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正在照在藥房內。
老先生看著樸叔的眼睛,確定不是托兒來套話的人。
於是老先生走過去,關上門,經過樸叔身邊的時候,他低聲說道:“裏麵說。”
這個時候的樸叔依舊不知道穿山甲的危險。
直到跟著老先生走到裏麵去了之後,他看見籠子裏的一直棕色的帶著殼的動物,驚訝的問道:“這.....這就是穿山甲?”
老先生說道:“是的。”
隻見穿山甲正在悠閑的吃著一些什麼。
樸叔好奇的問道:“它在吃什麼?”
“死螞蟻。”老先生答。
樸叔差點吐出來。
老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它吃完了,我就來提取。”
樸叔立刻感激的說道:“謝謝啊!謝謝啊!”
兩人走出來的時候,祁易琛已經完全昏迷了。
老先生走過去,看了看他的瞳孔,問樸叔:“病人這樣多久了?”
樸叔說道:“已經有差不多兩個星期了,自從上次參加了一場訂婚儀式回來後就患上了這種怪病。唉!看了很多醫生都沒有好,後來聽說要用穿山甲身上的提取的藥膏才能有效,於是就請南小姐幫忙去山裏找了一隻。”
聽完樸叔說的話,老先生以為這場訂婚就是眼前祁易琛和南音舉辦的。既然如此,老先生很欣賞南音,自然是要盡力治好祁易琛的怪病。
他先是給祁易琛把脈,又給祁易琛聽了聽心肺。
可是他還是說不出來病因到底是什麼。
樸叔似乎是看出來了老先生的窘迫,他趕緊解圍道:“這種怪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了很多專家醫生,都沒有用啊!我們在家真是愁得沒有辦法。”
老先生卻執意要弄清楚病因。
他問了問樸叔,祁易琛有沒有過敏源。
樸叔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不了解啊。”
老先生卻抱怨道:“你這個父親真是太不合格了,兒子對什麼過敏也說不清楚。”
這話害的樸叔尷尬極了,他趕緊解釋:“這......他不是我的兒子。”
老先生悵然的說道:“哦,剛進來的時候,我乍一看,還覺得你們很像呢。”
樸叔雖然表麵上拒絕這樣的結論,心裏卻一片波瀾。
老先生聽見裏麵沒有咀嚼的聲音,走進去,說道:“它吃完了。”
樸叔期待的看著這隻棕色的穿山甲。
隻見老先生用消毒水洗手,然後帶上手套,拿起撚子,開始提取。
樸叔陪著祁易琛坐在長椅上等待著老先生。
老先生的話,在樸叔的腦海裏久久不能散去。
忽然,樸叔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家裏去山裏找穿山甲的仆人打來的電話。
難道是樸人找到了穿山甲?
樸叔欣喜的接聽了電話:“喂,什麼事?”
電話那邊的人說道:“樸叔,我們找到了一隻幼小的穿山甲,要嗎?”
樸叔聽了罵道:“什麼大的小的?隻要是穿山甲!就要帶回來!”
雖然樸叔有些生氣的樣子,不過語氣裏還是忍不住透露著喜悅。
他看了一眼痛暈了的祁易琛,心裏默念著:“祁少啊,我們有救了!”
掛了電話,老先生帶著老花鏡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小的透明的盒子。
樸叔立刻站起來,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過,老先生卻冷冷的說道:“不用謝我,要謝,就去謝昨天送穿山甲來的那位姑娘啊!”
“是,是。”樸叔趕緊說道,從老先生的手中接過來小藥瓶。
他趕緊給祁易琛的太陽穴那裏摸了一點藥膏。
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著祁易琛趕緊醒過來。
老先生看了看時鍾,忽然大叫道:“糟了!”
坐在安靜的長椅上的樸叔聽見了老先生大叫,驚訝的問道:“怎麼了?”
“昨天那位姑娘送穿山甲來的時候被咬了一口,手臂上還有傷口,而且這隻穿山甲是被毒蛇咬過的,姑娘的手臂也被感染了,我叮囑她每天要來換藥,可是今天都這個點了,她怎麼還沒有來?”老先生說著,走到門口去看了看。
樸叔看著手中的藥瓶,感慨萬千,沒有想到南音為了幫祁易琛找到穿山甲,花費了這麼多的心血。
於是,樸叔趕緊給南音打電話。
可是電話響了半天,就是沒有人接聽。
老先生失望的進來,看見樸叔在打電話。
“她接電話了嗎?”老先生問道。
樸叔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怎麼回事?怎麼不接電話?”
不過,樸叔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南音說不定正在傷心呢,不想接到祁家人的電話。
可是現在樸叔也不好意思在老先生麵前說出昨天祁易琛的表現,生怕老先生看輕祁易琛不給他提取藥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