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在外頭聽著好笑,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見兩人鬧得正歡,笑道:“怎的了,我回來都無人歡迎的麼?”
話音剛落,南兮就覺著懷裏多了個東西,再看時那分明就是遠岫那個丫頭!隻聽她說道:“小姐,遠岫想死你了!”
茗煙在旁邊站著,雖是溫婉地笑著,也能見出她的歡喜來!不禁摸了摸遠岫的腦袋,說道:“可是聽著你偷懶了!”
“沒有,沒有,小姐明日可去瞧瞧,那花開得好著哩!”遠岫抬起頭,忙忙爭辯道。
南兮隻是笑笑,正想再問些什麼,就看見南仲垣和南伯胤兩人踏著點點月色來了!遠岫和茗煙一見,忙忙去備茶。
南兮看了兩人一眼,說道:“大哥,二哥!”
“嗯,許久未見,想跟你說說話!”這話自然是南伯胤說的了,兩人在旁邊坐著,有將士的英姿,不禁點了點頭,幫著倒了兩杯茶水。
“其實若是哥哥不來,兮兒也是要去的!”南兮將茶水遞給兩人說道。
聞言,兩人挑了挑眉,對視一眼,南仲垣問道:“怎的了?”
南兮冷冷一笑,說道:“大哥可知那東朔軍營是出了內鬼的麼?”
此言一出,兩人皆是一驚,隻聽得南伯胤說道:“內鬼?兮兒如何得知?”
南兮眼神一冷,說道:“蘋早失利,為人所救,那北疆輜重糧道,實非蘋早所毀!”
此事南伯胤南仲垣是不知道的了,雖說是蘋早未有歸來,他們一直以為是功成身退了,誰知竟是身犯險境!
隻聽得南兮接著說道:“依蘋早所言,那北疆淩肅是早已知曉火攻之計的了,若非是東朔出了內鬼,那北疆又是從何得知呢?”
南伯胤點了點頭,微微沉吟,說道:“若是如此,那麼溫陘勇怕是有危險的了!也罷,傳以書信,讓他查出來便也罷了!對了,那位蘋早姑娘如何?”
“自然是好了,大哥姑且放心,無有大礙!”南兮抿唇一笑,輕咂了一口茶水,輕聲說道。
南仲垣看了南兮一眼,說道:“四妹,那火攻之計無比絕妙,是何人相傳?”
南兮笑道:“自是古人的智慧,不然二哥以為呢?”
幾人笑了一場,南伯胤接著說道:“這些日子東朔大變,想來兮兒都是知道些的了!既是如此,兮兒可有什麼想法嗎?”
這時候南伯胤對這位胞妹自是千萬分的佩服,有些事確是可以說的了!
“大哥,說的可是那東宮之火,太子薨逝一事麼?”南兮出聲問道。
南伯胤點了點頭,那太子雖說是歿了,然皇子眾多,南兮又是天命之女,那皇室中人定是不會放手的了!若是宇文逸倒也罷了,畢竟他性情敦厚,南兮若是跟了他總歸是不差的了!若是旁人,不管是宇文寧還是宇文燊都是不妙的了!
這樣一想,看著南兮說道:“如今你已及笄,雖說清一大師言說你非桃李之年不能行之嫁娶之事,可是聖心莫測,兮兒還是要當心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