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九十四章 來信(1 / 3)

水含柔表麵上心平氣和的,其實心中的妒火早就燒旺了,她看到鳳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些難以控製自己,但是為了自己表麵上的溫順,她還是耐著性子去和鳳馨說話。

水含柔低語道,“鳳馨娘娘,難道就一點都不怕貴妃奪去一切嗎?”

鳳馨隻顧自己手上的東西,連傷口都沁出了血,但是這一切水含柔都沒有看在眼中,她氣憤的奪下鳳馨手中刀。

“鳳馨娘娘不是說以後少不了臣妾的好處?如今讓臣妾陪著你在這做苦力,難道也是為了以後?”水含柔咬牙切齒。

鳳馨眯著眼,周身都是危險氣息,她留下水含柔隻因為自己少了武器,而不是真的非要水含柔不可,“本宮原本以為你心裏能看明白,原來你也不過如此,你我的能耐都抵不過寧清心這肚子裏的孩子。”

水含柔氣急敗壞,一向良好的外表再也無法維持,氣憤的將手中刀扔在了砧板上,“鳳馨娘娘,臣妾有些悶,門外站一會。”

看著水含柔走出去,鳳馨冷笑了一聲,她解開手上的紗布,看著通紅破皮流血的手掌,一手舉起刀,絲毫不留情的加深傷口,鮮血直流。

然後鳳馨麵無表情的將紗布滿滿包紮好,鮮血開始滲透紗布,而她依舊是那個什麼都無所謂的鳳馨。

水含柔生完悶氣便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擔心鳳馨會放棄與她合作,在門外深吸一口氣。

水含柔雖然還是不情願,但是帶著一張傷心的臉走到了鳳馨的麵前,“鳳馨娘娘對不起,臣妾隻是覺得替你委屈。”

鳳馨搖頭,“柔妃,你不需要在本宮麵前裝腔作勢,你那點心思本宮明白,你我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

水含柔微愣,不敢再多說話,再一次回到鳳馨身邊替她打下手,“臣妾替鳳馨娘娘拿出去。”

水含柔隻管一味討好鳳馨,並沒有注意到鳳馨受傷的手,心裏的氣也下去了便開開心心的替鳳馨端菜。

身後的檀香也上前幫忙,不一會便將菜上齊了,鳳馨一人也做不來多少菜,剩下的都是廚房的禦廚所做,但是畢竟心意所在,大家都會往好的地方說。

寧清心服侍言翊用膳,將菜夾進言翊的碗中,還特意選了鳳馨所做的菜,之後才自己開始用膳,不過一口她便對鳳馨的手藝讚不絕口。

“皇上,鳳馨娘娘的手藝真好。”

寧清心笑的很真誠,誇讚也是如此,根本讓人無法懷疑,言翊也點頭,還為寧清心夾菜。

兩人對話仿佛將鳳馨和水含柔當作不存在一般,鳳馨也不是多話多舌的人,依舊自己吃自己的,對於寧清心的誇讚隻是報之微笑。

之後卻因為鳳馨的小動作,導致筷子跌落在地上,不小的聲響這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原本綁在手心的紗布已經吸飽了鮮血。

言翊起身抱起鳳馨,“宣太醫。”

人人都覺得言翊對鳳馨是無情的,但是又能有幾個人猜得準君王的心思呢?

見狀,寧清心微愣,但是還是交代宮女去找太醫。

太醫前來替鳳馨重新上藥包紮,鳳馨倒是咬著雙唇不肯溢出一個疼字,反倒是安慰起寧清心,“是臣妾擾了皇上和貴妃的雅興了。”

寧清心神色有些亂,她以為自己這一招以退為進能夠化解鳳馨的把戲,沒想到還是著了道,“鳳馨娘娘,是本宮沒注意你受傷了,本宮那裏有家中帶來的上好的金創藥,本宮這就去拿,皇上在這裏陪陪你。”

此時寧清心的肚子已經隆起,言翊見她自己要走,立即上前,“讓宮女去拿,你小心身子。”

不管是不是隻關心孩子,至少此刻言翊還是在意寧清心的。

寧清心笑了笑,“不礙事,宮女不知道臣妾放在哪裏,那金創藥是我寧家獨創,用了便可以止血化瘀。”

看著寧清心的執意,言翊便環住她,“朕隨你去。”

水含柔見寧清心耍手段,起身,“要不讓臣妾隨貴妃娘娘去拿?皇上在這裏陪陪鳳馨娘娘。”

言翊看了看水含柔,竟然閃過一絲不信任,水含柔是何人他心中有數,寵幸她不過是為了氣楚長歌的忽視。

“不必了,朕去。”

目送言翊和寧清心離去,水含柔背後一絲冷汗,但是心中更多的是被氣憤所感染,那種怒火填滿心田,快要炸開的感覺,讓水含柔的臉色變得猙獰難看,若不是無人看著,怕是也被嚇到了。

果然,皇上一去便沒有再回玉芙宮,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沒想到的死送來金創藥的竟然是楚靈溪。

楚靈溪嘴角帶著嘲笑,掃視了這玉芙宮的兩位娘娘,“回柔妃娘娘和鳳馨娘娘,貴妃娘娘突然肚子不適,皇上便不過來了,所以讓奴婢送來金創藥。”

水含柔沒有忍住,抓住楚靈溪的手,“你們真卑鄙!”

楚靈溪笑著掙脫,“再卑鄙也卑鄙不過你你們,苦肉計用多了傷身。”

水含柔嗬嗬笑著,“你這副德行跟誰學的?楚長歌,這也難怪,以你這樣的腦袋如何能想出這些計策?竟然和貴妃唱出這樣的戲。”

楚靈溪也不怕水含柔會如何想,回道,“柔妃娘娘,兒時你就愛計較自己和楚長歌之間的不同,還不是因為你覺得楚長歌長得比你好看,你們同樣是大小姐,但是你的身份卻遠遠及不上楚長歌,所以才會這麼處心積慮。”

也許是說到了水含柔的心坎上,這麼多年了,她雖然也有人誇獎,但是隻要遇上楚長歌這個表姐,她就變得渺小了。

楚長歌毀容那段時間,她聽聞消息開心的笑了幾日,隻要聽說外人道楚長歌如何醜陋難堪,她這心便舒坦了。

水含柔穩了穩心,說道,“楚靈溪,難不成你會比我好一點?楚長歌當初毀容不就是你下手的?”

楚靈溪深知這件事是根刺,不過紮了多了也就不痛不癢了,“這罪名奴婢可不敢擔,連王妃都無證據,難不成柔妃娘娘親眼所見?”

水含柔被楚靈溪的話給堵了回來,麵對這樣的質問,水含柔心越發難受,她本來就比楚長歌好,誰說楚長歌長得比她好看?誰說她這個大小姐不值錢的?這些人統統該死!

“柔妃娘娘,不妨告訴你,你是鬥不過楚長歌的,至少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不是嗎?”楚長歌很開心能看到水含柔這副吃癟的表情。

楚長歌說的不錯,真正能夠牽製住水含柔的是水含柔本身,水含柔根本就沒辦法琢磨現在她所做的一切,因為水含柔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

水含柔如同被人從頭至尾澆了一桶冰水,此刻她感受不到一絲春天的溫暖,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柔妃娘娘你沒事吧?”如蘭關心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