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帝都皇宮之中,離地近十米,由大理石台階連接著的約有十平方米的封將台封之上,有著一桌一椅,桌是黑硬的鐵木桌,桌邊站一手持托盤的傳令小太監;椅是雕龍鐵椅,上坐著當今赤焰天子。
台下,皇宮三千禁衛身穿玄青色鐵鎧,內穿紫色錦衣,禁衛之前站著年齡不一但都身穿將軍鎧甲的六個漢子。
赤霄掃了一眼台下而後那手持托盤的傳令小太監便扯著嗓子用那尖細的聲音竭力喊道:“燭烈,上封將台!”
燭烈掃了眼身周的那些年歲較高的老將軍,拱了拱手,而後步履矯健,神色沉穩的踏著鋪著豔紅色地毯的大理石台階,直至封將台。
“臣,燭烈參見皇上。”
赤霄麵帶笑意從那雕龍鐵木椅上站了起來。小太監帶著諂媚的笑意將手中托盤至於兩人之間。
“護國大將軍燭龍之子燭烈,朕現在封你為龍鑲大將軍,賜你一品將軍令,龍鑲軍印,龍鑲兵符。”
“燭烈聽封!”燭烈一膝著地,行半跪之禮,低頭看地,雙手舉於上,接過小太監手中的托盤。
站起返身下封將台之際,“燭烈”掃了眼坐在椅上的“赤霄”。
接下來的時間裏,台下除司馬臥龍外,一眾有作戰有功的邊關守將都上封將台被封了新官職。
封將之典結束之後,燭烈站在原地遙望封將台麵色沉重,正巧被其父燭龍望見。
“知道責任重大了?”
肩頭一沉,燭烈輕歎了口氣輕吟了聲:“也許是我的錯覺吧,但願別是那樣。”
“但願別是哪樣?”
同樣沒走的,還有司馬臥龍,這個新晉的文狀元在經曆了戰場的洗禮之後,書生之氣依在,但卻沒了絲毫柔弱之感。
燭龍見了司馬臥龍之後,麵色平靜如水,心中卻帶著一絲排斥。這文狀元司馬臥龍此次雖然未上封將台受封,但剛入朝廷未滿一年就擁有觀禮的資格,說明皇上對其十分的器重,這樣一來,也就是說皇上接下來要拿文官中的某些不開眼的家夥開刀了。
此事雖然與他無關,但還有個武狀元秦漢,雖然今年因為替烈兒鎮守邊疆未歸,但一旦回來,必定會因戰績突出而被封將。心中思緒萬千,但麵上卻是揚起了一絲官方式的微笑。
“恭喜新狀元了,此次出征履立奇功,看來文狀元雖然習文,但平日裏卻多有專研兵法,心有製國之策,又擅用兵法,真乃人中龍鳳,國之棟梁啊。”
司馬臥龍連連稱謝,心中卻不以為然。見慣了莫悠然那和煦如陽光般的,完美的官方式微笑,在看起麵前這人的官方式微笑來,實在讓她感到惡心。
一番心照不宣的令人惡心的寒暄之後,三人分道揚鑣,各歸其府。
“烈兒,你先前所說那個但願,是怎麼一回事?”直至入了府,步入書房之內關了房門,燭龍這才發問。
燭烈神色一慌,而後滿臉為難之色。
掃了眼四周之後,燭烈無聲的向燭烈說了句“隔牆有耳”,而後持著紙筆寫下七個赤焰國文字。
皇上可能是假的
燭龍麵色大變,一把抄過燭烈手上的宣紙,以至於燭烈最後一筆按在了下方的宣紙之上,留下一個大大的汙點。
徑直將宣紙揉成團,手中火炎一勝,宣紙立時化為黑灰。
做完這件事之後燭龍走至一塊鋪地的石板前,將其掀開,地下儼然是一密道。
“跟我來。”
望著那徑直下了密道的燭龍,“燭烈”略一猶豫,而後迅速起身也跟了下去。
入夜
寢宮之外,守門的禁衛遠遠的便見到當朝護國大將軍燭龍與其子燭烈兩人並肩而行,直朝著皇帝寢宮而來。
“小的見過護國大將軍,見過龍鑲將軍,不知兩位大人深夜入宮所為何事?”
燭龍臉色發暗,唇色微白的沉聲喝道:“我有要事要與皇上相商,不知兩位能否前去通報一聲?”
“是,大人。”兩名守衛對視一眼,其中年紀較大的一名小跑著去了寢宮內院,不多時又跑了回來。
“兩位大人,請。”
……
“兩位夜入深宮來找朕,究竟是有什麼要事?難道是羅蘭那邊又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燭龍默不作聲的仔細觀察著“赤霄”麵上的表情,忽然輕歎了一口氣。
“閣下在竊取者中想必也是有著相當高的地位的吧。”
赤霄略一皺眉,掃了眼站在一旁的燭烈,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沉默。
燭龍見其並不答話不由的輕舒了一口氣,但燭烈卻上前一步開了口。
“閣下既然不答,那便是默認了。您的目的我等也清楚,不過是獲取大陸之上的潛力而已。那種東西,於我們無用,你若想拿大可以拿去。隻是……”
“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