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南兮也不答話,隻是看著左釋葶,見她一臉沉肅,不禁愣了愣神,答道:“兮兒明白,他是西蒙毓王爺!”
“那麼,兮兒可知你又是什麼人?”左釋葶拍了拍南兮的手背,輕聲問道。
“兮兒……兮兒是東朔……”
“不,兮兒乃是天命之女!”
一句話震得南兮再不敢言語,木訥地抬起頭,看了看左釋葶,問道:“師娘為何這樣問?”
左釋葶輕聲笑笑,說道:“兮兒最是聰慧,其中緣由自是懂的,若是動了心了,隻怕這天下也要亂了!”
南兮聽了心突突直跳,看了左釋葶一眼,慢慢躺了下去,用被子蒙著頭,再不說話,左釋葶自是不會勉強,幫南兮理了理被子也就出去了。
愈想左釋葶的話南兮愈是焦躁,動心麼?這些她是沒想過的,隻是這樣一位毫無瓜葛的王爺數次舍命相救,她過於感動,前世今生,這樣的感動真的是太少了!蘇哥哥,明明她心裏隻裝著蘇哥哥的,為何那人……
暗暗想著,不禁落下幾滴淚來,那個世界已經離得太遙遠了!
“怎的還沒動靜?”等在離憂穀外的牝羅急急地轉圈。
因珞倒是坦然,慢悠悠地打著扇子,說道:“此事定是成了,你且靜靜等著,老是轉圈做什麼?”
牝羅覷了因珞一眼,說道:“你每次都是這樣,神神叨叨,這樣能掐會算怎的不做神仙去?”
因珞聽了,用扇子掩著臉,笑道:“神仙麼?不大值當!倒是你,這樣擔心,不如也衝出陣去,到離憂穀看個明白!”
牝羅冷哼一聲,抱著劍,也不理因珞隻是看著蛇池,毫無動靜!複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些暗衛是……?”
“肩膀紋著雕,是越王的人!”因珞殺意頓生,接著說道:“幾次三番,如此作為,為人不齒,宮主向來不喜朝堂爭鬥,又念著兄弟情分,因而百般忍讓,隻是越王……”打了打扇子,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牝羅想了想,說道:“想來東朔也有越王的人,不然哪裏會那樣快!”
東朔新月城,欣欣向榮,繁華一片。鍾晚立在酒樓,看著這樣的車水馬龍,輕聲一笑,拍了拍手,隻見一個穿著藍色長裙的小丫頭走了進來,說道:“堂主!”
“嗯,語嫣可回來了?”鍾晚也不回頭,依舊看著長街。
“未曾!”
聞言,鍾晚眉頭一擰,已經兩天了,怎的還沒消息?接著說道:“讓阮期去看看!”
“是!”說著,慢慢地走了出去。
鍾晚看了看天,十分明媚,隻是這暗裏波濤洶湧,翻滾異常!走到裏間,拿出一個小檀木盒子,慢慢拿出一張半透明的紙來,研好墨,提筆寫道:
元霸外聯北疆,欲奪王位。東宮虛空,兵權落拓!
撮嘴一喚,隻見一隻青鳥緩緩飛來,鍾晚細細將書信放進竹筒,說道:“去吧!”隻見那隻青鳥,扇動羽翅,瞬間不見。
兩日前,鍾晚派心腹趙語嫣去元府打探消息,誰知兩日未回,心裏暗暗焦急,怕是遭遇不測!隻那趙語嫣,心思深沉,做事老練,深的鍾晚之心,隻是如今久久未回,倒是奇怪地很了!不禁微微皺眉,愈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