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常無碌將二指間夾住的折疊刀,用很是詭異的路線甩脫之後,合上二指在意識中畫圈成拳。猛地一拳,打向離自己不足一步之遙距離的哈麵笑殺樂笑愚。
哈麵笑殺樂笑愚是暗下殺手的行家,他見常無碌手中發刀,眼角餘光卻暗中望著自己,便猜到他的用意:“用折疊刀逼開無言冷手陳子默,然後對自己暗下殺手。嘿!俺是暗殺的祖宗,如何會上你當……看你這拳剛猛勁十足,我要是再退縮,反到顯得我哈麵殺手怕了你個小毛頭小子。那時,讓我們堂堂的一星級殺手的言麵何存?也罷,跟你來個硬碰硬,拳頭上見真章。”
意念隻是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事情,哈麵笑殺樂笑愚打定了硬碰硬的心思。腳下紮馬,丹田之力運足於右拳,對著常無碌的來拳“嗨”地一聲,猛然擊下。
“啪!”
二人雙拳相撞,一股無形大力霍是兩邊分開,將二人同時震退了出去。
“糟糕,我怎會忘記‘暗下殺手我是行家,硬碰硬正是我的弱項。真被他個毛頭小子激昏了頭。”哈麵笑殺樂笑愚想到之時,身子已經被震退出去數十步遠,還未停下來。
“呀!不好……小心,他的折疊刀,正是哈老大後退的方向……”
隻到此時,無言冷手才霍是發現:常無碌折疊刀所轉彎而去的目標,正是被常無碌一拳震退後的哈麵笑殺樂笑愚。
他伸劍想去搶救,然爾已經是來不及。
回憶當時常無碌的思路:一折疊刀發出之後,無言冷手若是不閃不避,那一刀定會在改變運行軌道之前打到陳子默身上。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一刀的後繼變化也便沒法呈現。
所以,常無碌在出刀之前,先提醒他一聲:“接刀”,其目的隻是為了讓無言冷手及時躲閃。也隻有他的躲閃、回避,才能促使這一折疊刀在空中暢通無阻的運轉,完成自己計劃的第一步。
當然,如果那時候無言冷手陳子默不閃不避,抽出劍來硬是拚著斷去軟劍之厄,去斷據說是削鐵如泥的折疊刀的話,常無碌也隻能另謀他招。
這就像是一場賭博,他賭無言冷手陳子默畢躲,所以第一步常無碌賭贏了。
接下來當然是第二步,同樣是像賭博,賭哈麵笑殺定能瞬間被自己逼退至折疊刀轉折後,射向的那個空間點上。所以,常無碌同樣成功了。
“如此複雜的一個精妙賭局,他竟然能在一兩個念頭間布設出來,看來這個孩子好玩的緊。”
悠閑自得著掛在鬆栢枝叉上,玩耍撲克紙牌的笑姐,笑意盈盈著看,目視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變化。突然用纖纖玉指,看似很是隨意的在一堆撲克紙牌中一點,一張撲克紙牌悄無聲息著,輕輕飛了出去……
“這灘水,我笑姐要趟上一趟。”笑姐喃喃自語著,跳下鬆栢來。
單說戰場中的常無碌,借助白老人傳給自己的精十年功夫精華意境之功,本以為:此一折疊刀,畢能給哈麵笑殺樂笑愚那醜惡的肥軀上,放點血出來。可是萬不成想:一物霍是自鬆栢林中旋轉著飛出,隻聽叮地一聲響過,空中的折疊刀看似很是輕意的被打落在地。
他睜大眼睛,定睛去看打落據說是吹毛即斷、削鐵如泥的折疊刀在地的是哪方神兵?隨後眼眸中赫然發現:那隻是一張平平常常的撲克紙牌。而且那張撲克紙牌竟然看似絲毫未損著,平躺在折疊刀上。
白底撲克麵上,九朵黑色的梅花,正以恥笑般的眼神,瞪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呃!是撲克……梅花九。”
常無碌愕然,用手指輕輕刮擦著右嘴邊上,若有若無的嫩須。
以撲克之力,打落精鋼打造的折疊刀,似是武俠片中的人物出現啦,而且出現的一定是武俠片中的武林高手。
望著救下自己的那張梅花九,哈麵笑殺樂笑愚霍是想到什麼。突然間如同開心的孩童看到了自己心中最為尊敬的老師般,蹦道起來。並且還歡呼著:“我認得這張撲克,他是我哈麵……最為崇拜的偶像——笑姐大神的獨家秘技……”
歡笑之後,他霍是跪下。
以他堂堂的一星級殺手之尊,竟然對著那張撲克梅花九,直接嗑了三個響頭。再次站起身後,對著撲克紙牌來源地再次一揖到地。隻是不敢抬頭視望,感恩戴德著說:“謝謝笑姐大神的救命之恩。我是您的粉絲,請移芳駕出來一見。”
“這就被認出來啦,真無趣味。本來還想唬唬人來著,看來又沒得玩嘍!”本是寒冬臘月間,霍是感覺到一陣春風暖流吹過,笑姐便如天女下凡般,倏地出現在哈麵笑殺樂笑愚麵前。
隻是背對著常無碌。所以常無碌眼中隻能看到笑姐那迷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