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蕭條庭院,又斜風細雨,重門須閉【二】(1 / 2)

司徒兮的輕功在這江湖之上也無有多少匹敵之人,因而跳將開去,喊道:“你是什麼人?”

南宮澤毓護佑左右,隻見那宇文清堯的臉上顯出陰側側的笑意,竟是與那僵屍無有分別。司徒兮心下一驚,隻聽的宇文清堯笑道:“自然是這東朔國不久之後的女皇帝宇文清堯了!”

司徒兮鳳眉一挑,怒道:“你可知青冥天有位青冥散人?”

聞言,那宇文清堯臉色一變,隨後強笑道:“哼,本宮深居高牆,對於江湖瑣事如何得知!”

“也是,若是清堯公主當然是不會的了!隻是麼,你這一身行雲流水的功夫,倒是與那青冥散人的路子一般無二,這可真是天下奇事了!”司徒兮看了南宮澤毓一眼,悄悄點了點頭,南宮澤毓會意,趁著那人晃神的當兒,繞到側麵,輕輕一揭,原是一張人皮麵具!

隻見那人臉色青白,嘴有獠牙,鼻孔之內穿有朱環,一雙三角眼,看起來甚是詭異!那人震怒,發狂似的長嘯幾聲,直接朝著司徒兮撲將過來。

司徒兮勾唇一笑,足尖輕點,看了看周遭卷石,輕聲念道:“角、亢、氐、房、心、尾、箕,鬥、牛、女、虛、危、室、壁,奎、婁、胃、昴、畢、觜、參,井、鬼、柳、星、張、翼、軫!”

南宮澤毓蹙眉,片刻明了,這位青冥散人,乃是閻羅一般的人物。城府極深,如何能如此大喜大悲,想來都是認得他們二人,心下存著三分忌憚,因而布了這亂石陣。司徒兮對於此類,跟著向天學的極為精密,如何能瞞得了她?

“東青龍,北玄武,西白虎,南朱雀!”司徒兮眸光一亮,說道:“我明白了!”

那青冥散人,見兩人嘀嘀咕咕半點不停,已是萬分奇怪,剛想施功,就看見南宮澤毓掌上運功,亂石飛起。

刹那間朱雀移青龍,離位改巽位,奎水變乙木。淒淒然,中心栗六,又聽到司徒兮念道:“畢月烏移奎木狼!”

南宮澤毓會意,碎了東南方的大石,那青冥散人渾身紅光,朝著司徒兮打降過來,南宮澤毓視那司徒兮比自身性命還要重上百倍,毫不遲疑,也不管那騰空亂石,恨恨繞到青冥散人的身後,伸出兩指,直中她腦正中的“風池穴”。

那人避之不及,踉踉蹌蹌跌倒在地,南宮澤毓也不管她,瞬息之間隻摟住司徒兮的腰身,問道:“可被嚇著了!”

司徒兮不禁好笑,她什麼樣的陣勢未能見過,隻是麼……隻是身邊偏得多了這麼個事事為她憂慮的人罷了!當下搖了搖頭,回神一看,隻見四周亂石震震欲墜,不禁喊道:“心月狐轉房晚!”

南宮澤毓依舊注視著司徒兮,反手一掌,右手一擊,數百亂石,碎碎糟糟亂成一片!那青冥散人直直地吐出一口子血,喊道:“兩位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竟是這般不堪,龍陽……”

南宮澤毓空中點穴,隻見那人雙目圓睜,支支吾吾,半句話也說出不得。司徒兮走到旁邊,趕忙問道:“司徒家的人都去哪了?”

那人似是納悶,複又皺了皺眉,司徒兮看向南宮澤毓,南宮澤毓伸了伸手,說道:“若有虛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沉沉吐了口氣,說道:“司徒家的人與你們並無相幹,管此等子閑事做什麼?”

“你隻消說出司徒家的人在哪就夠了!”司徒兮愈發冷明,所出之言,冷若冰霜!

青冥散人自負天下至陰,眼前少年不過十四五歲,卻是讓她顫顫巍巍,叫苦不迭,心下一硬,說道:“被一行人不聲不響地救了去!”

司徒兮心下暗忖,定是鍾晚無疑了?不禁寬慰許多,接著問道:“你不做你的散人,跑到宮裏假扮清堯公主做甚?”

“宇文一族無德無能,自是要擇一明主主事!”青冥散人嘴角翹起,十分怖人。

聽她如此措辭,思索一番,說道:“賢王?”

那人還未回話,隻聽得一聲悶哼,那青冥散人竟是死了!

“罷了,也是棋子一枚!”司徒兮聽到牆根疾走之聲,想來定是高手,一時心下悵惘,卻總覺著青冥散人的話別有深意!

如果幕後之人是宇文燊,他也是宇文一族的人,隻是這樣的計策也隻有他一人得利,如此一來,那麼……

司徒兮眼神一凜,這皇室肮髒自不必說,與這江湖絲絲縷縷皆是牽扯。複又想到這途有餓殍之狀,心下慘凝。

時當亂世,人命微賤,到處都是窮苦困厄。且那四國交侵,中國背叛,用兵背叛,視民如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