“這是祁家的事,你不用管,趕緊吃,吃了我們要準備出發了。”祁易琛冷冷的說道。
南音白了他一眼,趕緊吃了起來。
飯畢,祁易琛開車到南音去了一個偏僻的寫字樓。
南音看著窗外,問道:“這是哪裏?”
“這就是江風說的,駱銘經常來這裏找那個女的。”祁易琛戴上了墨鏡。
南音看著他的側臉,英俊的不像人類。
“可是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她呢?”南音為難的說道。
於是,祁易琛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南音。
南音接過來,隻見照片是一個短發的女子,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衫,下麵是一條牛仔短褲,身材火辣時尚。
“這個女人,似乎是在哪裏見過。”南音拿著照片,喃喃自語道。
祁易琛自嘲的說道:“那是,也是你和駱銘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存在了。”
南音氣的錘了一下祁易琛,她嗬斥道:“你胡說什麼?”
這幾天隻要一提到有關於駱銘的事情,祁易琛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祁易琛也沒有什麼反應,任由著南音打他。
可是眼看著已經到了中午時分了,也不見一個短發的女人走出來。
南音有些氣餒:“到底是不是這裏?是不是弄錯了?”
祁易琛盯著大門口,說道:“不會錯的!江風說的,他跟了駱銘好幾次,都是在這裏看見駱銘摟著這個女人走了。”
“可是,江風之前為什麼不說?”南音問道。
祁易琛歎了慪氣,說道:“沒人信。”
“你信?”南音問道。
祁易琛點點頭,說道:“是,我相信江風說的。”
忽然南音的肚子開始咕咕叫。
“你又餓了?”祁易琛驚訝的問道。
南音白了他一眼,說道:“什麼叫又餓了?我早上隻吃了一點,你不停的催我!我都沒有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