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嘯與寧樂臉色灰敗著,雖然也想認賭服輸,慷慷慨慨做的像個“純爺們”。隻是那聲學狗叫,又難以啟齒,又怎好當著眾同學的麵前叫出。
看著他們左右為難的樣子,有女生上來相勸:“常無碌,贏都贏了,我看那學狗叫便算了吧。”
常無碌望著他們,嘿嘿一笑說:“若是他們自己說出來的話,連狗屁也不如,學狗叫反到是高抬他們了。”
“你……”一句話,險些沒氣的林曉嘯與寧樂吐血。
“噗哧”有女學生忍禁不住,偷笑出聲,“常無碌,你的言語也太損了吧,學狗叫最多是與狗同鳴;而不學狗叫,狗屁不如,倒是不如狗……”
突然發現林曉嘯雙目如刀,朝她狠狠望來,嚇得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出聲。
“哈哈,她說的很對,反正都狗屁不如,叫不叫也無所謂。”常無碌笑語輕吐,讓他們覺得叫出聲來,反到比不叫要高等的多多。
寧樂眼珠轉動,突然說道:“跳遠我們贏了你,嚇得你連跳都不敢跳,所以你……不如我們。我們若是狗屁不如,那你又是什麼?比狗屁不如還不如……”
常無碌走到寧樂麵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問:“你是承認自己是狗屁不如了?哈哈,讓你們瞧瞧我跳遠的殺傷力。”
他轉過身去,凝望著沙坑前林曉嘯用樹枝畫過的起跳線一眼,突然邁大步急快奔跑起來,如是一陣狂風刮過。右腳尖在起跳線用力一點,唰地一聲,人便騰空而起。
隨後墜落,仍然是腳尖點地,留下兩隻淺淺的腳印。
不用測量,同學們皆看出絕對超過林曉嘯那曾經落足後,淺淺的腳印很多。
嘩!
同學們驚目嘩然。
跳遠的助跑速度與跳遠成績密切相關,跑不好,就跳不好。日常生活中經常可以見到這種現象,當欲跳越一定寬度的壕溝時,人總要加上幾步助跑。當汽車穿越同樣的坡度時,快速行駛的汽車總比慢速行駛的汽車衝得要遠得多。這足以說明,快速助跑對提高跳遠成績的積極作用。
現在常無碌的長跑與短跑在整個個大李中學算是數一數二的,有著助跑這樣的優勢,加上為了應對四月份的體考,他沒少在網頁上麵查看有關跳遠方麵的知識與技巧。所以不跳則矣,一跳驚人。
“我隻所以不跳,是不想贏的你們太快。如果第二局便贏了你們,第三局比著還有何意義?隻是你們非要逼我一跳,沒法子,誰讓咱們心性善良呢,就跳給你們看吧。”常無碌轉過身來,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此時,林曉嘯與寧樂的臉色更加難看,一口怒血險些沒被他氣出來。心中發話:“他這也叫心善,完全是前裝b後的卑鄙無恥行為。該死的常無碌……”
“叮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下課鈴聲響起。
“下課。”
體育老師望過他們一眼,宣布道。
“兩位狗屁不如的家夥,你們被解放了。回教室嘍!”常無碌邁步走出。
林曉嘯與寧樂相互對望一眼。
“不許叫我們狗屁不如,我們是純爺們,要高等的多。我們說話算話,學狗叫又能如何?又少不了一根頭發。”
“汪汪汪……”
學狗叫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常無碌停下步子,先是莞爾一笑道:“真是兩條好狗。”接著又是一聲長歎,“我本想低調,可是……你們這些欺人太甚的家夥,非要我低調不起來……嗨,無奈呀,無奈!”
他搖頭,裝成我很委屈的樣子,走去。
林紫南神情淡漠,許若楓心潮不定,隨同人流走出操場而去。
數分鍾,操場人靜聲息,隻剩下萬分狼狽的兩人——林曉嘯、寧樂。
“林哥,怎麼辦,這口氣我咽著不順當。”寧樂問。
林曉嘯緩緩站起身來,滿麵的黑氣上漲。由口袋裏掏出手機,然後拔出一組手機號碼,放到耳邊。
“喂,是黑哥嗎?常無碌的身子已經完全回複……”
“真的嗎,那就好。給我約他,星期日,早上八點,廢棄燒磚廠見。”
“好,我會告訴他的。黑哥,我要他的右臂。”林曉嘯陰狠狠的說。
“ok!”
林曉嘯掛斷了電話,說一聲:“約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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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暴黑的約戰,常無碌煩躁不安。
“該來的還是來了,暴黑……”
他的眼前出現了暴黑的影像:黑如鐵塔,雙目如電,初冬時節,仍是精赤著上半身,黑如油般的肌膚如鐵疙瘩般,著實嚇人。下身鬆鬆穿著一大褲衩,腳上塔拉著一雙特大號的拖鞋,給人的感覺就是悍野。中食二指隻是輕輕一夾便勞勞夾住自己力量十足的右臂,而自己竟然不能掙紮分毫。
這是一位何等變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