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起來了,還睡。”天微微有一絲光線時,彩兒便站在穀寒的床前喝道;
這一夜穀寒睡在床上,彩兒則化為鳥身,與穀寒同宿一屋,此時已早早醒來,倒像是比穀寒還要著急。
“師姐,你怎麼這麼早啊,天都還沒亮。”穀寒睜開惺忪睡眼,還未打起精神的說道;
“這還早,公雞都叫了好幾輪了。”
前些天穀寒夜裏都有些心緒雜亂,在床上輾轉到深夜之後才能入睡,再加上昨天一路長途奔馳,所以今天才會睡了個深沉。
“好,那我們準備一下就出發。”穀寒不假思索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略微打理一番,便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華哥,這事總會有辦法的,你別太著急了。”穀府穀華的房中,喬雪蘭有些擔憂的望著怒坐在桌邊的穀華,溫柔的安慰道;
“隻可惜現如今喬順驃局已今時不同往日,否則秦家也不至於這般的囂張。”
穀華依舊漫無目的玩轉中手中的杯子,並沒有回應喬雪蘭,但事實卻是如喬雪蘭所說,現如今這喬泰城中,確是沒有什麼勢力可以與秦家抗衡了。
喬順驃局自那一次遇襲,損失慘重後,就也沒落下去,穀寒的事情對於喬遜心理上的影響不比穀子明的小,深深的愧疚感一直無法從裏內心深處掃除,自然也有一種對穀寒遇難的痛惜之情,想當初他對於穀寒的性子也是欣賞有佳。
而自從穀寒在自己手中出事之後,喬遜心中除了帶著一份負罪感外,還有一種讓人難以啟齒的羞愧感,走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證,最後卻將人送入了虎口,還是自已親家的兒子,這讓這個長年混跡江湖的大驃頭顏麵盡失,雖然這並沒有在江湖中引起什麼大的波動,對在喬遜眼中,人人仿佛在他背後指點嘲笑一般。
所以,從此,喬遜出驃時,便沒在像之前般的大張旗鼓,路上遇到為難時,也不再自報家門以依靠江湖中的那點薄麵;
而喬寺崖年紀尚輕,並沒有深厚的江湖經驗和江湖交情,如此一來,這喬順驃局便開始慢慢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很多門徒相繼出走,更不用說招入新人了,現如今也隻剩下幾個在那次大戰中存活下來的老驃師,而這些實力自然也很難讓人看到安全感,自然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不斷的惡化。
而穀寒的意外,雖然穀家並沒有對喬家有過多的怒言和追究,但心理上的那層陰影總是沒辦法徹底抹去,所以兩家雖然依然是正常的交往,但確無法再如往日般的親密與融洽。
所以此時喬雪蘭提起喬順驃局,心中確是有些感慨,但卻不經意間勾起了穀華對於穀寒的思念之情,同時也伴隨著心中對於喬順驃局複雜難抑的怨言。
“行了,我自有打算。”穀華看了一眼喬雪蘭,冷冷的回道,隨後便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到大院中,一個四歲出頭的男童,正在一個丫環的陪伴下,玩弄的地上的木頭玩具,望著那聚精會神、無憂無慮的小男童,穀華嘴角掛上一絲的笑意,也隻有這一場景才能讓穀華心中的不快微微有些釋放。
這小男孩名喚穀書恒,穀華和喬雪蘭之子,他也是成了現如今整個穀家的心理寄托。
站著看了不遠處的男童片刻,穀華並沒在過去打擾他的雅性,繼續邁開步伐朝著廳堂走去,而跟在身後的喬雪蘭則是朝著穀書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