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真走到身邊,溫柔的詢問:“你很好奇她為什麼叫你夫人?”
白韻棠很快回過神來,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婆婆突然給我下跪,我確實被嚇到了,很好奇,不過,大師怎麼來了?”
“她是我的病人,貧道每月都會來桐村為她治病。”
聽了他的話,秦海皺起眉頭,“王婆有什麼病,不去醫院,讓道士給治?”
白韻棠也很訝異的盯著叢真。
叢真的笑容溫潤得沒有一點瑕疵,“王婆數年前被厲鬼打傷,貧道路過便救下她,為她療傷,她傷及元氣,導致身體疲弱,頭腦也不太清晰,所以貧道打斷她的話,以免對你們造成困擾。”
叢真話剛說完,就見王婆像個瘋子一樣跳起來,然後噗通就在叢真身前跪下,嘴裏支支吾吾半天,才喊出聲:“皇上,臣妾不要住進冷宮!臣妾不要啊!皇上!”
白韻棠看著王婆的瘋狂舉動,心裏的那塊小石頭落了下來。
秦海感到非常迷惑:“這麼多年,我從沒見過王婆這個樣子啊?”
叢真溫柔一笑,問道:“以往有陌生人進村嗎?”
“沒有。”秦海搖搖頭,又抬眸看著他,恍然明白:“王婆不能見陌生人!”
“是的。”叢真微微點頭。
“那,大師我們就先離開了,不耽誤你為王婆療養身體。”秦海擔憂的看了王婆一眼,禮貌的與叢真道別,轉身招呼白韻棠兩人離開。
溫易真傻傻的看著叢真,眯成了一條線,白韻棠尷尬的對叢真笑了笑,拖著她就朝門外走。
“去哪啊?”溫易真緩過神,著急的看著叢真的身影,“別走啊!多聊聊天就是朋友了。”
白韻棠一臉想扁她的樣子,拖著她走出門外,又回身一臉歉意的帶上門,才說道:“人家要給王婆療傷,一時半會又不會走,你急個屁啊!”
溫易真想想也是,等他忙完再來,她甩開手,挽著白韻棠的手,神采飛揚的誇讚起從真,“親愛的,他真的太完美了,完美情人有沒有,天啦!完美老公啊!”
白韻棠看她那副沒出息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丫的,她這顆蠢心,跳誰身上不好,非要跳在道士身上,看叢真那副不食煙火的模子,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有女人吧。
“你先看他是不是直男再說吧。”白韻棠幽幽地說。
溫易真怔了怔,繼而嬌俏的笑道:“肯定是的。”
“你看你沒出息的樣!”
叢真目送她們離開,一身青衣如浮瀾般飛上桂樹,腳下畫了個圈筆直的躺下,閉上雙眼任由墨發飄然垂動,“行了溫依,別演戲了,你累不累啊!”
“怎麼不累,誒,我說你怎麼突然來了?”王婆氣喘籲籲地從地上撐起來,雙手插在腰間不停的呼吸。
葉縫中穿過的陽光,灑在他細如美瓷的臉頰上,像是鍍了一層金沙,叢真薄唇微微張合:“我若不來,你今日該闖了大禍!”
“我的心思你不明白?”
“我當然知道,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叢真說著側過身,一陣爽颯的風吹過,桂花瓣纏綿的飄落,落在雪白的輕紗上,他安閑自得的將手撐在耳畔,看向她:“大人說過,一切自有定數。”
“我倒是可以再等待,你呢,甘心嗎?”王婆輕歎了口氣,撿起地上的扇子,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搖起來。
叢真怔了半會,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臉上蕩漾出令人炫目的笑容:“是命,是天意,豈是我能奈何!”
叩叩叩···
“不好了,王婆,大事不好了!您快出來看看吧!”門外響起重重的敲門聲,還有村民們焦急的呼喊聲。
“難道又死人了?”王婆看向門口處,放下手中的扇子,“我去看看。”
“站住!”叢真阻止,從樹上飛下,拍了拍雪紗上的花瓣,淡淡開口,“誰會相信瘋子的話,我去看看就行。”
打開門,村民們都圍在王婆家口子上,從他們的神情上可以看出發生了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