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景月從跟隨他征戰千年而舊損的的劍鞘中抽出一把絕世好劍,長劍通體發黑,劍心卻泛紅,隱隱透露著炎神的光彩。
他揮舞起這把長劍,恰如一灣從火山中噴發出的岩漿光芒狠狠抽向那獸,長劍的光芒所到之處無不成黑炭,小火星在半空中跳躍,不一會兒變得發黑了,如同跳動的煤渣。
獸被他猛地一擊,更是一震,好像有力得牛頭一般鼓足勁頭直往向前,神獸的高高聳起的背脊化成熊熊豔陽,正如天經神獸傳說中那般。
即使站得離有百米遠的士兵們還是可以感覺到兩者身上發出的不滅的騰騰熱氣,好像是從地心噴射而出的炎流。
景月出劍正刺獸的心髒,發出“嘶啦”地焦糊的聲音,一陣濃煙從它胸口滾滾湧出。那獸仿佛不怕他的這一劍,更是知曉他的一舉一動,肥厚的爪從空中直下奮力一揮,將景月甩出百米。
在風電雷掣之間,這神獸已蹲踞在景月身上,它上揚起兩隻厚重的火爪按住景月,景月被它熾熱的爪子燙的苦不堪言,神獸露出獠牙,洋洋得意的模樣,血盆大口將向景月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景月一個機靈使出全身的力氣蜷起身子兩腿一蹬將它踹開,一個側轉半蹲立在獸的對麵,氣喘籲籲的將利劍插在地上大喘起來,周圍的士兵對於這來的太快的一幕根本還做不出反應。
大家都愣住了,隻是傻愣愣的看著景月殿下一動也不動,直到景月喊出:“給我上!”
士兵們似乎才從精神恍惚中驚醒,這不是噩夢!這是現實!他們在這獸麵前根本就像是雜牌軍遇到了偉大的冥族貴族首位般不值一提,那獸隻是隨意揮揮前爪就像是趕蒼蠅一般,就令幾百個士兵跪在地上吐血不起。
景月見軍隊的力量在這神獸麵前變得微不足道,心中頓生一計,他已經完全不在乎自己被嚴重燒傷的臂膀幾步上前,揮動著長劍。“結界!布陣!”
卻見千餘名士兵將那神獸包圍在圈內,隸屬法師係的部隊開始不斷地吟唱起來,紫色的賽特家族的吟唱符咒漫然天際,形成巨大的半球體,倒扣在這片森林中,他們要將這神獸禁錮其中。
隸屬近戰部隊衝上去步步緊跟景月的命令擾亂神獸的視聽,隸屬遠程弓箭部早已藏身在隱蔽處密密麻麻的已經設了法事的無數支箭從樹上鋪天蓋地地如雨般射下,似乎要將那神獸射成篩子一般。
那獸卻是渾身一抖,好像魔神附體,他的身體似乎是金剛之身,萬物不侵,轟地將身周千餘名戰士都震開。
它身體拱成弓形好像待發弓箭,渾身成一團巨大的火球,直向景月滾去,景月被它之前的一震,頭昏耳鳴。從地上扶著插在地上的黑炎劍勉強地站了起來。
“景月殿下!”眾人驚呼。
南皖簡直不敢直視這一幕,景月被那神獸擊中像是被釘在空中,翻滾的火球將他慢慢吞噬,最終他全然浸泡在那如太陽一般灼熱的火球中,顯然景月身受重傷。
他從空中跌落,好像被一箭射中的鳥,已然沒有了反抗的力氣,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燒焦,那熊熊的地獄烈火仍然在他身上燃燒。
南皖趕緊扶起景月,用衣服打滅他身上殘存的火苗,那發焦的味道,混著血腥味,跟隨著景月幾千年來,也未曾見到他如此狼狽。
他見到景月喉嚨一提,好像是咽了咽氣的樣子。他立即下令來人帶景月回城。景月的唇動了動:
“……”
“殿下?殿下您說什麼我聽不見!”南皖急壞了。湊上身子細聽。
“……楚月……”
……
楚月殿下……
在景月身邊服侍過多年的南皖心裏一陣酸痛……
南皖順著景月的餘光望去,隻見佑光大人輕身而來,一臉從容。他一臉淡漠地看著躺在南皖懷中的景月,未吐一句。
……
“……佑……佑光殿下……”這讓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大家都以為這位文質彬彬的殿下難逃此劫了。而現在在狼狽不堪的他們麵前,這位賽特家族的二皇子,佑光殿下反而顯得更加淡定自如。
“快走啊佑光殿下,雖然在下知道這是您的試煉我們不該插手,可是景月大人為了尋你已經幾近喪命了!”南皖已經顧不上見到殿下要行禮的繁縟禮節,他幾乎是嘶啞地喊道。
與此同時,看到神獸的鬥誌逐漸上揚,幾百個士兵不由分說地將佑光殿下團團圍住來保護他人身的安全。
佑光穩步走到黑炎劍前,“……”南皖正要提醒他,黑炎劍灼熱無比,它會給觸碰它的人造成永久的灼傷,千萬不要隨意碰它。卻見佑光輕鬆自如地從地上拔起那把黑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