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彎下身來為笑姐撿撲克的錢錦程,霍是抬起頭來問道:“你怎知道?”
“因為她不知道那些殺手在什麼地方能找到。”見錢錦程麵帶懷疑之色,金語堂望著他身下的撲克,壞壞一笑。“你還不快快撿撲克,等笑笑轉回來後正好交給她。哈哈,那些紙牌可是沾過笑姐胸溫滴。”他有些為老不尊。
聽言,錢錦程眼眸陡是一亮,興奮的說道:“對極,對極。堂主大哥言之有理。”完全不在顧忌自己現在是金語堂副堂主的身份,很是勤快的撿起滿地的撲克。
而且一邊撿一張,一邊很是誇張著用力嗅一下,心中還自我陶醉著喊著:“真香。”
“……”
霍是一陣香風吹來,一隻潔白如玉的赤足,將他剛剛伸手要撿起的撲克輕輕踩住。
“是笑姐,她果真,又回來啦!”
他聞到那陣吹來的香風,完全跟手中撲克上的味道一模一樣。他喉中有些發幹,用他那雙色色的眼睛,順著那雙軟軟玉足朝上看去:先是修長結實,富有彈性,渾圓如玉的雙腿。接著是那短裙下似呈現又非呈現著的滿膛春色……
“喂,金光燦爛的金哥,那些殺手在哪玩著?快告訴我說。”笑姐完全沒再意這位色狼的偷視。
“虛妄縣,夢幻鄉,大李中學附近……”
金語堂笑容滿麵,隻是眼光絕對不會朝笑姐身上望去。給人的感覺便是,俺是你的長者,絕對不會對你有色心。
笑姐掩口撲哧一笑,酥胸又不由自主顫跳而起:“將要被殺的人,叫什麼名字?”
“常,無,碌。”金語堂一字一頓著告訴她說。
“常無碌,好,我記下了!”笑姐說完,又風也似的吹走。
“笑……笑,這些撲克?”錢錦程急忙問道。
“送給你,自己拿著慢慢自我陶醉去吧。”遠遠的,傳來笑姐毫不再意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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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新市,虛妄縣,夢幻鄉,大李中學。
正午的陽光,暖洋洋著懸掛在如雲般白的天空上,萬裏無雲著,給人一種身觸陽春三月的感覺。這樣的日子,在北方的寒冬臘月間,很是少見。
放學的車流,絡繹不絕而過。
金語堂派下的四位一星級殺手,正盤膝坐在四周都是鬆柏的密林中,對往返而過的車輛眼目不視,雙耳不聞。仿佛隻是在林地裏練氣養生的清閑人士,完全沒有一丁一點因為要執行殺人任務,留露而出的殺意與暴戾之氣。
據說一星級殺手是金語堂星級殺手中等級最低,也是為數最多的殺手,共計三十六名,夠一個天罡之數。以星級而論,還有二星、三星、四星與五星殺手。在殺手之堂中,多一星級便代表著威望與信用度也高出一等,當然武功與殺人的技巧也會隨之高上一等。
金語堂中,隻要被掛上星級的殺手,都殺過很多人,給金語堂主立下不少戰功。也隻有這些混上星級的殺手,逐漸懂的“藏”——藏身、藏意、藏殺氣。
一縷微風自四人身後不遠處輕輕刮過,笑姐那好像全身肢體都在笑意中沐浴著的身影出現啦!隻見她將玉臂輕輕一探,抓住一棵粗柏的樹枝,如出洞探食的靈蛇一般,攀上柏樹枝叉上,笑意盈然的坐了下來。
一雙無論是在酷暑亦還是寒霜中,從不著鞋與襪的柔柔玉足,伴隨著鬆柏被西北微風吹動的旋律,而擺動著。隻是晃動中沒有留下任何聲息,那樣子就像是已經將自己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完全容入大自然中一般。
大自然無聲,她的動作自然無聲。
仍是薄衣短裙,在暖陽中悠閑著曬著太陽。隻是妙目微視間,輕輕掃視過金語堂那四位隻是盤膝打坐著的殺手。
金語堂七十二位星級殺手的資料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隨後若有所思著用雙手在自己的胸前一晃,手中赫然多出一幅撲克紙牌。隻是這幅紙牌並不是正規的五十四張,而是七十二張。
當然,也不會是像真正的撲克紙牌一樣,有著黑與紅之分的桃、花與數字及QK。他上麵有著的隻是七十二張人頭像,人頭像下麵畫著些星星,隻是星星的個數或多或少。少則一顆星,多則五顆星。星星下麵寫著七十二位名姓各不相同的人名。
“這是七十二位殺手的人頭牌,我要看看這四位的名字與特征。”
笑姐口中喃喃著,所說的“這四位”當然是盤膝在鬆柏林中的這四位。
她,生命中除了笑,便是玩耍。所以,不管是在有沒有人關注的場合,她總是喜歡自娛自樂一場。
“滿天飛花。”
笑姐說話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如同眼前吹過的微風。手中的人頭撲克被她像展現魔術一般,從玉手中一張張的飛了起來。
然後,她的妙目在這些飛起的撲克紙牌中如掃描儀般,掃描而起。
在七十二張撲克紙牌全部飛起之後,笑姐在滿天飛舞著紙牌之中,看似很是隨意著抓了四抓,便將帶有下麵四位人頭像資料的撲克紙牌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