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毓站在一旁並不言語,見南兮躍躍欲試,心知她是童心漸起。麵皮嫩紅,已是十分小女兒姿態。不禁愛憐,說道:“我也一同瞧瞧!”
那後院乃是廚房,看起來宏偉的很,與皇室的禦膳房分毫不差!且飛簷黛瓦,清雅非常。教人一見歡喜。
其中男女皆有,看起來老老少少,很是相宜。年老一些的大抵穿著灰布衣裳,隻是做工考究,剪裁妥當,也是十分清新。年少一些的都是一身薑黃色衣裳,來來往往,也很熱鬧。
愈走近那香味愈濃,不多時,已是勾的人饑腸轆轆。走進大屋,便見著許多排空心木櫃,裏頭放著的竟都是些不知名的菜食,叫人味蕾大開。
忽見得一持刀女子,快如閃電,風馳電掣,將那一塊白花花的麵團子,均勻切出數百個一般大小的圓團子,紛紛落下,分毫不差,盡數落在案板之上。不禁讓人眼花繚亂,且那身手飛快,半點看不出套路。
南兮從未見過誰人竟能將那白案技法操持的如此出神入化!
那女子端著那些麵團子回過身子,幾人此時已是目瞪口呆,老人輕聲笑笑,說道:“火離,過來!”
那女子麵無表情,走到老人麵前,說道:“奶奶!”
南兮隻覺著奇怪,此人麵相十分普通,寡淡非常,亦無什麼甚好之處,隻是卻能叫人半點移不開眼子,且那嗓音如同夜鶯,十分動聽悅耳,說不出的舒服恣意。
“這是遠道而來的客人!”老人還是歡喜著的,說出的話也帶著笑意。
隻那女子依舊木訥,且那雙眼無神,奇怪的很。隻見那女子往旁邊看去,垂了垂頭,說道:“安好!”
“這是我的孫女兒火離,自小沒遇著過生人,二位別見怪才是!”老人說的謙遜,隻是那姿態很是護佑。
宮毓看了半晌,拉了拉南兮的衣袖,說道:“看那裏!”
南兮隨著宮毓的目光看去,那一石櫃裏頭盡是百來條七八寸長的赤紅蜈蚣,或是紅黑相間,花紋斑斕,都在蠕蠕而動。不多時,已是慢慢爬出了數隻,讓人見著頭皮發麻。
“可是跑出來了?”未等幾人反應,火離輕車熟路,手法輕快,盡數將那蜈蚣捉了進去。其間不過斂眸半刻。
南兮所驚非小,問道:“好身手,不知小姐師承何人?”
老人臉子一變,看了幾人一眼,半晌答道:“哪有什麼師父,我這孩兒可憐的很,爺娘在她繈褓之中也就去了,唯留下我這麼個不中用的老婆子帶著她罷了!”
宮毓見那火離麵容倒是很像一位故人,隻是那人武功高強,卻隱跡江湖。救死扶傷,懸壺濟世,是個善人。想來確是數年未曾見著。難不成……
“這也是好東西,恰逢大雪,我這孩兒最歡喜在雪天做這道菜!”說著又看了看火離,說道:“我先去了!”
“是了,奶奶!”也不閑著,輕輕鬆鬆拖著石櫃往大鍋那邊去了!
南兮等人一同出了後院,聽得劍風突緊,眸光一凜,說道:“何人?”
宮毓輕聲一笑,說道:“必是山謠無疑!”幾人越走越近,隻見那山謠坐於輪椅,手持利劍,毫不容情,招招進逼,頃刻之間''''''''連連刺了九九八十一劍,每劍都是一分為二,刺出時隻有一招,手腕鬆處卻一分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