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打斷了她的話,“不用解釋了,就算你拿發病當借口,你總要找機會跟藍雨柔商量。而唯一的機會,隻有那次你跟藍雨柔的單獨見麵。”

“不是,我也可以跟她通電話或者發短信來商量啊。”

“是可以,但是你跟藍雨柔僅有的幾次通話,時間都很短暫,不可能有時間去商量事情。發短信更不可能,你跟她的短信內容,全都是在勸她放手之類的話。”

“不是,我真的跟她發過別的短信,我隻是在事後掩藏證據,刪掉而已。”

“有沒有,找運營商調出你跟藍雨柔的記錄便知道,需要我去查嗎?”

聞言,貝吉拉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掛不住了。

她竟然忘了這一茬。

都怪一回來陸銘就找她問個清楚,不給她時間去細細的思索其中的漏洞。

貝吉拉急忙道,“我應該是弄錯了,我犯病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說過些什麼,搞不好我跟藍雨柔的單獨會麵,就是商量這次的事情來著。”

“你又為何跟我說,就隻是被她威脅而已?”

“我不是說我記不清了嗎?那我忘記也很正常。誰能把自己發病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不記得,事後怎麼會跟我說要訂婚?如果你不主動提及訂婚,是沒辦法完成你這次的陰謀的吧?”

“我那隻是偶然說要訂婚而已,湊巧。”

“好,既然是湊巧,我再問你,你在發病時,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在牆上亂塗亂畫,甚至還總是把房間弄的香氣逼人。我記得先前你有跟我解釋說,你不知道你做這些是因為什麼吧?”

“嗯。”貝吉拉點頭。

“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香氣,代表艾倫是因為天香而死。至於你牆上的那些塗鴉……”陸銘把手機掏出來,調出貝吉拉房間的照片,把屏幕對準她的臉,“這些塗鴉並不是你隨意亂畫,而是用無數個艾倫的名字組合而成。”

聞言,貝吉拉瞳孔微縮,抓過陸銘的手機,仔細觀察照片上的牆壁。

除了淩亂還是淩亂,別說是名字,就是一個英文字母都看不出來。

陸銘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陸銘幽冷道,“貝吉拉,我喜歡你,所以我很在意你的一切。這張照片,我不止看過千次萬次,就希望從裏麵能看出一些端倪,找出你發病的原因。所以我仔細看過,這些淩亂的色彩裏,同等色彩的顏色深淺也有細微的差別。我好不容易在一個線條比較少的位置,看出一個像是a的字母。雖然目前我隻看出了這一點點,但是通過你口中的艾倫,我便知道,這些都與艾倫有關。”

即便陸銘這麼解釋,貝吉拉依然沒有看出,哪裏像是什麼字母。

雖然她自己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但其實,她無數次在自己的傑作麵前曾經仔細觀察過,就連她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陸銘是怎麼辦到的。

隻能說,貝吉拉根本不知道,若是喜歡一個人,就會對那個人上心到一種極端的程度,陸銘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