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蘇意亂情迷,因著那黎止身上氣味實在是過於濃鬱,公子蘇全然不曉,隻是湊近黎止不住地聞著。黎止心急如焚,若是公子蘇清醒之後知曉此事定然不會寬宥自己的了!複又想著公子蘇對自己那位小人妻用情至深,隻是因著種種不便這才離開了許久,卻是要底下人暗中相互,皆是稱以主母!
這樣一想更是心急如焚,隻是身上半點氣力都無。忽而聽得那黎止呻吟一聲,尹三娘滿頭大汗,抬頭一看,隻見得公子蘇狠狠吻著黎止的的脖子,那黎止一臉子笑意。尹三娘愈發急了,舌頭發麻,支支吾吾地說道:“主……主公,這……這……不是主母啊!”
公子蘇愣了一愣,腦子竟是恢複了幾分清明,正了正臉子,陰測測地看了黎止半晌,忽而青筋突出將黎止直直地拋了出去。隻是離了黎止偏得又是紅了眼子,一雙手瘋狂亂舞,尹三娘看的心驚,兀自被飛來的桌角撞得鮮血直流。
尹三娘也不理會,隻是虛弱說道:“主母不在,主母不在清虛林!”
隻見得公子蘇兩眼一閉,直直地暈了過去,黎止飄飄忽忽撲到公子蘇旁邊,揉了揉被撞得發痛的手臂,輕聲道:“大師哥你怎的一點兒也不疼我?”說著又是粲然一笑,嘬唇一吹,隻見兩三個形如鬼魅般的男人徑自闖了進來,攙扶起公子蘇跟著黎止瞬息之間走了。那火光寂滅,尹三娘回頭一看隻剩下一院子的月光,還有躺著的離陌。
如此悠然一過,已是八月。南兮在這水雲澗已經住了二十來天。對南恭所言乃是去了離憂穀,南恭對此倒也不大生疑。皇室那邊也無什麼大動作,反而觀之,太子疏淡,倒是其他幾位王爺熟絡了許多。
天朗氣清,遠岫熏著香,百無聊賴,看著茗煙,說道:“小姐怎的還不回來?”
茗煙笑了笑,依然揀著花枝,說道:“你這真是閑著發慌了,小姐走時不是讓我們好好料理這雲兮苑的花草麼?這會子又來發懶!”
遠岫聽了,趴在桌子上,說道:“小姐是知花,愛花,懂花,我哪有那份心思!”
南兮本想著回府來拿雪蓮花的花種,這還是幾年前向天給的,還沒進門就聽見遠岫和茗煙說這話,南兮聽著好笑,踱進屋子,笑道:“好你個遠岫,讓你來幫著我看家護院,倒是偷懶來了!”
“呀!小姐回來了!”遠岫大喜,趕忙迎了過來,茗煙幫著倒了一杯茶水。南兮見小屋異常溫馨,十分寬慰,這兩人,一動一靜,倒是缺一不可的了!
“夫人可好?”南兮飲著茶水,手指撥弄著花粉。
茗煙答道:“還好,隻是時常過來坐坐,跟我們說說話,談的也都是小姐!想來大小姐出閣,二少爺和三少爺都征戰在外,小姐偏又……”說著歎了口氣。
南兮睨了茗煙一眼,這個丫頭最是心細,平日裏頭南兮雖是冷淡,對於茗煙的話大多都是細細考慮的,南恭一生長情,隻娶了月疏晴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