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樸叔等在手術室外麵,心裏惴惴不安,他沒有想到張媽竟然會咬舌自盡。
在樸叔的印象中,張媽一向是溫和溫順的,沒有想到這次會這樣唐突和激烈。
雖然張媽有錯,可是樸叔並沒有想過要這樣對她。
此時,樸叔的心裏很內疚。
忽然,祁易琛風塵仆仆的從電梯裏出來,著急的又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
樸叔懊惱的說道:“哎呀!這個張媽真是要命了啊!我不過是批評了她幾句,她竟然在我麵前咬舌自盡!不過我當時沒有注意,等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地上了!”
樸叔的語氣裏,眼神裏都是恐慌。
祁易琛拍了拍樸叔的肩膀,安撫道:“樸叔,不要再自責了,張媽簡直就是咎由自取!即使今天不是你批評她,換做是我,她也一樣會這樣做的!你不比過於內疚。”
可是樸叔還是很難以釋懷,畢竟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好端端的人,忽然就倒在了自己跟前,他有一種錯覺,仿佛是自己逼死了張媽。
他一直在唉聲歎氣。
祁易琛給南音發消息:“到家了嗎?”
“到了,你呢?”
祁易琛回複道:“我也到了,早點睡,晚安。”
樸叔給祁易琛打電話的時候,祁易琛沒有告訴南音張媽的事情,隻是說,樸叔叫他早點回家休息,畢竟身體才好。
於是南音就相信了。
祁易琛不想讓南音接觸這些事。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裏麵走出來,樸叔立刻衝了過去,緊張的問道:“醫生,怎麼樣?”
他喘著氣,眼神裏都是期待,完全是害怕張媽死掉的樣子。
醫生摘掉口罩,緩緩的:“病人徹底咬斷了舌根,喪失了說話的功能,不過因為送來的及時,性命是保住了,隻是以後不能說話了。”
樸叔不在意其他的,當他聽到性命保住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沸騰的:“張媽沒死!張媽沒死!”
醫生走後,祁易琛鎮定的看著樸叔,安慰道:“好了,現在張媽沒事了,你也可以安心了,等張媽出院以後就送到養老院去吧,祁家他是不能再回去了。”
樸叔趕緊點點頭說道:“是,是!”
其實,祁易琛的心裏也不好受,畢竟在祁易琛的印象裏,張媽幾乎是看著祁易琛長大的。
“樸叔,你先回去吧,家裏,不能少了你,我媽媽這幾天沒有看見張媽,肯定也很著急,你先回去安慰安慰她,這裏我會安排護工來照顧。”祁易琛說道。
於是,樸叔就回家了。
祁易琛透過外麵的窗戶,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張媽,她的半張臉都被紗布綁著,十分的可憐。
祁易琛隻要一想到張媽對南音和唐欣愉做過那麼過分的事情,就覺得火冒三丈!
他恨不得能把張媽碎屍萬段,可是看到張媽躺在病床上,一下也不能動彈的時候,卻也覺得,十分的不忍。
畢竟,張媽是看著他長大的,在祁易琛的印象裏,張媽已經如同祁家的人。
隻是祁易琛還沒有認識到,人是會變的。
隻是,世界上,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
趙家內,客廳裏播放著趙子萱最喜歡看的電影,《廊橋遺夢》
趙子萱正躺在沙發上敷麵膜,助理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看見趙子萱卻又不敢說什麼了。
“什麼事?”趙子萱眼睛看著屏幕,問道。
助理支支吾吾,半天才寄出來幾個字。
“大小姐,張媽住院了。”
助理的聲音裏透著害怕和淒涼。
趙子萱心不在焉的問了句:“誰住院了?”
看來趙子萱完全沒有把張媽放在心上。
助理隻能再說一遍,聲音低微:“是祁家的張媽。”
這次趙子萱聽見了,她條件反射的撕掉了臉上的麵膜,驚訝的問道:“什麼?張媽?”
“是。”助理點點頭,臉色十分難堪,昨天他還在踢她,今天,就得到了她已經住院了的消息。
趙子萱聽見是張媽,然後又恢複了之前漫不經心的樣子。
“住院就住院,你慌張什麼?”趙子萱不滿的朝著助理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看到趙子萱不以為然地樣子,助理知道,趙子萱還沒有聽明白。
他走上前,卑微的說道:“大小姐,聽說,這個張媽在祁家跟祁易琛和祁家的管家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情急之下,張媽試圖咬舌自盡,不過,祁家的人及時把她送到醫院,搶救過來了。”
聽到助理這樣說,趙子萱這才驚呆了,她坐起來,詫異的問道:“咬舌自盡?張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