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兮聽了淡淡一笑,說道:“大姐是待兮兒極好的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兮兒的身子倒是好了許多!”
司徒子初眉眼彎彎,看了眾人一眼,複又想到了什麼,問道:“太子之事,兮兒可知道了麼?”
聽得司徒子初如此一問,司徒兮挑了挑鳳眉,看了月疏晴一眼,見她十分淡然,心知她最是心疼她,是不想讓她入住宮廷的了,不禁心下一暖,回道:“自然是知道的!”
“兮兒可有打算?”月疏晴輕聲問道。
司徒兮笑而不答,當宇文逸不再是宇文逸,那麼自然是好的了!不過以皇室的心思,總是當宇文逸死了,也要將她許給那之後的太子。細細想來,那皇室之中,倒是不乏龍鳳之輩!那寧王雖是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可是身後勢力不容小覷!想著不禁往溫瑛黎那邊看了一眼!
四目相對,溫瑛黎隻是笑笑,十分英氣。司徒兮見了歡喜,想到那日船舫之事,想來二人之間定不尋常,若是能夠促成,總是不差的!除卻寧王宇文寧,便是那位城府極深的賢王宇文燊了,這個人了解不多,也無甚交集,這一切也隻是看那位病重的皇帝宇文淩的了!
想罷,回道:“娘親以為兮兒有選擇麼?”
聞言,月疏晴心中一冷,對司徒兮愈發可憐的狠了!
那幾位小姐素來與司徒子初交好,因而也就順道留下來用了飯食,卻不想到,那司徒恭等人到了日入時分還未回來!月疏晴愈發擔心,看著司徒兮說道:“今日裏來,總是不安,怕是要出什麼事了!”
司徒兮看了看天色,早已是黑透了的!司徒恭、司徒仲垣和司徒伯胤遲遲未歸,難免讓人擔心!說道:“娘,再等等吧,東朔大變,總歸是有許多事要來商談的了!”
月疏晴依舊朝外看著,拍了拍司徒兮的手,冰冰涼涼的,說道:“是了,兮兒先吃些東西吧!這樣冷的天,別凍壞了才好!”
說著兩個人簇擁著進了房。等了一會子才聽到前院裏頭有動靜。不多時,就看見司徒恭等人回來了,皆是一臉子疲憊。
幾人一見司徒兮,紛紛一喜,隻見司徒恭解了大氅,上上下下看了司徒兮一眼,說道:“趕巧你回來了,若是再不回來,都是要往離憂穀去一遭了!”
司徒兮笑了笑,見兩位兄長都是一臉子笑意,不禁恣意,說道:“到了年關,想家的很,也就回來了!倒真是許久未見兩位哥哥了!”
“四妹,倒是出落得愈發好了!”司徒仲垣嬉笑道。
司徒兮輕聲笑笑,說道:“此言一出,兮兒倒是知曉二哥是一點沒變的了!”
幾人說了一會子,用了膳,末了,月疏晴擔心地問道:“老爺,今兒個怎的這樣晚才回來?”
司徒恭瞬間變了臉色,看了幾人一眼,說道:“皇上病重,未曾料得竟是那清堯公主把持朝政!竟是想學那南楚麼!”
聞言,司徒兮皺了皺眉,那宇文清堯向來野心勃勃,為人倨傲,且工於心計,較之於男人,分毫不弱!隻是若是想執政也是難事,那幾位王爺豈是等閑之輩?哪就如此簡單麼?不禁勾了勾唇。
司徒伯胤本是靜思,見司徒兮笑的模樣,不禁微微一驚,又想到那獻計之人……這位胞妹,果真不是池中之物!
“南楚本就是如此風俗,隻在東朔如何使得?”司徒仲垣接著說道。
“賢王等人倒也不知是何計較,也罷,今日兮兒回來,就不說了!時候也不早了,各自歇息去吧!”司徒恭看了看幾人,說道。
依言,司徒兮直接回了雲兮苑,未到門口,就聽到遠岫和茗煙談著話。
那二人本就是眼巴巴地等著司徒兮的了,好容易回來了,偏得司徒兮又被絆住了腳,一時半會子都見不著人。茗煙一邊熏著香,一邊看著遠岫翹首張望的模樣,笑道:“急什麼,過一會子也就來了!”
“哎!小姐啊小姐,遠岫想死小姐了!對了,昨兒個的梅花可修剪了?”遠岫一邊看著外頭一邊問著茗煙。
茗煙聽著好笑,說道:“真真好笑,這會子又來問這個了!呀!我就知道你,是怕小姐見了說你,我說的可對你的心思?”
遠岫紅了臉子,跑到茗煙邊上,拿帕子想捂住茗煙的嘴,說道:“壞壞壞!你也這樣打趣我了!做什麼這樣說,平日裏頭我還要顧著前院的花呢!”
“呀呀呀!你臉皮是愈發厚實了!這話也說的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