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吸,等待著那稍縱即逝的一兩秒鍾,射殺的機會。
等到機會終於出現時,他耳朵裏將所有他不想聽到的聲音,都隔絕在耳外。專心致誌著聆聽那隻是將手指用力一握後,出現的機簧碰響“麻醉冰針”,那在細聽之下,仍是若有若無的,離弦的輕響。
“卡!”
聲響傳出,他的眼光同樣是將所有能幹擾自己視線的外景,分離開去,眼中隻有自己要射殺的目標。
等“麻醉冰針”射出之後,他瞬間感覺到自己跟射出去的“麻醉針”合為一體,飛紮向正在緩衝地帶駕駛摩托車的主人——林紫南的左臉上。
“麻醉冰針”未至,他的眼眸已經出現林紫南中針麻醉後,大腦意識出現短暫被麻醉後的影像……
隻是這短暫的麻醉狀態,足夠促使她手腳麻弊無力,身下白色摩托車失控,直接撞擊到迎麵快速馳來的大卡車上。
而大卡車由於載有重貨,又兼於本身車速並不慢,一時間刹不住車子,畢能導致的摩托車,車毀人亡……
這絕對是一場惟妙惟肖的“意外死亡事件,”由於過於興奮,開心的笑意完全暴露在他的臉上。
“嗨!”
自他的身後,霍是傳來一聲無奈的輕歎,“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隻可惜,你射向了錯誤的人。”
一張看似很是普通的撲克,在身後歎息聲剛起之時,悄無聲息著飛了出去,輕輕打在飛射而出的“麻醉冰針”上。依如上次打下常無碌手中發出去的折疊刀一般,毫無懸念地,輕意將其打落在地。
“你射殺常無碌倒也罷了,可是你不該射向她。”聽的出這是笑姐的聲音。
“啪!”
撲克與麻醉針落地,其音聽似無聲,可是在哈麵笑殺的心中霍是如同被鼓錘擂動了本是沉靜的悶鼓,其聲異常響亮,與驚撼。
“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隻可惜,你射向了錯誤的人。”笑姐隻是用平平淡淡的聲音,平平淡淡的手法,阻止了這場看似仍是處於平平淡淡的“意外事件。”
一張看似普通的紅桃九,卻很是不普通的壓躺在自己手套中打出去的那枚晶亮的麻醉冰針上。笑姐曾經對常無碌說起過的話,陡是回響在哈麵笑殺樂笑愚的耳朵裏。
“我笑姐撲克紙牌中的九,是用來救人的。人分男女,而男女在笑姐眼中又分兩等:救一等女人當用紅桃九,二等女人則用方片九;一等男人用黑桃九,二等男人用梅花九。而在笑姐眼中一等為極品,二等為次品。一等為我喜歡救,二等為我雖不想救,但又礙於人情事顧又不得不救。”
頓時,他有些傻眼了。
笑姐由他的身後走了出來,仍是看不到絲毫的慍怒之色,依舊是那樣春風滿麵。如同是慈祥長輩愛撫自己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用手輕拍哈麵笑殺的後肩,說:“這個女孩,我喜歡。幫我告訴你認識的所有的殺手,就說我笑姐說了:殺常無碌,姐不管,但這個女孩不能受到絲毫的傷害。做為姐的粉絲,姐的意思你懂的。乖,不許再淘氣,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她遙望了一眼已經遠去化為小點的摩托車車影,搖頭輕笑:“她竟然會救他,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淡漠的女生,眼中淡化了淡漠,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咯咯咯,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姐,真的很想拭目以待。”
笑姐自言自語著,邁著她自認為最為優哉遊哉的步子,又如同無事人一般,輕輕跺步走入古鬆栢林中,很快便消失不見,
“怎麼辦?人還殺不殺?”等著確認笑姐再也聽不到這裏的說話聲後,刁鑽古怪刁鵬飛瞪眼問道。
“殺,當然得殺。笑姐不是說過嗎:常無碌隨便殺,隻要不傷害到那個女孩便成。”哈麵笑殺樂笑愚胖胖的臉上,現出猙獰的笑容。
“我看這裏的事情,還得先通報堂主一聲。”旋風殺手遊聰健提醒大家說。
三位殺手同時點點頭:“看來,隻能聽聽金堂主的意見了。”
“電話誰來打?”無言冷手陳子默問。
“我來,到鬆栢林裏麵打去,你們一起進去吧,路上人多,太顯眼了。”
哈麵笑殺樂笑愚說著,邁步走入鬆栢林中,隨後向金語堂輕輕回報的聲音在鬆栢林中低低響起。
“金堂主,我是笑愚呀!”
“哦,笑愚呀,不是告訴過你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堂主,那樣顯的多生呀,叫我金哥……”
“是,堂主……呀,你看我這張嘴,又生了。金哥,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