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半決賽下(1 / 2)

離帝都有著近二十公裏的前廢棄城市南門外此時遍布簡易帳篷,不見炊煙,所有人都躲進了帳篷睡覺。

對於對手的這番行為,熔炎麵帶嘲諷。對方不上來進攻顯然是看破了他那誘敵的計劃,但是反過來固守營地卻也隻能空耗食糧,消耗時間最終都隻會讓他這守方得利,傭兵公會在戰前製定了雙方糧食的數量,相效於守方可以堅持七日的食糧,攻方隻有三日。

也就是說,三日內不攻下城市便算他守方勝利。

下令照平日裏那般操練修行,熔炎獨身坐在城牆之上觀察已經退到了城門外半裏處的對手。

從上午到晌午再到傍晚,對方的營地一直了無聲息,而後卻在十點時點起篝火燒起吃食。

聽著哨兵傳來的消息熔炎眉頭緊皺,敏感的察覺到一絲異常,深思之後熔炎囑咐著負責值夜的哨兵加強戒備,其餘人員歇息時不許卸鎧,而後帶著疑慮熄燈歇息。

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多的燈光,黑暗中的唯一光源便是月亮,但今日無星無月,夜色中隻有牆頭上那用鐵架支起的用巨碗盛著的煤油燈發出昏黃的色彩,勉勉強強的驅散了一絲黑暗。

莫悠然這一方的營地中早就熄了篝火,漆黑一片的世界中,遠方那守方城牆上的煤油燈是唯一的光源。

“殺!”

這一個由五千餘人喊出的殺字讓城牆上值夜的哨兵驚的跳了起來,頭撞了個疙瘩忍著痛敲響了警戒用的大銅鑼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敵襲……敵襲……”

這場襲擊來的突兀,但幸而熔炎之前下了不卸甲和衣休息的命令,城牆之上不多時就站滿了甲胄整齊的戰士。

但不知是不是因為黑暗的原因,隻能聽到對方那一聲聲的喊殺聲,卻半響未見到敵人衝過來,而後黑暗中一道道箭羽射擊而來,站在城牆上被光源照著的傭兵頓時成了活活靶子,一個個中了箭失去了比賽資格。

危急之下熔炎隻得下令撤退,夜色中看不清對方所用兵種,竟是又被對方用弓箭兵擋了一道!

隻是撤退之時數十支箭矢卻直衝著他所在的方向射來,熔炎大怒之下連連劈斬,對方在這場夜襲中竟是打著滅掉他這個集團軍頭目的念想!

眼見箭羽增多,熔炎不得以的使出了鬥氣鎧甲,一身火炎鬥氣呈現著五階所特有的青色,射來的箭矢在還未切進鎧甲時便被焚燒成了灰燼,隻是火係鬥氣鎧甲的光亮在這個黑暗的夜晚簡直就像是一盞耀眼到讓人無法忽視的明燈,熔炎是沒受到什麼損傷,但他身周的那些傭兵卻被一一射中,無一人幸免。

計算了人數之後熔炎惱怒的發現人數竟然又少了二百多號,現在總人數已經是隻剩下四千三百多!而對方還是分毫未動的五千五百餘人!

對於熔炎的接連失誤,其它四團的團長頗為不滿,但設身處地的思考之後卻也沒能想出合適的解決辦法。

從沒有一支傭兵進行過這樣的戰鬥。戰場之上兵種繁多,但傭兵團卻大多隻有單一的步兵劍士。

若不是莫悠然這支有異與普通傭兵的弓箭兵團隊,也許他熔炎還可以順順利利的贏下這一場,但現在他卻沒了絲毫得勝的把握。

莫悠然與司馬臥龍的手段其實說不上高明,隻是對戰場的了解高於對手罷了。

司馬臥龍的原先計劃是詳攻兩次讓對方疲勞懈怠,而後在淩晨三點人最渴睡的時候進行真正的進攻。

而莫悠然在此之上加入了箭矢伏擊這一條,並且……

“殺!”

就在熔炎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對策時,城牆之外喊殺聲再次出現,熔炎暴怒之餘卻又擔心這是又一次陷井。

果不其然,這一次也隻是有聲無人,黑漆漆的夜空下隻有喊殺之聲卻無一個人影。

莫悠然見牆頭之上無人出來詭笑之下指著皇甫小玄道:“去,給我上去罵陣去。”

“罵陣?”小玄一頭霧水,龍十二皺了皺眉,似乎對少主讓小玄執行卻不讓他上陣的行為頗為妒忌,但思慮片刻後又不禁釋然。罵陣這種事他當真是做不來,如果談不來,那打殺便是,罵來罵去的好生無趣。

“罵陣就是到那城門前高聲大罵,罵什麼都行,想到什麼罵什麼。”莫悠然望著在黑暗中寂靜無聲的城池,故意用很大的聲音如此呼喝道。

“反正對方是屬烏龜的,你怎麼罵他們都不敢出來!”

司馬臥龍一邊心中暗罵著莫悠然陰險,一邊將這一戰法歸結到激將法的應用裏去。

熔炎在城池之中聽了個明明白白,隻是他卻當真不能出去,外麵有弓箭手待著,他領兵出去也隻是被人當活靶子的份!

皇甫小玄會意之後麵上現出一絲詭笑,走上前去扯著還帶著童音的嗓子大喝道:“對方的守將是怕了我們的弓箭手了,我怎麼罵他們都不敢出來,您這不是為難我嗎?你看那城池就是個烏龜殼子,又硬又大,他們不出來,我們真攻不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