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劉犁的葬禮,溫易真接了個電話,頓時淚如雨下,是她父親單位的同事打來說她父親出了事,為了節省時間,叢真便直接帶她飛了過去。
白韻棠則一個人回了家,剛進門就見紫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四周看了一圈,隻聽紫芊冷聲說道:“不必看了,他不在家。”
她不善的語氣,讓白韻棠蹙起眉來,略有遲疑半刻,才問道:“他去哪兒呢?”
“還不是你那些破事!”紫芊出言不遜,整個靠在沙發上雙手環在胸前,嫣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白韻棠放下包包,似有茫然地走過去,對她的態度有些難以置信:“紫芊,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嗬嗬···你倒是挺會裝好人。”紫芊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演起戲來,當真是得心應手。”
“紫芊,我不明白···”白韻棠臉色微微下沉。
還不等她說完,紫芊便打斷她的話,“你以為夜墨炎會愛你?別自作多情!從始至終他都是我的!他是我的,你知道嗎?!”
白韻棠微張開嘴,不敢相信的望著她,懷疑地問道:“你恢複記憶呢?”
“白韻棠,之前你不知情,我不怪你,”紫芊冷笑一聲,“現在,你讓我無比惡心!明知道我失憶,還要背地裏纏著夜墨炎,勾引我的男人!”
“紫芊,不是你想的這···”
紫芊上前一步,語氣淩厲地打斷了她:“你是不是在盤算把他據為己有,然後把我隨便一扔,從此和他過上美滿幸福的生活?”說著,她忿恨地咬牙道:“你妄想!”
“是的,我承認我愛他,但他也愛我,他不想我離開,如果你想···”
“嗬嗬···他愛你?你不會傻到真這樣以為吧?我告訴你,我才是他的妻子,三千年前是,現在也是!三千年前若不是為了他,我也不會犯錯,更不會被抽去六魄,我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你算什麼東西?!你隻會帶著他到處炫耀,把他當作奴隸一樣伺候你!以此來滿足你的虛榮心,這段日子你過得很開心,對吧?!”紫芊冷嘲熱諷地說:“白韻棠,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最惡心人的女人!你真肮髒!”
白韻棠神色染上灰暗的痛苦,每一句話都如同刀子一樣割在她心裏,紫芊厭惡地看著她,抬手揮來,響亮的巴掌印在了她的臉上,耳朵裏嗡嗡作響,繼續傳來紫芊冷笑的聲音:“你知道我們的感情有多深,經曆了多少磨難,他苦苦等我三千年,我為他受罰三千年,你覺得會是你幾個月就改變的嗎?真是可笑至極。你和我以往的樣子很像,他有告訴過你麼?哼!不過是在你身上找我的影子,借此一份感情寄托罷了,怎麼,你還當真他愛的人是你麼?別做夢了!!”
冰冷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白韻棠幾乎發不出聲音來,紫芊的話句句戳中心口,她無話可以反駁。
忽然,紫芊神色閃過一絲陰冷,緩緩貼近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指甲狠狠挖進她的肉裏,劇烈的疼痛令她渾身僵硬,出於本能的反應,她猛然揮開手,然而,就在這時一一
“啊···!”
紫芊的身子倒退了好幾步,雙腳撞在茶幾上,整個身子失去平衡,向後倒在茶幾上,‘啪’的一聲響,茶幾現出了裂紋···
“紫芊!”
窗口傳來一道暗沉的低吼,接著夜墨炎的身影飛來扶起紫芊的身體,白韻棠一時間被嚇到,完全不知所措地看著夜墨炎。
“怎麼回事?!”夜墨炎質問道。
白韻棠正欲開口解釋,隻見紫芊身體一軟,直接靠在夜墨炎懷裏,已是淚眼婆娑,“墨君,你還是送我回荷花裏吧,我身子虛弱,總給你們添麻煩,讓韻棠不高興,大家都不開心了。”
白韻棠內心愧疚,若不是她揮手,紫芊也不會摔倒,她趕緊歉意地說道:“紫芊,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你把我挖疼了,我才會這樣···”
“我沒有挖你啊!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明明是你把我推倒···”紫芊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夜墨炎抬眸看著白韻棠,皺起眉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白韻棠算是明白了,紫芊根本就是故意的!
紫芊極為委屈地哭道:“是這樣的,昨晚墨君為我養魂,未有顧及到韻棠的感受,我覺得韻棠不太開心,所以剛剛對她解釋,可我剛提及昨晚的事,韻棠不僅不聽我說,還厲聲指責我,我心裏內疚極了,便走上前去想好好給她說,沒想到··嗚嗚···我剛湊近她,韻棠就推了我一把···”
“不是這樣的!你怎麼能顛倒黑白呢?!”白韻棠神色滿是震驚,急忙看著夜墨炎解釋道:“紫芊已經恢複記憶了,她剛剛還罵了我,”說著,白韻棠抬起胳膊,白皙的肌膚被紫芊挖出了血,“是因為她用指甲挖我,我護疼才揮手的,我真的沒有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