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雨下一整夜,現在仍是有著些許細雨星星點點地飄落,整個城市都彌漫著泥土的氣息。這倒讓這幾天睡得不太好的我,精神好了許多。我特別喜歡在細雨中漫步,嗅著那雨絲獨特的氣味,傾聽每一滴雨點跟我訴說著它的故事。涼風拂過我的麵龐,在有著餘熱的秋天,讓人清爽無比。
可能是天氣涼爽的原因,今天起得特別早,以至於學校還沒有幾個人,所以我也慢悠悠地走著,就當是散步吧。可是煞風景的是,一個男生騎著他的賽車從我身邊不遠處飆過,打亂了整幅畫麵。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故意耍帥的人,因為真正的帥哥是不需要耍帥的,隻有那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自以為是的人,才會抓緊一切機會顯擺自己,當然也不排除一些奇葩,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嘩眾取寵還樂在其中。
還好,他閃得快,我可以繼續優哉遊哉沉醉在自我的世界之中。可是我走了幾步發現地上躺著一張飯卡,好像是剛剛那個人落下的。我從地上將它拾起,上麵什麼也沒有,到底是不是剛剛那位的呢?
雖然,我是千萬個不願意去找那個人,但是拾金不昧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這個根深蒂固的思想驅使著我向停自行車的地下室走去。
不過地下室的狀況再一次證明,我的確來學校來得很早。零零星星的幾輛自行車東倒西歪的停在地下室,感覺這個學校非常蕭條。我向樓梯口望去,剛剛那個背影真準備上樓了。
“那個...那位同學,你等一下。”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地下室的回音還真夠給力的。
他轉過身來,朝著我笑了笑,倒是一副完全不驚訝的樣子。
我也勉強的笑了下,然後快步走過去:“你的飯卡是不是掉了?”
他摸了摸校服右邊的口袋,發現的確不在了,然後看向我。我趕緊拿出飯卡:“剛剛你騎車騎得太快了才弄掉的。”
“謝謝啦!”他好像感激地笑了笑。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是B班的岑雪伊吧,我聽說過你的。”
我有那麼名聲大震嘛?我怎麼一點也沒感覺到。
他見我沒說話繼續道:“我認識李雪宜,初中的時候跟她一起補過課,還挺熟的。”
“哦。”我簡單的應道。
“我叫竇新宇,在C班。”他挺直了腰板在麵前介紹。不過,他這樣站直,足足高出了我一個腦袋,跟他說話還得用仰視嘞。
“你每天都起這麼早嗎?”他邊走邊問道。
“沒有,今天天氣涼快嘛。”我跟上他的腳步,並回答他的問題。
“不是天氣涼快應該睡得更香嘛?”他繼續發問。
“我比較喜歡在涼爽的清晨散步嘛,我這個人很奇怪吧。”我看了看他。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喜好嘛,說難聽點叫怪癖,說好聽點叫個性。”說完我們相視一笑。
竇新宇,人還挺不錯的,難怪雪宜會和他是朋友。我們就這樣慢慢的爬上了四樓,一路上有說有笑,也讓我最近不是很好的心緒,放開了不少。
剛到教室時,還隻有我一個人,閑來無事,我就翻出昨天班主任講得我似懂非懂的物理題來看看,不知該說我笨呢?還是題太難?總之,我覺得作為理科生的我們每天麵對這些題,真夠命苦的,腦細胞是一堆一堆的死去呀。
我真正看得入神,門突然響了一下,我抬頭望去,我的冤家又來了。他怎麼會來學校這麼早?傳說中的差生不都是抵著上課鈴聲來的嘛?趁他放書包的空當,我準備逃離這個教室。
“岑雪伊。”他淡定的叫道。
他叫我幹什麼?又要找茬?以後還是別來那麼早啦,免得又自討苦吃。
“早上好呀,薛岩。”我故作鎮定的打招呼,當然心裏不停地祈求來個人救救我啊,我可不想和他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