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看著唐欣愉孤老的背影,她感慨萬分。
再說,祁易琛滑到?腳崴了?
南音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還真是嬌生慣養!”
她拎著蛋糕去找南雅,卻正好南雅還在睡覺。
南音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下午的陽光灑在被子上,南雅白皙瘦弱的臉顯得格外的蒼白。
她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在病床旁邊坐下來。
南音拿起南雅的病例看著,可是上麵醫生的字龍飛鳳舞,她根本無法辨識醫生寫的是什麼。
看來還是要等醫生來才能知道南雅的病情如何了。
她看著南雅,現在是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忽然南雅的手指動了動,南音很期待的看著她。
“你醒了?”南音輕聲問道,生怕吵著她了。
南雅緩緩地睜開眼睛,懵懵懂懂的看著南音,喊道:“姐。”
這一聲姐,喊得南音熱淚盈眶。
“哎!”南音親昵的答應著。
南雅張了張嘴吧,說道:“姐,我想喝水。”
“好!“南音太激動,到處找水。
終於找到水,她趕緊端到南雅跟前。
南雅看了一眼南音,忽的笑了,說道:“姐,你怎麼了?”
“啊?”南音也笑了,說道:“沒事兒,就是太久沒有看到你,有些激動了。”
看著南雅正常的樣子,南音心裏嘀咕:難道,南雅的病已經好了?
她正想著,隻見程醫生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他看到南音,先是很驚訝,但是眼神又很快就調整為醫生看病人的眼神。
“程醫生,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南音主動站起來打招呼。
程醫生禮貌的笑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他照例給南雅做日常的檢查。
完了,他說道:“南雅恢複得很好,我想,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南音不明白程醫生的話,不過礙於南雅在場,她什麼也不能多問,隻能做高興狀:“那太好了!”
南雅握著水杯,欣慰的看著南音和程醫生,她忽然說道:“程醫生,我頭疼。”
聽到南雅說頭疼,南音趕緊過去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忽然頭疼了呢?”
程醫生走過去,伸手試了試南雅的額頭,說道:“沒事兒,可能是睡的太久了,去外麵走一走,曬曬太陽吧。”
這話顯然是說給南音聽的啊。
可是南雅卻揚著頭,對程醫生說道:“你陪我去好嗎?”
南音看了一眼程醫生,再看看南雅,她終於明白,南雅為何能好的這樣快。
亦舒說過,想要趕緊的忘掉上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時間和新歡。
看來,程醫生為了讓南雅的病趕緊好起來,連自己都犧牲進去了。
不過,說犧牲也不是很準確,畢竟南音曾經也覺得,程醫生和南雅很般配的。
可是,程醫生明顯有些猶豫。
南音為了妹妹,隻好自私一回:“那就麻煩程醫生了,我妹妹的病就快要好了,還請程醫生配合好最後一次吧。”
她期待的看著程醫生,明知道程醫生不會拒絕她,她就敢這樣肆意。
南音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看著程醫生陪著南雅走了出去。
南音也準備離開了。
她準備走樓梯下去,避免遇到程醫生和南雅。
下了幾樓,忽然在拐角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是一個男人在抽煙。
煙霧繚繞。
南音看了看,仿佛是......
她輕輕的走過去,那人忽然轉身,彼此都被對方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同樣驚訝的看著彼此。
原來是祁易琛。
南音瞪著他,可是看到他的腳上確實是綁著紗布,眼神這才緩和了些。
畢竟,他的腳崴了,她也有責任。
“你怎麽了?”南音明知故問,眼神躲閃。
祁易琛摁滅了煙,戲謔的看著她,反問道:“你說呢?”
他一邊說,還一邊伸了伸那隻綁著紗布的腳。
南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會惹你的。”
“唉,看來並不是好心就會有好報的。”祁易琛故意這樣說道。
南音想要從他身邊走過去,卻被他一把緊緊的拉住。
“放手!”南音低聲說道。
祁易琛並不理會,問道:“始作俑者,還這樣理直氣壯,真是不可理喻!”
南音心虛的問道:“你想怎樣?”
聽到南音這樣問,祁易琛的嘴角微微勾起,說道:“我渴了,想喝咖啡,你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