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大廳內,一片混亂。
趙子萱挽著祁易琛的胳膊,義憤填膺的說道:“我昨天還特意去教堂詳細的責問了一番,看看有沒有不能吃的東西,可是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我在想是不是吃雜了。”
祁易琛聽了,無力的說道:“麻煩你了。”
雖然這話略顯生分,可是,趙子萱卻並不反感,她依舊是親昵的說道:“哎喲,你看看你,跟我還這麼客氣呢,我昨晚一整晚都沒有睡著,都在擔心你,對不起,易琛,都是我不好,非要選在教堂,都是我不好。”
趙子萱說的情真意切的,祁易琛也不好再責怪她什麼。
忽然,祁易琛覺得胳膊又開始那種百爪撓心的癢,他緊鎖著眉頭,使勁的想要忍住,可是越來越癢,像是有幾千隻蟲子在他的血管裏慢慢的蠕動。
祁易琛忍得額頭上都是汗水,他用手抓著胳膊,似乎是想要用外力阻止那些蟲子的蠕動。
趙子萱看著祁易琛,驚呆了,她隻聽駱銘說過服藥後會感到奇癢無比,當時駱銘,說的時候,趙子萱沒有很深的感觸,直到親眼看見祁易琛犯病,簡直就跟吸毒沒有兩樣了。
“易琛!易琛!你怎麼了?”趙子萱嚇得哆嗦了一下,隻見祁易琛的表情特別的恐怖,他咬著牙,不想去挽起袖子撓胳膊。
因為祁易琛知道,一旦挽起袖子了,那些在血管裏的蟲子就會爬的更加快了,到時候根本就阻擋不了蟲子的進攻。
祁易琛忽然摔倒在地上,整個人蜷縮著,發出可悲的呻吟聲。
趙子萱嚇得目瞪口呆,站在遠遠的,驚悚的看著祁易琛。
“這是怎麼回事?”趙子萱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嚇得話都說不清了。
祁易琛最終還是忍不住了,隻見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挽起袖子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陰冷。
現在的祁易琛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他喘著氣,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祁易琛是要準備跟誰單挑呢。
其實,祁易琛準備對抗的正是血管裏的這些蟲子。
可是正如祁易琛所料,血管裏的蟲子加速的在祁易琛的血管裏爬著,沒用多久,他就能清晰的感覺到,胳膊已經沒有開始那麼癢了,現在是胸前很癢,特別癢,越來越癢!
祁易琛一把撕扯開襯衣,雙手在胸前使勁的撓著,沒多久,胸前就開始出現紅色的撓印。
趙子萱嚇得蹲在椅子後麵,偷偷的看著在地上苦苦掙紮的祁易琛。
她被嚇壞了。
祁易琛快速又用力的撓著胸口,幾乎都把胸口撓的流血了。
他要趕緊阻止這些蟲子爬到大腦,那樣就沒有辦法了,那是最痛苦的。
祁易琛昨晚就是因為蟲子爬進了大腦,於是他就隻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可是第二天醒來,頭幾乎要爆裂了。
都很難受。
而且早上起來,祁易琛還吐了很多,酒喝多了,不僅會醉,還可能會酒精中毒。
祁易琛最終還是失敗了。
蟲子已經開始以最快的速度爬向了大腦。
“啊!”祁易琛大叫一聲。
趙子萱躲在椅子後麵嚇得瑟瑟發抖。
她緊緊的抓著她的包,似乎是抓住了一個救命的稻草,完全不敢上前一步。
樸叔聽見大廳傳來慘叫聲,趕緊跑出來看,他被倒在地上的祁易琛赫然嚇了一跳。
“祁少!”樸叔大叫,上前心疼的抱著祁易琛,問道:“祁少!你怎麼樣?你感覺怎麼樣啊?怎麼會這樣啊?”
樸叔一把年紀的人,看著祁易琛雙手抱著頭,使勁的撓,幾乎是要把腦袋撓破的樣子,十分的心疼,樸叔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你別怕,我現在就給古醫生打電話。”樸叔說著,放開了祁易琛。
可是就在樸叔放開祁易琛的那一瞬間,祁易琛從樸叔的懷抱裏奔脫出來,神情苦澀又堅定的朝著東麵的牆撞去。
樸叔見狀,趕緊扔掉了手機,趕緊衝過去,大喊道:“易琛!”
他的聲音洪亮又低沉。
此刻,他是樸叔,是從小看著祁易琛長大的樸叔。
可是此刻,他又不僅僅是樸叔,更是一個長輩。
隻見樸叔大步的追上前,用力的抱住祁易琛的腰。
“放開我!”祁易琛痛的苦不堪言,雙手抱著頭,使勁的撓著。
樸叔畢竟年紀大了,有點拉不住祁易琛。
“來人啊!”樸叔喘著氣大喊道。
很快就從側邊衝了出來。
樸叔嗬斥道:“趕緊少爺!”
幾個仆人趕緊合力拉住了祁易琛。
可是祁易琛依舊是像一匹野馬橫衝直撞的。
樸叔見狀,大呼:“快!趕緊多叫幾個人出來!少爺犯病了,趕緊給古醫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