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江風覺得父親的身體一向很硬朗的,哪怕是江風再怎麼胡作非為,隻要不是殺人放火,父親都能寬容。
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他想不明白。
這樣算起來,他不在家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吧。
小媽氣呼呼的瞪著江風。
江風瞥了一眼她的眼神,竟然有點怕怕的。
以前都沒有怕過這個女人的啊!
怎麼回事?
江風在心裏質問自己。
小媽似乎是看出來江風在想什麼,她走到江風跟前,說道:“你以為是我破壞你爸爸媽媽的感情嗎?你從小就恨我,一直恨到現在。”
“你敢說,當時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媽媽也不會情緒奔潰!也不會想不開!都是你!”江風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裏回蕩。
小媽站起來,盯著江風,一字一句的說道:“江風,這些年來,我照顧你吃,照顧你喝,我不生自己的孩子,我沒名沒分的跟著你爸爸,我為了什麼?我18歲就跟著你爸爸,現在我30歲了,難道這十幾年,我都是演戲嗎?”
她說的也沒錯。
這些年,從江風很小的時候,他媽媽去世,江風的衣食住行,都是小媽在照顧。
可是,江風對小媽的敵視也是隨著歲月的增長,越來越深。
江風無言以對。
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出來了。
小媽和江風幾乎是同時跑到醫生跟前,著急的問道:“怎麼樣?”
“病人意誌很堅強,搶救過程中還喊了一聲風,是不是他的家屬啊?”醫生問道。
小媽和江風四目相對。
“好好照顧病人吧。”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江風和小媽在護士的幫助下把父親的病床推回到了病房。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院子裏,靜悄悄的。
南音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看著窗外,忽然發現,這院子的牆竟然有些裂縫。
可是南音又餓又渴。
這可怎麼辦?
她努力的爬起來,使勁的敲擊了牆,這院子十分的古老,都是用土堆砌起來的。
南音激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看到了希望,不過南音也是很謹慎,她回頭看了看門外,生怕敲擊的聲音引起了駱銘的反感。
不過現在還好,駱銘在這裏睡的特別安心。
南音不斷的敲擊著,土塊不停的掉下來。
她的手都磨得流血了,卻依然在不停的砸牆。
腦海中,都是父親和南雅。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南音總是有一種隱隱的預感,覺得南雅很孤單在哭泣。
這使得南音手都磨得流血了,卻不放棄。
一直到淩晨4點鍾,天色都開始漸漸的泛白了,南音看到了外麵的光!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土和血都擦在了臉上,可是她卻毫不在意。
終於,一個小縫出來了,南音側著身子,硬是往裏麵擠,卡在中間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又累又餓。
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趕緊逃出去!
駱銘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駱銘了。
可是就在南音快要從縫裏麵掏出來的時候,她被中間的泥土給卡住了。
又一次被卡主。
她要奔潰了!
怎麼辦?
南音用胳膊肘使勁的敲擊著泥土,讓泥土不再黏上自己。
胳膊肘也流血了。
南音終於從縫裏麵逃了出來。
她大口的呼吸著外麵新鮮的空氣。
此地不宜久留!
南音趕緊跑了出去。
總算是跑到了一個小賣部這裏,可是因為太早,小賣部沒有開門。
南音敲門,使勁的敲門。
裏麵依然是沒有人回應。
她隻覺得雙腿無力,頭腦發暈,似乎還看見了天堂裏的媽媽。
難道自己就要這樣死去了嗎?
南音的意誌力告訴她不行!
南雅和父親還等她去救呢!
靈機一動,南音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玻璃砸去。
玻璃在清晨中發出清脆的聲音,玻璃破碎了。
當然,屋內也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了。
可是同時,南音也暈了過去。
一大早,祁家的大廳內,就已經開始了喧鬧的一幕。
祁易琛一大早就離開了,他也想要逃離。
可是偏偏在沙發上坐著,看著電視裏麵的播放著財經新聞,祁氏的股份已經跌破了!
祁易琛手中的咖啡杯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開車直接去了祁氏。
可是那個該死的前台卻偏偏不讓祁易琛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