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七十九章 可以不愛(1 / 3)

言翊看著緊閉雙眼的楚長歌,莫名的氣憤,轉身將這一切的氣都撒在了紫眠的身上。

言翊挑釁的開口道,“哼,王爺,看來你也隻能殘廢的孤獨一生了。朕看在眼中的東西不會讓給誰,尤其是你的!”

言翊的目光陰狠,甚至奪過了紫眠手中的手杖扔在一旁,將失神的紫眠推倒在地上。

“起來啊!以前你不是很能打?現在呢?你保護不了鳳馨,你更保護不了楚長歌!你就是廢物!”

紫眠任由言翊辱罵,直到言翊罵夠了,轉身準備離開,“楚長歌,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你會做出選擇的。”

紫眠雙掌撐地起身,搖晃著身子坐到了楚長歌的床畔,清冷的目光一直都盯著楚長歌,根本不在意言翊的挑釁。

“別答應他,別答應他。”紫眠的心口像是被人在一刀一刀剜著血肉,若是真的要死,他可以陪她。

這樣的聲音仿佛沉溺在過往的不堪記憶之中,楚長歌不明白他帶著這樣懇求的語氣想要表達什麼。

難道是因為鳳馨?能夠平息克星一事的不是她便是鳳馨,若她不答應言翊的條件,那她隻能作為克星代替鳳馨任人宰割。

為什麼紫眠要這般狠心?她的心仿佛被寒風凍結,她不想再去多想,睡吧,睡著了就不用這麼難受了。

阿離怒氣衝衝的衝了進房間,“我以為王爺是在意王妃的,原來都是假的!你其實就看王妃聰明對吧?你就是大騙子!你出去!”

阿離撿起手杖放在紫眠手中,將紫眠推出了房門,完全忘記了主仆身份,然後阿離關上門,回身看著楚長歌,隱著怒氣道,“你醒來吧,沒人了,好在今夜有場雨,否則你可慘了。”

楚長歌睜開迷離的雙眼,滿眶的淚水一下子翻滾而出,止都止不住。

紫眠拄著手杖向前走動,身後的黑影慢慢靠近,夜行的聲音輕輕傳來,“你應該解釋的。”

“告訴她,我並非因為鳳馨而去,而是為了她?”紫眠也不相信自己所說的。

今日派來的人說鳳馨要見他,他便知道了有端倪,這是一個圈套不管是鳳馨設下的還是言翊,他都不想去,可是楚長歌在言翊的手上,他能怎麼做?他隻能假意上當,但是他根本就沒有進入玉芙宮。

鳳馨恰巧出現,他就知道這事應該是言翊設下的,後宮事情繁多,但不代表言翊他不知道,他可真會挑時機。

“她很傷心,甚至想代你死不是嗎?”夜行擋在紫眠的麵前。

紫眠停下腳步,用懷中的藥抹了抹自己因為扒開燃燒的木頭而燙傷的手。

“夜行不是不懂情愛嗎?看來你也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夜行的情絲從他開始犯病便斷了任何念想。

如今聽夜行這樣說話,倒是覺得他像是了解甚多的人。

聽聞,夜行不再說話,他並沒有權利去品論主子的事情。

“這場大火燒得蹊蹺,鳳馨已經轉去其他殿安頓,你和我一起去玉芙宮搜查看看。”紫眠平靜開口,眼角卻盛滿了陰霾。

夜行吃驚,向來不出手的紫眠竟然願意為了楚長歌親自出手。他收起自己不該有的表情,依舊是隱身在黑暗之中跟著紫眠前往玉芙宮。

……

紫眠才走,寢殿便來了不速之客,她拉緊鬥篷似乎是刻意避開紫眠的存在,悄悄的進入了楚長歌和紫眠的寢殿。

她甚至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允許便衝進了楚長歌的房間,楚長歌吃驚卻又不能再裝睡。

“紫眠!”聽到的卻是這樣的開場。

阿離見到鳳馨便心中有氣,今日要是不下雨的話,楚長歌怕是都燒成灰了。

“鳳馨娘娘真是沒規矩,這三更半夜的跑到別人的房間找男人似乎太過了。”阿離諷刺道。

原本以為鳳馨會知難而退,誰知鳳馨褪下鬥篷,眼神得意,言語上卻帶著懇求,“王妃,紫眠愛的是我!我不想失去他!”

阿離上前推了鳳馨一把,氣得顧不上規矩,“真是不要臉!你真是不要臉聽到沒有!”

阿離心中替楚長歌委屈,王爺如此,連這個女人都敢如此囂張!

鳳馨不理會阿離的咒罵,扯動嘴角,她就是要看楚長歌知道誰才是這場遊戲的主宰者,“王妃,我想你心中明白的,我與紫眠是真心相愛的。若非如此他怎麼會冒死去見我?”

鳳馨的話如同一根針一遍一遍刺著楚長歌的心,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無所謂,可是到頭來還是被人這麼一針一針的紮出血。

她蒼白著一張臉,“鳳馨娘娘想我如何?”

鳳馨卻不再說話了,她哭泣著,楚楚可憐,這樣的女人如何叫男人不愛?言翊如此,紫眠也是如此。

“楚長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若不去招惹皇上,我也不會如此下手,紫眠又怎麼可能娶了你?這都是你造成的!”鳳馨直愣愣的盯著楚長歌,眼神無比的埋怨。

聽著鳳馨的一詞一句,楚長歌撫著心口,眼淚一圈一圈的打轉,最後卻被她忍了回去。

鳳馨的淚水才有人會憐惜,她的淚水算什麼?自我悲哀?她不願這般沒用。

楚長歌恢複往日的冷漠,眼皮都不抬一下,冷淡的開口,“鳳馨娘娘回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我不是為了你!”

阿離聽聞急的大喊,“什麼怎麼做?我們什麼都不能做!是她惹了皇後,與我們何幹?現在你才是紫眠王爺的妻子!”

鳳馨依舊不把阿離當作一回事,重新穿上鬥篷,“本宮當然知道你不是為了本宮,不過你為了本宮好也是為了王爺好,畢竟我才是王爺心尖上的人!”

楚長歌冷笑一聲,也沒讓鳳馨撈到好處,“鳳馨娘娘,我勸你一句,還是對自己別太自信,你真以為利用了王爺對你的感情就能讓皇上對你永保新鮮感?笑話!”

楚長歌覺得能說的就這麼多了,再多說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悲哀無助了。

鳳馨聽聞臉色鐵青,手緊緊捏著鬥篷一角,來去匆匆,為了她那份高貴的自尊她還是在言語上得到了勝利,“至少比王妃什麼都得不到重要吧?”

望著鳳馨離去,楚長歌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悲哀,她對紫眠的愧疚也該還清楚了。

楚長歌掀開被子,受夠了自己的虛弱,看了看阿離,“阿離,扶我起來梳妝。”

阿離轉身不願多說話,也不願幫楚長歌,知道她是什麼心思,但是絕對不能讓她這麼做。

門外的鳳馨聽到動靜,起伏不定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楚長歌,不管是哪個男人都不是你應該沾染的!”

楚長歌見阿離不肯動,自己起身,走到銅鏡前,鏡子裏的自己蒼白憔悴,隻不過一日自己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她抬手自己梳妝打扮,胭脂水粉一樣不差,但是手卻抖得厲害,最後阿離看不下去,搶過楚長歌手中的水粉。

阿離眼眶微紅,歎氣道,“你說你平時的聰明去哪裏了?你這樣我也想跟著你哭,我不忍心,我也不願意,我……”

說著阿離從衣櫥中拿出了楚長歌最喜歡那件紫色衣裙,大家都說過她穿這件衣裳最好看。

穿上衣裙的楚長歌端坐在床邊苦笑,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事總是要明白的,現在明白了是不是太晚了?”

她的淚水劃過眼眶,她迅速將其擦掉,不願讓自己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