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陪著阿長用過飯食,匆匆別過。宮毓心中沉鬱,也不強留,看著雲輦飄然遠去,那顆心竟是痛的不可自拔!
那個世界離得太過久遠,久遠到她都不敢懷想,隻是許多時候還是會疼痛,那麼一個生長在她內心的稚嫩啊!
南兮回到水雲澗,依舊悵惘。忽看到緋顏朝著自己飛奔而來,喊道:“主上,瞧瞧這個!”
“天羅之毒的解方?”南兮看了半晌,隻覺得十分精妙。
緋顏臉上笑意更濃,說道:“主上瞧瞧,這還使得麼?”
“妙極妙極,既是成了,就送到北疆去吧!”思及蘋早,隻覺得她是回不來了,縱是回來終究也是要跟著心走的了!
山謠隨牝羅直接到了鳶珅宮,見著兆梁竟是沒了那副咬牙切齒的心思。
“宮,兆梁的手足……”山謠問道。
聞言,宮毓冷冷一笑,兆梁心術不正,來到鳶珅宮不過三日竟是也想布下和秦安之境一般無二的毒陣。
隻那因珞牝羅是何等人物,未等兆梁動手就直接挑斷了兆梁的手筋腳筋。將其投入鳶珅宮地牢數日不見天光。如今已是臉子青白,恍如菜色。
“若是妄想在鳶珅行不軌之事,下場總歸不會好,更何況兆梁心狠手辣,濫殺無辜,有何值得憐憫之處?”宮毓眸光清冷,邪魅異常。
山謠看了看這偌大的地牢,卻也不似別處的陰森恐怖,布局簡樸清雅,也無多少刑具,看起來竟是像普通廂房。
“未曾想到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鳶珅宮宮主竟是這西蒙閑雲野鶴的毓王爺,哈哈……”隻見那兆梁形如鬼魅,匍匐在地上,頭發散亂,端的是十分狼狽。
牝羅和因珞分列兩旁,牝羅說道:“宮主,此人……”
未等牝羅說完,宮毓擺了擺手,看向山謠說道:“兆梁叛門,屠汝滿門,山兄我將此人交由你,生死不問!”
原來這幾日山謠見那兆梁形狀淒慘,一時惻隱心動,竟是壓抑仇恨,半點不曾動他。今日才是第一回會麵。
“你……你是……”山謠趴在地上,身上鮮血淋漓,所經之處,盡是血痕。見著山謠,他滿眼的不可置信,那毒陣無人可逃,而他分明是毀了整個秦安,可是,他分明就是……
“故人,一別數年,想來你定是不記得了!”山謠臉皮清冷,一雙眼子如同蒼鷹。
兆梁垂下眼瞼,忽而疾聲一笑,說道:“哈哈哈,你終究比鬼靈子命大,隻是留著這麼一副殘廢的身子倒不如死了的!”
山謠被戳中痛處,隻見得他冷眸微眯,身後飛出一把利劍,未及片刻幻化出百千把,那兆梁見了大驚,呼道:“哈哈哈,鬼靈子的獨子竟是將那劍塚的功夫盡數傳承了下來,可惜啊可惜!”
“哼,你大逆不道,死不足惜!”說罷隻見那劍風淩厲飛去,兆梁血漿崩裂,大叫道:“毓王爺,你難道不想要這西蒙不成?越王……越王的事我都是……都是一清二楚的,你……”
山謠聽了朝宮毓看了一眼,宮毓邪魅一笑,說道:“西蒙於我而言不過探囊取物,而你麼,無甚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