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八月中旬,北疆和東朔正式開戰。因著北疆氣候寒涼,冰天雪地。東朔大軍,因著風雪,死傷無數。南伯胤,南仲垣被封為平戰正副大將軍,見著戰況愈發的差了,心急如焚,偏得這北疆易守難攻,無可奈何!

“此地低窪,若是挖得地道直通北疆糧倉,此戰定可大捷!”溫陘勇皺著眉頭,說道。

南伯胤麵容清冷,說道:“此為北疆最南端,地勢低窪,草木繁盛,濕氣極重,想來怕是有泥沼,此不可行!”

溫陘勇聞之,歎道:“此次北疆之戰,我軍元氣大傷,若連連敗退,士氣不振,怕是……”

“溫大將軍,見多識廣,所言有理。隻這北疆,地勢高險,怕是……”南仲垣看了一眼南伯胤,垂頭不語。

“報!”正在幾人一籌莫展之時,一兵大聲來報!隻見手上呈有一長形竹筒。

隻見那人伏跪在地,說道:“一人揚言有破敵之法,前來獻計!”

南伯胤和南仲垣對視一眼,南伯胤說道:“呈上來!”

開了竹筒,隻見裏頭有幾張書信。打開一看,隻見上頭寫著:

北疆腹地,氣候幹冷,然,兵士健壯,孔武有力。所謂冰火相衝,若想破敵,可取火攻。

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積,三曰火錙,四曰火庫,五曰火隊。行火必有因,煙火必素具。發火有時,起火有日。時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軫也,凡此四宿者,風起之日也。

凡火攻,必因有火之變二應之。火發於內,則早應之於外。火發兵靜者,待而勿攻,極其火力,可從而從之,不可從而止之。火可發於內,無待於內,以時發之。火發上風,無攻下風。晝風久,夜風止。凡軍必知有五火之變,以數守之。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強。水可以絕,不可以奪。

看罷,南伯胤深吐一口氣,複又看了那底下跪的那人,問道:“獻計之人何在?”

“營外候著!”

“請進來!”

說罷,將手裏的信遞給南仲垣和溫陘勇,說道:“北疆可破!”

南伯胤看到那信的一瞬間就緊緊皺了皺眉,這不是自家四妹的筆跡麼?剛看向南仲垣,就被他一個眼神壓了過去,複又想想南兮無所不曉,也就了然,隻這一計實在是妙極,溫陘勇看了連連稱好。

說話間,那人已經進來了,見了三人,隻是抱了抱拳,說道:“奉主人之命,前來獻計!”聲音喑啞異常!

南兩兄弟聽了心頭一凜,這兩年之間,自家小妹怎的就成了別人的主人了?

“你家主人是誰?”溫陘勇實在是好奇的很,若得此人,百戰百捷。

“無可奉告!”蘋早冷麵冷心,嗆得溫陘勇半天說不出話來!

南伯胤看了蘋早一眼,隻見她英姿颯爽,墨發高綰,雙目清明,臉色剛毅,驚歎不凡。問道:“敢問姑娘……”

蘋早看了眾人一眼,南伯胤會意,先遣了幾人出去。蘋早粗啞著嗓子說道:“在下蘋早,奉主人之命,前來獻計!”

南伯胤皺了皺眉,問道:“閣下主人,可是我那小妹南兮?”

蘋早抱了抱拳說道:“正是,大將軍若心有疑問,待班師回朝之時,可當麵問問主人!”

南伯胤見她沒有多說的意思,索性也就不問了!

火攻之計,需得天時、日子。這天時易得,因著北疆氣候幹燥,無雪之時,更是幹寒。至於這日子,可遇而不可求。需得月亮行至“箕”、“壁”“翼”“軫”四星之位,待風起時,乃可行火。

蘋早負手臨窗,眼前之境與東朔大相徑庭。東朔此時,酷暑難耐,反觀北疆,幹冷淒厲。這裏常年入目皆是蒼茫一片,無有生機,隻是這裏牽掛的太深了,而那恨也太深沉了些!

蘋早眼神冷肅,殺意頓生!聽得一陣沉重的軍靴聲,蘋早收了思緒,看了看門,隻聽得兩聲篤篤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