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八十一章 一箭雙雕(1 / 3)

大國巫離開後,白落失魂落魄的看著血池。

當容素從血池出來的時候,便看到白落癱坐在地上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她左看看右看看並沒有看到另外的人。

“你這是怎麼了?”容素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白落並不是善於掩藏的人,她的害怕都寫在臉上,搖著頭,“沒什麼事情,隻是丟了沈言蹊的信,心裏很難過。”

白落隨口尋了一個借口,畢竟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疏忽大意才會發生的。

容素卻毫不在意,情愛在她的眼中早就一文不值了。

白落含著眼淚,“容素姐姐,我好害怕,我真的怕又連累了王妃。”

容素卻根本就不知道白落在說什麼,隻當她是丟了東西失了魂,隨口道,“楚長歌在你和阿離的心中神乎其神的,還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嗎?”

白落不再說話,因為她並非說的這件事,再者楚長歌也並非神人,楚長歌走到這一步都是因為她。

楚長歌並不虧欠她,反倒是她因為自己的貪玩被賣進了小樓,說到底還欠楚長歌一筆銀子。

若是這一次能夠逃出去,她一定向楚長歌磕頭謝恩,然後再也不會回到都城給她添麻煩了。

有了打算,白落便不再自艾自憐,替容素倒了酒,準備不醉不休。

“最近多虧了容素姐姐你照顧我,還護著我,若非如此我怕早就成為前幾個聖女一般了。”

容素自顧自喝了一杯,她在仙月閣無所事事便會小酌幾杯,即便是喝醉了也保持著自己的風情,這一點是白落比不上的,但是白落總覺得眼前這個容素心中也有一段不願意提起的往事。

容素喝了遞上的就,淺淺道,“算你還識趣,為了你我可是和大國巫鬧翻了,要不是阿離出現,我說什麼也不會舍棄這顆棋子。”

容素看了看杯中的美酒,這酒都是她偶爾出去在宮裏的酒窖拿的,有清有烈,全看她心情如何。

今日的酒口感醇厚,沁人心脾,但是後勁卻足得很,這樣的感覺就像是愛情,先前不知不覺貪戀這樣的傾心的感覺,最後沉醉其中甚至不省人事的隻有自己,自然受傷的也隻能是自己。

杯中的美酒倒影出她美豔的容顏,多年不變,相比之下,那個人早就應該換了容顏,畢竟中了她的毒,沒有幾個會有好下場。

容素沉醉的看著自己的容顏,嚐試著淡笑,美酒微晃仿佛回到了以前,容顏不變的她臉上少了現在豔麗多了一份清純活潑。

她還是天山藥穀上受人追捧的少女,卻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最後的結果便是自己的奮不顧身換來他的害怕和驚恐,像一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眼睜睜的看著她飽受痛苦的折磨。

容素曾經也像白落那樣天真爛漫,受傷了也喜歡一遍一遍質問,“你說過你不在乎我的身份的,你說過我與你下山,你便娶我,為什麼你現在不敢看我?”

而他卻搖著頭將她鎖在房中,看著她一天天虛弱,原來人都是善變的,知道了她的身份便如此嫌惡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執著於他?

她要他嚐受她的痛苦,看著他也變成怪物一樣的生存,讓他嚐受他帶給她所有的傷害。

情愛都是不值得的。

“這一切都是你騙我的下場!每逢月圓你會如同我一般痛苦,渴望鮮血,人不人,鬼不鬼,我要看著你墮落!”

“蘇慕白,這都是你欠我的!”

杯子突然晃動劇烈,美酒都撒了出去,容素回神,原來是白落見她發呆所以才晃動了她。

白落發現剛才一刹那容素的目光好可怕,像是要殺了誰一般,立即搖了搖容素,“容素姐姐你發什麼呆?這酒和平日的不一樣,真好喝。”

容素嬌笑著,隻著長袍的玉體斜靠在軟塌上,“饞嘴,這酒可是佳藏,皇帝都要看日子喝,自然不一樣。”

說完,她舉杯喝下,清冽的感覺貫徹全身,而她等待的是最後的後勁。

白落不經意的苦笑,這麼珍貴那可不能浪費了畢竟沒有機會再去喝了。

……

楚長歌張望著門外,整整一天都沒有阿離的消息,雖然知道她貪玩,但是絕不是這樣不知回來的讓人。

她讓明雪帶人出去尋,卻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應該去哪裏尋阿離,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門外,希望阿離能快些回來。

到了傍晚,楚長歌便看到了不該出現的人,夜行。夜行的懷裏還抱著昏迷不醒阿離,難怪這一整日都不見阿離的影子。

但是現在可還沒有到晚上,夜行是屬於黑夜的人,怎麼會現在出現?

“阿離怎麼了?”楚長歌顧不上夜行的怪異,立即上前查看昏迷的阿離。

夜行不知道該怎麼回到,隱在帽簷下的雙眸微抬看了一眼楚長歌身邊的紫眠王爺。

“失血過多。”最後還是冷漠的說出原因。

楚長歌聽聞嚇了一跳,趕忙找來明雪,“快去請大夫回府。”

明雪不是沒聽見,但是撩開阿離的袖子看到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痕跡,也嚇了一跳,尤其是還在淌血的兩排壓印。等明雪回神,楚長歌都喚了她三遍了。

楚長歌懷疑的看著夜行,夜行雖然一直在閃躲,但是他唇角的血跡掩蓋不了,是不是他對阿離做了什麼?

楚長歌冷聲的讓夜行進門,“把她放下!”

夜行進了房門將阿離放在了軟塌上,動作極其的輕柔,甚至還會查看阿離手上的傷口。

“是你嗎?”楚長歌帶著一絲憤怒問道。

誰知道夜行既不回答也不否認,楚長歌的心裏也有了答案,原本想讓人把他拿下,但是以夜行的功夫,這王府上下怕是根本沒個對手。

紫眠雖然功夫不弱,但是現在才腿腳方便了一些,也不方便這麼打打殺殺的,再者說夜行留著還有用。

“難道你的主子教你的都是欺負女子嗎?”楚長歌依舊護著阿離。

紫眠在身後幹咳兩聲,“長歌還是讓大夫去看看,別急著訓人家。”

事實上,楚長歌說完這句話紫眠心裏便不是滋味,因為他就是夜行的主子,他不大管手底下的人,尤其是夜行和陸宣娘,而這兩個人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不過現在陸宣娘也死了,身邊就剩下了夜行,也不忍他這麼被楚長歌訓話。

此時大夫已經進了房間,因為檢查傷口,楚長歌便讓紫眠在外麵看著夜行,而她自己則在阿離身邊照顧著。

大夫仔細把脈,發現阿離似乎與常人有些不一樣,脈象上根本就把不出什麼來。

“王妃,這……我看不出來,我再看看她的外傷。”大夫很為難的開始查看阿離的外傷。

楚長歌聽著還想著是不是很嚴重,立即撩起阿離的袖子,大夫看著白藕似的手臂上布滿了劃痕,微微吃驚,急忙掏出外傷藥替阿離包紮。

楚長歌心疼的看著阿離,那排齒痕很深,大夫用了很多藥才止住了血,而在咬印旁邊還布滿不少的細小劃痕,大夫看著有些不明白詢問的看著楚長歌。

楚長歌能夠理解這牙印,但是這些細小的傷痕她也不明白。

“大夫,她可沒事?”楚長歌急切的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