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吉微微閃身,趕忙接了去。見惡媚一張臉子盡是紅絲,破破碎碎,十分嚇人!惡吉盤膝而坐,閉著眼,忙忙給惡媚輸著真氣。
隻那惡媚修的是陰狠功夫,一旦走火入魔,對著別人的真氣也全數反彈了回來,那惡吉措手不及直直地吐出一口子葷血來。趕忙收了功,見那惡媚臉子更紅,心亂如麻!
“修的這樣淩厲功夫,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回頭一看,隻見司徒兮負手而立,呼啦啦落了一身的雪,襯得那張臉子愈發動人!見那惡吉呆愣愣無甚反應,接著說道:“若是再不把她交給我,這人怕是就要死了!”
一聽這話,惡吉晃了晃神,看了看惡媚,複又看了簡溪一眼,垂著眸子,歎道:“也罷,我相信簡公子定能……”
“慢,此事與惡人淵無關,更與你們無關,我隻是……”說著頓了一下,直直地看著惡吉懷裏躺著的那人,“我隻是想知道一些舊事罷了!”
惡吉剛想說些什麼,見簡溪撩了撩袍子,緩緩走到那十隻到底的雪狼旁邊,眼神一凜,說道:“這離骷果然厲害,倒是可憐了我的狼兒!”
說罷從懷裏掏出一個乳白色的小瓷瓶,從瓶裏倒出一些灰灰色的粉末,慢慢給那些雪狼醫著傷口。“山隱!”
聽得司徒兮傳他,隻見那山隱持著一把利劍飄飄忽忽地飛將下來,見著司徒兮行了一禮。
司徒兮也不看他,直接說道:“找些人來顧著狼兒!”複又看了看惡吉等人,說道:“帶著她隨我來!”
說罷也不等幾人反應,直接飛了去。
到了嗣沅,司徒兮將惡媚放置冰床,見她通身血色,暗暗訝異,是怎樣的仇恨竟讓一個女子甘心這樣折磨自己的身子?
撩開惡媚的長發,露出一張人鬼不分的臉,眼圈烏黑,眉長入鬢,倒不難看出是一個天姿國色的美人坯子!微微沉吟,看著那候著的幾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候著!”
那三人聽著,低著頭像是思量著什麼,那惡吉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惡媚,沉聲說道:“有勞簡公子了!”
司徒兮聽了頷了頷首,並不答話。待幾人出了門子,趕忙給惡媚脫了衣裳。果真是觸目驚心,一條條舊時的傷疤道道交錯,看起來竟是沒一塊好的皮肉,這人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竟是隻身一人到了那惡人淵去?
再不多想,速速點了幾道穴道,又把了把脈,隻覺她體內真氣亂竄,暗自心驚,從盒子裏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橢圓形的小盒子來,剛一打開,清香撲鼻,滿室馨香!
裏頭隻有兩粒淡青色的圓丸,也不遲疑,托起惡媚的頭就給她喂了下去!又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托著腮,緊緊看著惡媚的臉子,半晌,輕聲一笑,喃喃:“果真是她!”
又等了一會子,隻見床上那人悶哼一聲,幽幽轉醒,司徒兮慢慢走近旁邊,見她臉上的血絲慢慢退去,餘下一張異常蒼白的臉,隻是眼圈兒依舊是烏黑的一片。
見了司徒兮一臉防備,又朝著四周看看,眼光溜了一圈又回到司徒兮的臉上,喑啞著嗓子問道:“簡公子?”
司徒兮輕聲笑笑:“我該叫你什麼?”
聞言,惡媚眼神一凜,冷言道:“你縱是救了我,我也不會收你挾持!”
“伍媚?”司徒兮沉聲笑笑,餘光看到惡媚的臉色變了又變,隻那眼神愈發冷了。
“水雲澗果真是名不虛傳,我伍媚佩服佩服!”這話裏分明是殺意頓顯。
司徒兮裝作不知,依舊笑笑,說道:“哪裏哪裏,隻是簡某人還有一事不明!”
惡媚緊緊睜著司徒兮,然後微微眯著雙眼,問道:“何事?”
“五年前夏翠樓可是死了一個姑娘?”
“哼,五年前?五年前簡公子還是個小娃娃,這些事於你何幹?”
說罷,臉子偏過一邊,司徒兮也不在意,笑道:“確是與簡某人無關,隻是那個姑娘偏生的貌美,雖說是貧家女兒,卻被一個富家公子看上了……”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惡媚發狂般的低吼著。
外麵三人聽到惡媚的聲音,想也不想,直接衝了進去。
可見惡媚是好了,隻是一臉子的淚,覺著奇怪,司徒兮看了幾人一眼,笑道:“傳聞說惡人淵四大惡人,雖說是諸善不行,卻極是善待同門,如今看來所言不虛!”
“三妹,你怎麼樣?”惡吉五大三粗,這會子卻是溫溫柔柔問了出來。
司徒兮挑了挑眉,那惡媚也不看他,隻是盯著司徒兮緊緊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