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既過,天氣溫涼。
西蒙入秋,金黃一片,十分熱烈!
溪暮的韻姍坊蒸蒸日上,非西蒙等閑人士所能及,一時傳為佳話!宮毓早就有所耳聞,不動聲色,也暗中訪了幾次,那人分明是內力深厚,哪裏是個尋常人家的女兒!不禁多了幾分好奇!
加上孫源所言,那韻姍坊神神秘秘,所到之處,遍地開花,未免也太讓人生疑了些!再來她到西蒙不過兩月,卻是有了壟斷的趨勢,實在是讓人唏噓!
“如何?”宮毓負手而立,目光看向雪山的方向,微微悵惘。
牝羅垂頭答道:“實在是怪異的很,那韻姍坊的坊主看上去不過十七八的年紀隻那一身功夫實在了得,雖說看似十分柔弱,隻見那份腳力就知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隻是也實在尋不到什麼怪異的地方,這幾日我日日守著也沒見她出過那韻姍坊的大門!”
聽罷宮毓微微蹙眉,說道:“再查!”
牝羅聽了隻是應了聲就趕忙出去了!宮毓愈發覺得不對,一介女流,何以修的那樣的功夫?二來,她處事老成,連孫源都奈何不得,想來定是城府極深!若是她真是懷著叵測之心,防不勝防!
心下一凜,手執流呤,飛身而去!
已是子夜,隻那韻姍坊歌舞不絕,在坊外幾裏依稀可聞絲竹之音!也非俗品,皆是陽春白雪的好東西!也無怪乎達官貴人皆喜於此。
輕點足尖,到了韻姍坊後院,隻見其間布置十分清雅。輕輕淺淺一方鳳尾竹,霞霞掩映,影影綽綽十分好看。因著顧忌那溪暮武功甚高,此為暗探,並非硬闖,因而屏息凝神,悄悄聽著!
蘭月齋裏頭,溪暮手執羊毫,備好竹簡,喚來青鳥。小五在旁邊研著墨,看了溪暮一眼,說道:“堂主,主上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小五是愈發不懂了!”
溪暮收回目光,見小五呆呆愣愣,十分可人,笑道:“怎的了,是不歡喜西蒙?”
小五嘟著唇,回道:“到底沒有雪山好!至少十分自在,如今到了這裏,日日留心,憋屈的緊了!不過,不過有堂主在,小五也是甘願的!”
聽罷,溪暮爽朗一笑,說道:“看來小五倒不是個人事不知的小女娃了,再等些時候就該把小五許個人家才好!”
小五聽了臉子緋紅,叫道:“堂主!”
突地溪暮臉子一沉,柳眉一挑,說道:“閣下何必做這梁上君子,何不現身一見?”
說罷將那茶碗往上一揚,錚錚幾響。宮毓輕聲一笑,手執流呤輕輕一躍。小五見了目瞪口呆,複又看了看溪暮,見她一臉沉肅,半點不敢出聲。
“毓王?”見那人長身玉立,玄袍加身,一張臉子魅惑如妖。不禁皺了皺眉,她也隻是見過毓王一麵,奈何印象深刻,如今也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