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生悲大概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樸叔看見獵犬衝著倉庫的方向叫喚,嚇得趕緊走出去,隻見樸叔拿著一根筷子,伸進了自己的喉嚨,他表情痛苦,卻還要堅持把筷子伸進喉嚨。
南音坐在床上,看著樸叔,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南音輕輕的喊道:“樸叔,你幹什麼呢?趕緊放下!”
可是樸叔還在繼續。
祁易琛走過去,蹲在樸叔跟前,低聲問道:“樸叔,你在幹什麼?趕緊放下筷子!這樣會刺傷喉嚨!”
祁易琛想要上前搶過來筷子,可是樸叔雙手緊緊的握著筷子,額頭上青筋直冒,痛苦得眼淚都要流下來,可是祁易琛也不敢輕易動手,生怕用錯力氣,會誤傷了樸叔的喉嚨。
隻見獵犬還在朝著這邊大叫。
樸叔“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直到這個時候,南音才看懂了樸叔的良苦用心。
他是想要掩蓋一下穿山甲的味道,那麼穿山甲肯定是藏在倉庫的方向了。
南音想著,趕緊走到樸叔身邊,扶著他,低聲說道:“樸叔,照顧好祁少,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說完,南音就大步的朝著警察走過去,頭也不回。
祁易琛鬆開原本扶著樸叔的手,想要去追回南音,卻被樸叔緊緊的捉著,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拖住祁易琛。
“祁少,求你了,別過去。”樸叔淚淚縱橫的說道。
祁易琛眼睜睜的看著南音跟著警察走了出去。
祁家,又恢複了從前的冷寂。
一直到聽見院子裏傳來汽車的引擎聲,樸叔這才緩緩的鬆手。
祁易琛立刻跑出去,去看見警車已經開出了很遠。
“為什麼?為什麼?”祁易琛回到大廳,大發脾氣,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摔得粉碎。
樸叔喘著氣,仆人們開始收拾。
“祁少,凡事以大局為重。”樸叔艱難的勸導,雖然看著南音被警察帶走,他心裏也不好受。
可是想到南音走的時候,交代給樸叔的一句話,照顧好祁少,接下來的事情,她來處理。
這句話,實在是讓樸叔無比的感動。
隻見祁易琛拿著車鑰匙,要追出去。
樸叔在他身後大喊道:“祁少!你今天如果去警察局自首!南小姐的一片苦心就白費了!她身上有傷口,自然是更加有說服力,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內鬼!然後想辦法把南小姐保出來!”
其實,樸叔說的很有道理。
祁易琛停下了腳步。
樸叔看見祁易琛終於肯聽勸了,立刻補充道:“祁氏現在正是危機時候,如果再爆出祁家私藏國家保護動物這個消息,恐怕祁氏的股票要停牌了。再想打一次翻身仗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於是,祁易琛放下車鑰匙,語氣狠毒的說道:“把那兩個捉穿山甲的仆人給我帶上來!”
樸叔立刻去後廚叫他們。
警車上,年經的警察一邊做筆錄一邊聽南音說著事情的經過。
“我是因為太愛祁易琛了,所以為了他,我也願意去山裏捉穿山甲。”南音說道。
年輕的警察問道:“他們家那麼多人,為什麼不派一個人去呢?”
南音莞爾一笑,說道:“去山裏捉穿山甲去很危險的,你看,我就不小心被穿山甲咬了一口。”
說著,南音就挽起衣袖,把傷口露出來給警察看,還特意的伸出胳膊去給年老的警察看。
年輕的警察看了一眼老警察,老警察仔細的看了看傷口,似乎是想辨別出來是不是穿山甲的壓印。
南音見他不是很相信的樣子,就補充道:“我剛開始看見這隻穿山甲的時候,它已經受傷了,我帶它回來,隻是為了提取一點它身上的藥膏,就及時把它送進了一家老藥房,醫生給它醫治,然後提取了一點藥膏。”
她說的都是實話。
老警察鷹一般的眼睛盯著她,還好南音因為說的都是實話,所以一點也不慌張,比起樸叔和祁易琛,她淡定多了。
“嗬嗬,南小姐真是為愛情付出了很多啊。”老警察笑道。
看來他是相信了。
不過事情最後的定論還不好說。
南音雖然上了警車,但是也要自己極力的辯護。
“您看,我現在手機也沒有帶,根本就是跟外界無法聯係的,一會兒到了藥房,您可以在問問藥房的醫生,看看跟我說的時間,地點,情況是不是一樣的。”南音胸有成竹的說道。
警察看她說的有理有據,也不好再問什麼。
終於,在南音的指引下,警車開到了藥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