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緊抿著唇,安以陌輕輕扯了扯他的手指,“你別這樣嘛,我向你保證,你說的我都有聽,以後絕不再犯。”

“……”宮冥夜臉色依然不太好看。

安以陌又嘟著嘴說,“胎教很重要的,你要是一直黑著臉,被寶寶知道了,一定會以為你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以後跟你不親近怎麼辦?”

“我不需要他跟我親近!”雖是嘴上這麼說,宮冥夜的臉色卻溫和了些。

安以陌繼續說道,“還有啊,你也不能讓寶寶一直聽你說教。萬一嚇到了他,或者等他出生之後,變成一個比你媽還要話嘮的人,就不好了。你說呢?”

宮冥夜怎會不知她的真實意圖,“你就是用寶寶當幌子,不想我再說你!”

安以陌咧嘴一笑,“對啊,寶寶可是我的護身符。再說了,有你陪在我身邊,我就算哪裏做的不對,你也會及時製止我,並給保護我的,不是嗎?”

她的後半句話,算是愉悅了他。

宮冥夜點了點她光滑的額頭,“真拿你沒辦法。”

安以陌努了努嘴,“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這一路上來,讓多少人對你的行為大跌眼鏡,影響你形象。”

“無所謂。”宮冥夜毫不在意。

“……”可她在意啊,總不能讓人以為她老公變成了個神經病。

泡了個澡之後,安以陌的身體總算暖和下來。

兩人上了床,安以陌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享受這睡前難得的寧靜。

而正在此時,宮冥夜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後,並沒有去接,倒像是若有所思。

“誰啊?”安以陌不解的問。

“陸銘。”

“那你接啊。”

“……”宮冥夜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陸銘這個人他很了解,沒什麼事的情況下,不會給他打電話。

尤其陸銘很注意給人打電話的時間。這麼晚,陸銘會打過來,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

思及此,宮冥夜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裏,陸銘的聲音透露著歉疚,一上來就是道歉,“夜,對不起,貝吉拉從精神病院裏逃出來了。”

自從陸銘得知貝吉拉的真實麵貌之後,便把貝吉拉送進了精神病院,由陸家的人來看管。

宮冥夜之所以沒有插手再去對付貝吉拉,也是看在陸銘的麵子上,這一點陸銘很清楚,所以陸銘一直有讓人嚴加看管。

對於貝吉拉會跑掉,陸銘自認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以及對安以陌跟宮冥夜的深深歉意。

宮冥夜沒有計較陸銘的錯處,而是沉聲問,“怎麼回事?”

電話那端,陸銘回道,“之前我一直有關注貝吉拉的狀態,不管是心理醫生還是我家看守的人,都說貝吉拉在精神病院的表現極好,乖巧聽話,從沒有任何異常。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和外界取得的聯係,就在昨晚,她跟別人裏應外合,在她半夜上廁所時把她救走。我家的保鏢怕我知道會遷怒他們,一直瞞著我在偷偷追捕貝吉拉,企圖先把貝吉拉給抓回來。可最後,還是讓貝吉拉跑的不知所蹤。那些保鏢見實在瞞不住,才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