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黑邁步走在飛雪中,由大褲衩中掏出一款智能手機,手中撥出一串號碼。
“喂,曉嘯。我是黑哥。”
“黑哥呀,事情辦的怎樣了?”
“失敗了。”暴黑有些無奈的說道。
“……”對方陷入不安與恐慌中。
“我勸你一句,對他收手吧,這人有些邪門……”暴黑隻說了這幾句,便掛斷了電話。他人與拖靯拖地聲,很快消失在飛雪之中。
電話那頭的林曉嘯腦子出現了短時間的斷路,良久,他才喃喃自語道:“怎會這樣?連黑哥也不是他的對手?我該怎麼做?”
他閉上了眼睛,心中有些抓狂。
“難道非要讓我雇請金語堂的那些星級殺手嗎?這樣做,事情一定會鬧大的,而他隻不過……”
******
常無碌當然沒有聽到暴黑與林曉嘯的對話,更不會猜想到林曉嘯此時心中的想法。他隻是眼望著那位讓他感覺身份迷茫,功夫高超的白老人。
“白爺爺,剛才我用的‘圈指’,是不是已經到達十成威力?”
白老人搖頭,隨後用手中的樹枝輕抽了一下常無碌的腦袋。微有些氣惱:“你也太小看爺爺的圈指了,你那偶爾發出來的一招,隻不過如同大海中的一滴水,沙漠裏的一粒沙,而且下次你也未畢能施放出這點威力。想要發揮十成威力,踏踏實實的給我練幾十年再說吧。”
“那麼時間長呀,難道不能速成嗎?”常無碌用手摸摸自己若有若無的嫩胡須,很是懷念剛才那突然間的妙手偶得奇妙境界,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白老人家喟然一聲長歎:“隻有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方才隻是用‘意念功’,強行將自己以數十年時間,所領悟的功夫精髓,注入你腦海中。這樣做,不知道是否叫做……‘揠苗助長’?更不知道我這是在幫你,亦還是害你?嗨……師傅領進門,學技在個人。在你‘圈拳’與‘圈指’,未能小成之時,我不會再傳你什麼其他功夫。拳理意境再真實,你若不能理解也如同虛擬。有時間自己多多區分一番,你腦中哪些是為真,哪些為虛。但願你早日將不理解的‘虛擬意境’消化為,能為自用的‘真實’……記住:不要將我當成你的師傅,我曾經答應過宛兒,隻傳招,不收你為徒。‘圈拳’、‘圈指’也能成就你,也能殆害你。今天我已經說的夠多,你未畢消化的了。日後的成就,皆在你念頭間,好自為知吧。”
白老人又回複到他那身如酒醉,形如足上踩著棉花的樣子,拄著朽木枝蹣跚遠去。
凱凱白雪間,遙遙傳來老人蒼老的歌聲:“酒幹倘賣無,多麼熟悉的聲音,陪我多少年風和雨,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沒有天那有地,沒有地哪有家,沒有家哪有你,沒有你哪有我?假如你不曾養育我,給我溫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護我,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是你撫養我長大,陪我說第一句話,是你給我一個家,讓我與你共同擁有它……”
雪花仍在紛揚,隻是站在雪花中的人兒,心中另有一番滋味。
默默回想著老人離去時的話語,他時爾心喜,時爾心憂。
“……拳理意境再真實,你若不能理解也如同虛擬。有時間自己多多區分一番,你腦中哪些是為真,哪些為虛。但願你早日將不理解的‘虛擬意境’消化為,能為自用的‘真實’……”
虛擬意境^^^^^^^^^
******
雪止了,晨陽寒意披灑下的大李中學,學生與老師們又多了一項學習之外的任務,大掃除——清理校園中的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