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裏,燈光忽明忽暗。
祁易琛的氣息覆蓋了南音。
她在發抖。
“冷嗎?”祁易琛溫柔的問道。
在他的懷裏,怎麼會冷?
“不是。”南音說道,她的頭靠在祁易琛的胸前。
祁易琛輕輕的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呢喃的說道:“以後我們生一個女兒,一定是長得像你,會很漂亮。”
“我不要生女兒。”南音卻說道。
祁易琛好奇的問道:“怎麼了?你不喜歡女兒嗎?”
“你難道沒有發現女兒比較累嗎?長大後還要生孩子,如果是生男孩就好了,他不用生孩子,免受生育之苦。”南音說的振振有詞。
祁易琛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說的好像你生過孩子似的,還生育之苦?”
原本隻是一個小小的玩笑,可是南音卻一下子就聯想到南雅。
南雅懷過駱銘的孩子,雖然流產了,可是這件事情,祁易琛並不知道,祁遠也不知道。
如果,南音不說,祁易琛和祁遠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為了南雅的幸福,南音暫時閉上了嘴巴。
“我要上去了,等太久了,南雅會擔心的。”南音說道,從祁易琛的懷裏掙脫出來。
祁易琛卻拉著她的手,說道:“不請我上去喝一杯熱茶嗎?”
看著祁易琛疲憊的樣子,南音想到家裏正好有上好的花茶,於是點點頭,帶著他上樓了。
到了門口,南音轉身整理了一下祁易琛的衣服和頭發。
祁易琛撒嬌的在她的肩膀上靠了一下。
南音輕輕的推開他。
兩人之間親昵的好像是從來沒有吵架過的情侶。
南音掏出鑰匙,打開門,南雅聽見聲音,立刻跑過來,看到南音和祁易琛一起回來了。
“啊?你把祁遠一個人扔在醫院了?”南雅指責道。
祁易琛立刻安慰道:“沒事兒,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而且會有值班的護士照顧。放心。”
“可是,就這樣把祁遠一個人扔在醫院,有些可憐呢。”南雅還是不滿。
南音說道:“易琛,隻是上來喝一杯熱茶,會馬上趕回去的。”
南雅聽了這才放心。
於是,南雅去廚房泡茶。
祁易琛換上了南音給他準備的拖鞋,一雙女士的粉色的哈嘍KT的拖鞋。
“沒有想過會有男客人來,所以就沒有準備男士的拖鞋。”南音說道。
“沒事兒,很暖和。”祁易琛走到壁爐邊坐下。
南音拿了一條幹毛巾,遞給祁易琛,說道:“你擦一下,頭發都是汗。”
“謝謝。”祁易琛接過毛巾。
不過,祁易琛隻是簡單的擦了一下,很敷衍的樣子,他把毛巾放在椅子上,拿著一本毯子上的書翻看起來。
南音放好包,看到祁易琛偷懶,她走過去,拿著毛巾,直接給祁易琛擦頭發。
還一邊說道:“頭發不擦幹會感冒的。”
祁易琛簡直是受寵若驚。
他放下書,微闔著雙眼,說道:“嗯,舒服。”
南音笑著說道:“我是不想明天我們姐妹兩要照顧兩個病人。”
祁易琛伸手握著南音的手,深情的說道:“南音,你知道嗎?隻有在你身邊的時候,我的心,才是安穩的。才覺得有一個可以停留的地方。”
“你胡說。”南音揉了揉他的頭發,說道:“祁家才是你停留的地方呢。”
祁易琛笑了,說道:“你呀,就是太愛吃醋。”
“被我說中了吧?”南音得意的說道。
然後南音又拿著吹風機,把祁易琛的頭發吹了吹。
終於吹幹了,祁易琛轉過身去,握著南音的雙手,說道:“謝謝,真是像極了那首歌裏唱的,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才好呢。”
“你說什麼啊?我才不要那麼快就老了,我還不想變老。”南音嘟囔著心裏卻很甜。
祁易琛說道:“我怕我追不上你了,你總是到處跑,還是一夜白頭的好。”
兩人打趣的聊著天兒。
南雅端著三杯茶走了過來。
“茶好了!”南雅清脆的聲音喊道。
南音立刻把自己的手從祁易琛的手中抽出來,她還是不習慣在南雅麵前跟祁易琛親密。
三人圍著壁爐喝花茶。
“好香的茶,謝謝你南雅。”祁易琛主動向南雅示好。
“不客氣。”南雅卻硬邦邦的說道。
南音看了一眼南雅,奇怪的問道:“你們兩人,見麵次數也不多,為何總是像仇人一樣?”
南雅卻和祁易琛異口同聲的說道:“才沒有。”
“好吧,我們都是在國外,要團結,知道嗎?”南音說道。
南雅點點頭,吐了吐舌頭,為自己剛才的態度不好而感到抱歉,她雙手握著茶杯,說道:“我隻是覺得:“小遠哥哥一個人在醫院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