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蘭的街道很幹淨,南音一邊開車一邊想著等下要如何跟祁遠解釋這件事情。
車禍造成的後遺症,正在慢慢的顯露出來,如果尼克這邊沒有辦法,就像祁易琛說的,要給祁遠找最好的醫生 。
一路上,祁易琛眉頭緊鎖,南音知道,他肯定也是在擔心這件事情。
可是無論如何,南音都會站在祁遠這邊,無條件的支持他。
就在一個拐角處,忽然,南音看到一個警察正站在路中間指揮交通。
原來,這裏的信號燈壞掉了。
南音的雙手冒汗,心裏一直在祈禱,希望不要被警察逮到。
可是她的心裏越是緊張,車子漸漸開到路中央了,她的視線和警察相識一看,南音趕緊把目光轉移到別處。
祁易琛恍若從夢中驚醒,他低聲的提醒道:“南音!有警察!換一條路走!”
剛才的祁易琛完全沉浸在祁遠的事情當中,沒有注意到這裏的路況,可是,換一條路已經來不及了。
警察朝著南音的車做了一個停的手勢,然後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南音隻好靠邊停車。
她緊緊的握著方向盤,她不敢看身邊的祁易琛。
可是祁易琛沉著冷靜,他隻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南音,然後握著她的手,說道:“別怕。”
此時警察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車跟前。
“哈嘍,請麻煩出示駕駛證。”警察說道。
南音的心跳加速,她動作緩慢的從包裏拿出來那本中國的駕駛證,打開窗戶遞給警察。
藍眼睛的警察看了看中國的駕駛證,他皺著眉頭,卻又微笑著說道:“這個駕駛證在新西蘭是不能開車的。”
南音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了。
祁易琛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別害怕。
於是祁易琛下車跟警察交涉。
南音後悔自己一意孤行,任性的逞能。
她偷瞄了一眼警察,隻見警察態度溫和的在跟祁易琛做溝通。
祁易琛還拿出了他自己的國際駕駛證,還有他的手受傷了,明顯是在跟警察解釋,為什麼讓南音一個沒有國際駕駛證的人在新西蘭開車了。
可是,警察同情的拍了拍祁易琛的肩膀,做了一個無奈的神情。
祁易琛上車,對南音說道:“南音,我們現在要去一趟警察局,不過不用擔心,我會立刻通知我在這邊的一個朋友,他是律師,他比較熟悉新西蘭的法律,不要害怕。”
他一邊說,還一邊伸手摸了摸南音的頭。
南音感到愧疚,祁遠還在醫院等著他們。
可是這邊南音又闖禍了。
祁易琛仿佛是看出來了南音的焦慮,他說道:“南音,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今天應該是我來開車的。”
“易琛…….”南音的聲音很微弱,可是她看著祁易琛堅定的目光,這才馬上振作起來,她說道:“易琛,你先去醫院,我跟警察去警察局,不過,你對南雅和祁遠不要說我的事情,就說我感冒了,在家休息。”
祁易琛看見南音終於不再自責了,才安心的說道:“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我立刻聯係律師,去警察局找你。”
“嗯。”南音說道。
於是,兵分兩路。
南音跟著警察回到了警察局,而祁易琛獨自去了醫院。
南音在上警車的那一刻,她回頭看了一眼祁易琛,街邊人來人往,天上出了一點小陽光,祁易琛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微笑著朝著她揮揮手。
那麼高貴的祁易琛,那麼顯眼的祁易琛,惹得國外的女子頻頻側目,南音很是感觸,自己何德何能,讓祁易琛為自己奔波?
上了警車,警察安慰了一下南音叫她不要緊張,又問了一下她為什麼來新西蘭的原因。
聊著聊著,轉眼就到了警察局。
南音跟在警察的後麵,先是去做了筆錄,然後就是一直在審訊室等待。
她看了一眼手機,可是這裏沒有信號。
時間是下午6點了。
想必外麵的天色已經十分的暗沉。
南音萬般無聊,想起來在新西蘭的種種,這大概是她跟祁易琛在一起最快樂的日子了。
忽然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還是那個警察,身後跟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睛。
警察說道:“這是你的律師。”
說完,警察就出去了。
審訊室裏,南音莫名的緊張。
律師果真是火眼睛精,他伸出手,跟南音握手,說道:“南小姐,你好,我是祁易琛的朋友,陳東村。律師,在新西蘭定居15年了。”
說話幹淨利索,行為禮貌又讓人覺得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