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山裏靜悄悄的。
除了家家戶戶做飯的聲音,什麼也聽不見。
而且這裏,一家離另外一家的距離也是很遠。
遠遠看去,每隔很遠一段路,才能再次看見燈火。
老大娘在廚房忙活了好久,終於端著一盤香噴噴的蔥油餅走進了南音的房間。
“來,閨女,嚐嚐我的手藝!”老大娘滿臉笑容的說道。
南音聞著那個餅實在是香!
中午的時候老大娘沒有回來。南音不會用這裏的廚具,尤為也不想做,他們兩人隻是簡單的吃了一些粥。
到了晚上,自然是餓了。
“這是什麼?”南音問道。
老大娘笑著說道:“這是蔥油餅!這種麻油隻有山裏才有的,你去別處吃不著呢!”
說著,南音的肚子確實是餓了。
老大娘說道:“你嚐嚐,好吃著呢!”
南音說道:“那,你們也一起吃吧。”
“不用不用,我們經常吃,你第一次來,你多吃點。”老大娘巴望著南音,恨不得她一口氣吃十個。
忽然,尤為推開門進來了。
老大娘朝著他使了一個眼色。
不過尤為全沒在意老大娘,隻盯著桌上的麻油餅了。
“媽,你做蔥油餅了?”尤為驚訝的問道:“好香啊!”
南音看著尤為,似乎這種好東西,尤為也不是經常吃呢!
老大娘推了一下尤為,說道:“你上次不是吃過了嗎?這次給閨女留一點。”
“上次那都是上個月了!媽,你好不容易做蔥油餅,怎麼說也要給我留一點吧!”尤為饑腸轆轆的說道。
老大娘擔心再說下去,會引起南音的疑心,但心南音不吃。
於是,老大娘就寵溺的說道:“好,那就等閨女吃完了,你再吃啊。你塊頭大,別一下子都給吃完了。”
說完,老大娘就出去了。
南音拿起蔥油餅,咬了一口,嗯,確實很香,一種又麻又酥的感覺在舌頭上迸發出來。
她吃了一個又吃了一個。
尤為在一旁看著她吃,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南音說道:“你也吃啊。”
“你吃好了?”尤為問道。
南音點點頭,說道:“差不多了。”
尤為於是也拿著吃,兩人吃著吃著,一盤子蔥油餅竟然都吃完了。
天空黑黑的,今晚沒有月亮。
房間裏靜悄悄的。
老大娘在門外聽了半天,發現裏麵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悄悄的推開門進去,這才發現,南音和尤為竟然都睡著了!
老大娘趕緊走過去,敲了敲尤為的頭,低聲喊道:“尤為!尤為!醒醒!”
可是尤為睡得比南音還要沉,一看就是吃的比南音多。
老大娘又揪了揪尤為的耳朵,可是仍舊是於事無補,她看著兒子熟睡的模樣,隻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末了,老大娘隻好給南音和尤為分別蓋好被子,默默的出去了。
祁家大廳內,張媽已經伺候完唐欣愉吃藥,樸叔站在一邊,看著張媽,問道:“張媽,你身體好些沒有啊?”
張媽被這忽如其來的關心給問懵了,她放下藥碗,說道:“好多了,怎麼了?”
樸叔隨意的說道:“沒事兒,你如果覺得照顧唐太太很辛苦就跟祁少說一聲,我找一個年輕的人幫忙帶。”
張媽立刻嚴肅的說道:“不用!我在太太身邊這麼年,她的脾氣我最清楚了,太太不喜歡身邊人多,到現在也是一樣的,我能照顧好太太,你沒有發覺太太的病好多了嗎?”
兩人正聊著,薛曼麗回來了,隻見她喝的醉醺醺的。
樸叔看了一眼,生氣的說道:“你喝成這個樣子回來,萬一被老太爺看見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嗬嗬嗬,你們現在一個個的啊,都敢教訓我了?”薛曼麗站都站不穩的說道,臉上濃妝豔抹。
樸叔看她的樣子,不想跟她理論,趕緊叫了一個仆人把她扶著進屋了。
張媽搖搖頭,苦澀的說道:“祁家的太太命都不好啊!”
樸叔聽了,若有所思的說道:“祁少已經安排人去找祁遠了,不知道這孩子跑到哪裏去了!現在外麵很亂,新聞上天天報道有人死於非命!”
“哎喲!這種話你可千萬不能讓薛太太聽見了啊!不然她又要鬧翻天了!祁遠就是她的命!”張媽看透一切的說道。
祁易琛從外麵回來,走進大廳,身心疲憊的坐在沙發上。
仆人上茶。
樸叔上前問道:“怎麼了?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樸叔,我倒是有些羨慕你現在的光景。”祁易琛看了一眼樸叔,調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