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把屍體收掉。”驚雷向莫悠然吆喝一聲後便徑直向土牆躍去。莫悠然心中暗自不快,但還是將冬蟄打下城牆的那三名岩族哨兵的屍體收入儲物手鐲。
待他躍上土牆,卻見那驚雷轉頭一笑,輕聲喊道:“小鬼,你的不滿都擺在臉上了!新人都這樣的,下次待我們中有哪個死了,補上來一個新人,你也可以把髒活累活交給他做,嘿,不過那得你有命活那麼久才行呐!”
莫悠然撇撇嘴,不做評論。
前方冬蟄已到了下一處關卡,躍身而上,土牆之上竟是突兀的伸出了數道冰板,冬蟄輕鬆自在的踏而躍之。
依然是三名岩族守衛,已看到倉庫的冬蟄無心戀戰,雙手一張一合,一柄橫寬一米五的巨大雙刃冰斧赫在顯現,以斧當扇,冬蟄像拍蒼蠅似的將這三名岩族向牆下拍去。
隻可惜,這巨大的冰斧固然像蒼蠅拍,但那岩族卻非弱小無攻擊性的蠅蟲,三名岩族合力之下,硬生生的讓身子停在了土牆邊緣。
驚雷和莫悠然躍而上之,互視之後迎上左右兩名岩族,將中間那名留給冬蟄。
三名岩族被壓在冰斧之下,眼見死亡來襲,瀕死之下奮力將這冰斧格開閃到一邊,扯開嗓子就要呼喊。
莫悠然心中暗叫糟糕,大急之下左手奪過冬蟄手中的冰斧轉眼間燃成水,潑灑在三名岩族身上,驚雷會意的直衝而上,雙掌與地麵的水跡相交,一雷輕微的“滋~滋~”聲過後,三名岩族麻痹倒地,莫悠然也是因腳下沾水而抽搐不已。
一連串的動作隻是瞬間完成,卻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若這岩族出聲,那麼今晚任務便可以說是失敗了,全隊陣亡是必然結果,就算逃回去也躲不過審判所的裁決。
驚雷輕舒一口氣,冬蟄瞟了眼被電倒在地的莫悠然,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在那三名岩族恢複之前,冬蟄與驚雷便了結了他們的性命,鑒於莫悠然的表現,兩人並未拋下他獨自前行,而是躲在隱蔽處待其身體恢複才再次行動。
莫悠然齜牙咧嘴,混身發麻難以動彈,頭發根根豎起,身上的衣服也有多處破洞,好一副喪家之犬的狼狽模樣。
逃過一劫的驚雷輕笑著解釋道:“嘿,別怪我出手狠,我已是手下留情了,若不是看見你也沾了水,我可以直接把那些個岩族電擊至死。”
莫悠然混身發麻,可勁的翻了個白眼。
驚雷調笑道:“怎麼,體質這麼弱,這就被電得翻白眼了?”
莫悠然不禁氣結。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驚雷的調笑,深吸幾口氣努力的抖動著肌肉,好讓身體能更快的恢複知覺。
驚雷轉頭望了眼不遠處的倉庫,學著沙鷹的叫聲打了個暗號,不多時,暗影便三人所在的地下鑽了出來。
“驚雷!你對我家悠然做了些什麼!”一出來便看見莫悠然全身發黑的倒在地上,暗影立時便辨認出這是驚雷的傑作。
“我發誓,我沒欺負他,隻是意外情況,意外意外!”驚雷慌忙擺手,連連示意冬蟄解釋,隻可惜略帶潔癖的冬蟄往後退了數步,一點也沒有進行解釋的意圖。
暗影張牙舞爪從驚雷那套出實情,當下便賞了驚雷兩大耳刮子。驚雷是有怒不敢言,他是真怕這瘋婆娘啊!
上次得罪了她,這瘋婆娘竟然控了兩具男人屍體半夜溜到他房裏表演活春宮,並威脅自己說,若是下次再若到他就讓自己當這活春宮的主角。雖說他驚雷一聲雷係異能彪悍而霸道,奈何對方是不會感到疼痛的屍體。若是真跟一男屍做了活春宮,他驚雷還不如趁早死掉來的好,怕就怕在就算死了都能被這瘋婆年喚起來整上一個名節不保。
混身惡寒的驚雷縮了縮脖子,大感憋屈的閉上了嘴巴。
莫悠然想笑笑不出,一臉齜牙咧嘴的古怪表情。看得本在生氣的暗影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扯下驚雷鎧甲裏穿的布衣,暗影小心翼翼的抹去了悠然臉上的黑灰,隻是不知是不是擦得太用力的緣故,莫悠然的小臉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
其實,莫悠然很想大歎一聲,影姐姐,你又走光啦。隻可惜不能出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暗影因俯身而敝開的寬敝圓領,想挪卻本能的想鑽得更深。
暗影似是察覺到了,隻是不但沒有捂住反而將領口向下扯了扯,莫悠然大感吃不消的閉上眼睛,那張小臉可謂是紅到了極點,連耳朵根和脖子都變得緋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