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葉葉心心,舒卷有餘情【四】(1 / 3)

說著就把身上的袍子鋪到草地山,接著把司徒兮輕輕地放上去,複又看了那深冗蛇池一眼,眼神一凜。

飛身而上,這樣看來那蛇池百裏,無限延長,其中毒蛇條條纏繞,都是吐著血紅的蛇信子。

其中小蛇眾多,間或蟒蛇,都是花花紋色,無一不毒!皺了皺眉,雖說這離憂穀堅不可摧,隻是司徒兮卻是極熟悉的,而今司徒兮中毒未醒,那水雲澗亦是無法接連,原本容易十分的事,偏得如此艱險!

蛇池內側有一屏障,江湖人稱天下第一死陣,因而縱是輕功甚好也不得進。可怕的不是百裏蛇池,而是這以蛇做餌的死陣!

片刻之後南宮澤毓已到了蛇池另一邊,隻見蛇池之內,血腥一片,皆呈血色,想來是許多人喪命於此!南宮澤毓屏息凝神,伸出手輕輕地在空中摸了摸,隻覺得手掌微麻,體內真氣亂湧。

他精通兩行八卦,對於此陣卻是不盡唏噓!飛身而上,盤旋幾圈,稍稍運功,眼神一亮,隻見那屏障上多出許多金格來,中間又多出一重大鎖,心知這是陣眼所在了!

再不多想,破鎖而入,刹那間隻見蛇池翻湧開來,千萬條毒蛇從陣眼一擁而入,空中灑出萬丈鮮血,那血腥味十裏之內也可聞到。

剛入陣內,隻覺得處處溫濕,空氣黏糊,所見之處盡是毒蛇,南宮澤毓雙眼微眯,看了半晌,方知此乃虛幻之境,若想破陣,需不受其擾,若是走了出去,這死陣不死!

越往裏走,越聽得許多雜音,隱隱約約竟是聽到了司徒兮的聲音。

“澤……”南宮澤毓心神一晃,隻覺得耳目舒暢,想攬佳人入懷,又聞得幽香撲鼻,仿若就在身旁。

額上的汗愈發的多了,南宮澤毓舉步維艱,“澤……怎的跟我生分了?”

“怎會舍得跟你生分?”南宮澤毓突然出聲,直直地吐出一口血來,南宮澤毓屈膝而坐,運了運氣,調息一番好了許多。隻是身上發熱,周遭盡是司徒兮,此容此貌,總是不睜眼卻也是清晰可見。

“澤……跟我走可好?”

南宮澤毓剛想說聲好,隻覺萬箭穿心,剛剛恢複些的氣力消散如煙,竟是兩髒六腑都痛了!再不敢多想,封了感官,一路走去,漸漸頭腦清明,恍恍惚惚聞得花香,聽得鳥語,溫暖如春!

南宮澤毓微微睜眼,隻見草長鶯飛,歡欣一片,端的是十萬分美景。

“何人!”正愣神間,隻見突然出現兩個黑衣人,皆是冷峻模樣,這正是無影無麵二人,這離憂穀穀門幾十年沒被外人踏過,隻是如今……

南宮澤毓鳳眉一擰,看了無影無麵兩人一眼,說道:“西蒙南宮澤毓拜訪左老前輩!”

聞之,無影和無麵互看一眼,這西蒙毓王竟是不遠千裏匆匆趕來!見他氣息不穩,想來是因著那死陣過於厲害,受了內傷,反觀他一臉淡漠,不再多說。

無影瞬息之間隱了身形,隻留無麵和南宮澤毓,沒過多久,之間無影現了身,說道:“有請!”

說著就引著南宮澤毓一路飛至聽音閣。剛進聽音閣就見左釋葶和向天二人悠閑品茗,左釋葶一見南宮澤毓所驚非小,見他臉色身為蒼白,必是身中重傷,如何這般舍命求見。

正想著就看見南宮澤毓拱了拱手,說道:“南宮澤毓見過左老前輩!向老前輩!”

“所為何事?”左釋葶輕聲問道。

“東朔司徒太尉府的四小姐司徒兮,不知……”

此話未畢,隻見左釋葶和向天眼神雙雙一凜,左釋葶冷聲問道:“與我兮兒何幹?”

聽聞此言,南宮澤毓微微放心,拱了拱手,說道:“身中劇毒!”

剛說完隻見周遭風起,轉眼間左釋葶已經用一把尖銳的匕首架到了南宮澤毓的脖子上。南宮澤毓輕聲一笑,說道:“此毒乃是她自己研製的,不慎中毒!”

左釋葶微微一驚,放下匕首,與向天對視一眼,說道:“兮兒身在何處?”

“離憂穀外,前輩您……”南宮澤毓話沒說完就直接倒了去,左釋葶看了他一眼,對著向天說道:“老頭子,你幫著照應他,我去尋兮兒!”說罷飛身出戶,再不可見。

“可解?”向天滿臉焦躁地問道。

左釋葶微微點頭,摸了摸司徒兮的臉子,隻覺得燙的嚇人。“隻是需要些時日!”

司徒兮所製之毒,最是毒辣,尋常醫家少有對策,縱是左釋葶,閱毒無數,也識它不得。微微出神,轉身出了房間,徑自到了煉藥房來,向天按捺不住,也跟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