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懷忐忑的問張帆:“知不知道主編找我們什麼事兒?”
張帆聳聳肩:‘我哪兒知道啊,不過我們最近跟的新聞總是出事兒,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兒。’
謝天謝地。聽到張帆這麼說,我居然鬆了一口氣,是啊,即便不是什麼好事兒,總好過我讓領導背黑鍋的事情,被領導發現了啊。
走到辦公室裏麵,鍾凡隨手交給我們一個信封:“上次遊樂場的事情,就先不要發出去了,遊樂場方麵本來是讓我們去做宣傳的,但是卻出了安全事故,現在死者家屬還在跟遊樂場方麵協商,這段時間裏麵,我們先保持中立好了。
這個信封是你們現在的工作,我們市文教局響應教育部號召,建立師德評估機製,上麵打招呼,讓我們各級媒體都幫忙吹吹風,回頭你們走訪幾個學校,相關資料都在裏麵了,後天之前把稿子交給我。”
我們兩個人點點頭,走出辦公室,張帆鬆了一口氣:“還行還行,雖然挺無聊的,但是也不算差。”
我嗯了一聲:“對了,一會兒你先去跑,我早上有點事情不能跟你一起,你幫我罩住。”
張帆嘻嘻一笑:“行啊,沒問題,回頭請我喝酒就行。”
“別提了,昨天跟你喝酒,就喝出一條人命來,我現在對喝酒有陰影了。”我說道。
張帆聳聳肩,吐了吐舌頭,轉身背上背包出了門,我坐下來打開自己的抽屜,忽然之間,就發現我剛才放在這裏麵的檔案袋不見了!
檔案袋不見了!
我吃了一驚,在工位上來回翻看起來,心中後悔不迭,該死!我還沒有來得及看上麵的內容啊!天知道這上麵寫了什麼!對方給我的提示到底是什麼?
我來回看著,希望能夠找到點線索,但是辦公室裏麵並沒有攝像頭,我完全無從知道,到底是誰偷走了我剛剛借出來的檔案袋。
我在辦公室裏麵問了一圈兒,都沒有人知道我的檔案袋去了什麼地方,最終我沉默了,坐在工位上,默默地掏出筆記本。
“能夠進入報社辦公室,對我的行蹤舉動了如指掌。”
但是寫下來之後,我又用筆劃掉了這行字,不對,不會是那個給我發送死亡文檔的人偷走的,因為這條線索,本身就是他提供給我的,他沒有必要也沒有動機偷走檔案袋。
然而現在檔案袋不見了,我唯一的線索,等於就斷了。最要命的是,這份稿件我是登記簽字之後才從檔案室借出來的,是要還回去的,為了這個我甚至還撒謊讓主編背了黑鍋。
到時候如果檔案室追查起來,勢必要找到鍾凡,到時候我不僅得不到線索,甚至還會暴露出我用鍾凡當擋箭牌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我頓時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等等!線索沒斷!
我忽然想到了一點,檔案袋的編號我還記著……對,編號我還記著,而且那是一隻標準製式的檔案袋,隨便在哪兒都能買到,隻要找到稿件,就能還回去。
而稿件現在,報社內部是沒有人知道裏麵寫了什麼的,唯一看過那份稿件的人,王樂,已經死的很慘了。
但是老宋!這篇稿子是老宋寫出來的,剛才我一目十行粗略瀏覽的時候,隻知道這件事情跟石青小學有關,我找到老宋,然後問他,稿子裏麵到底是什麼內容不就行了!
時間緊迫,我趕緊收拾好東西,直接就出了門。
雖然跟老宋算不上很熟,但是大家都是同事,他家我以前曾經去過一次,現在憑借記憶,應該還能找得到。
這是一個老式居民區,我停好車來到老宋家門口,敲響了老宋家的家門。
很快,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打開了門:“你找誰啊?”
我一看,趕緊說道:“您是大嫂吧,我是宋大哥原來在報社的同事,我叫陳風。宋大哥在嗎?”
婦人一聽我的話,忽然之間抽泣一聲,指了指裏麵:“進來吧。”
我走進房間,頓時就明白婦人的態度為何如此詭異。
此時的老宋,躺在床上,口歪眼斜,很明顯已經是癱瘓了!
我吃驚的看著婦人:“宋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他……他這是……”
“小夥子,小聲點,老宋半年前讓人打成了高位截癱,上個月中風,他現在……簡直生不如死啊。”婦人壓低了聲音,但是卻忍不住再次哭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