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拳套,沒有牙套,沒有護襠,什麼保護措施都沒有,裸著上身,下麵是穿著訓練短褲,赤足,這就是拳台上的塊頭與紮波兩人此時的樣子。
當冷鷹的那聲開始一說完,旁邊楊真那十幾人都屏住呼吸,緊張的死死盯著拳台上,塊頭的額頭已經微微出汗了,眼神聚集著漸濃的煞氣,紮波冷冷的注視著塊頭,提起拳頭護住自己的頭部要害,兩人都用著類似自由搏擊的站立方式。
哧!
塊頭一記直拳擊向紮波的麵部,被紮波一個後撤躲了過去,塊頭沒有停下而是接連著右腿高掃向紮波的腰部,要知道塊頭雖沒有像紮波那樣掃斷過直徑二十厘米的木樁,但一般人要是被擊中腰部的話,至少會被當場踢得吐血重傷,肋骨少說也會斷掉四五根,紮波這次卻沒有躲閃和後退,而是居然一樣的起右掃腿,掃向塊頭的支撐左腿,從距離上來看,紮波會先擊中塊頭的左腿,然後塊頭要麼吃痛拚得兩敗俱傷,要麼及時變招回防。
看到紮波後發先至的右腿就要踢中自己的時候,塊頭心裏一驚,他自然也是知道紮波的右腿是有多重,就算自己踢中他的腰部,以他身體的強悍程度,最多是一點小傷,而自己要是挨上一腿,恐怕非斷不可,刹那間,塊頭單腿發力一頓,跳了起來,剛剛跳過紮波掃過來的右腿。
咦!紮波有些意外塊頭竟然能過躲了過去,不經收起了心裏對他的少許輕視,即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紮波雙眼露出刺骨的寒意。
兩人這三招的接觸,都各自大概對對方的整體實力有了個初步了解,,這個藏族漢子,有著堅實的肌肉堡壘,還有著敏銳的反應與頭腦,塊頭也是對紮波異常的駭然。他很明白在這個拳台上,誰要是先挨上了一記,那麼絕對就會被乘勝追擊,幾招之內解決,所以兩人都打的很小心,很謹慎。
看到兩人一個接觸之後都迅速的後撤,旁邊的三位教練和冷鷹,並沒有訓斥他們這種看似消極的打法,他們表情都顯得特別的平靜,就好像是在看動物園裏的動物之間的打架那般,漠然冷視,連平時在三個教練中最喜怒無常的老虎,也是如此的正式卻不重視。
楊真在一旁握緊了拳頭,牙齒緊繃,看到塊頭和紮波電光火石的幾招,心裏的戰栗感越加的凶猛,不知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還是對戰鬥的渴望所激發出來的,濃濃殺意、暴虐念頭充斥著全身,雙眼噴火般的看著拳台。
塊頭看著對麵也是一動不動的紮波,“不能等下去,遲早都要有個結果,”塊頭一聲怒吼,又衝向了紮波,這次是一個淩空的飛膝,這一招可是千錘百煉,塊頭很有信心能夠擊中紮波,可是事實上還是紮波反應夠快,從側麵閃了過去,如果他後退也不可能躲得過去,塊頭這一招還有後手,就是把曲起的小腿出其不意的彈直,退的再快,這突長的五六十公分也一樣可以集中,看到側移的紮波,塊頭就心知不妙。
這一擊不中,自己就危險了,果然在塊頭在落地迅速轉身防守的時候。
嘭!
紮波的一記高掃踢向了塊頭的左手臂,毫無疑問的被踢斷了,塊頭本身當時立足未穩,又是匆忙中提起手臂護住頭部,不然就不是手斷,而是被踢中頭部,後果隻會更加的嚴重。
看到塊頭踉倉朝側邊倒下的時候,紮波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立馬衝上去一陣的低掃腿踢向塊頭,吃痛不已的塊頭,慌亂間隻看見紮波的腿影不斷的重疊,自己的好幾處骨頭都已經被踢斷,肌肉撕裂般的生疼。
就這樣死了嗎?塊頭在心裏咆哮著,回光返照般的發覺自己渾身又充滿了力量,身體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一腳蹬開紮波的右腿膝蓋彎處,兩手撐地向前一進,兩腿頓時朝著紮波的麵部和胸膛砸去,紮波不退反進眼神盯住塊頭落下來的腿,右手一個頂肘向上擊去,一格之後迅速翻轉小臂,扣住了塊頭的雙腿,又一個地掃向塊頭還躺在地上的上半身。
啪!紮波這一腿徹底的擊實了,塊頭隻感覺自己的腰部一股大力襲來,裏麵的肋骨,劈裏啪啦的斷了,大腦一陣眩暈,兩眼一黑,也同時耗盡了生氣。
在旁邊人的眼裏,這隻不過是電光火石般的時間,戰鬥就已經結束,不過那一聲聲的嘭擊聲,卻猶如惡魔的號角讓人膽寒,楊真看著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塊頭,心裏已是驚濤駭浪,這就是真正的黑市拳嗎?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兩分鍾後,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