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嚴某人心中一歎,吳美女說得對,那平靜的生活自己是回不去了。
不過現在的日子也不錯,有的吃有的喝,還能裝逼,妥妥的人生贏家啊,這要是放在以前都是嚴歌無法想象的。
生活就是這樣無常,讓人沒辦法預料到,當嚴歌還以為自己會像是普通人一樣娶個媳婦養個家時,卻不曾想自己的生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多了一個師父,接觸到了未知世界。
冒出了一個爹,平添了數位親屬,身上也擔上了許多責任。
還有紅顏知己也是嚴某人無法割舍的。
對更廣闊的世界不心馳神往是假話,況且,嚴某人現在還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人並不是動物,還有許許多多需要做的事情,起碼要保護好身邊的人,讓他們不受到傷害。
“是啊,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不過,有你在我身邊,我很滿足。”嚴某人這不是花言巧語,誰要說這是花言巧語他跟誰急。
女人就喜歡這種調調,吳言聽到情郎如此表白,心中蕩漾,一時不能自已。
借著月光,吳言臉上的表情嚴歌看得是真真的,嚴某人心中一動,手輕輕的一帶,平時清冷高傲的吳美女身體仿佛沒有力量,一下子跌入嚴某人的懷中。
“吳老師的身體是更有彈性了啊!”
經驗豐富的嚴某人瞬間體會到了不同,嘴沒有道理閑著,重重的吻了下去。
明月高懸。
玄靈宗的一處山峰之上隱隱有火光透出,那火光不甚明亮,在眾山峰之中顯得有些渺小,仿佛是隱匿在星河之中的一顆凡星,稍不注意便黯淡於視線之內。
劈裏啪啦的聲音響個不停,是柴火燃燒的聲音,一個大木架之上插著兩隻肥雞,色澤金黃,還不斷的滴下油脂,發出吱吱的響聲。
老張頭搓著手,肩膀也一聳一聳的,暴露了內心的急迫,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卻同動作所表達的訊息大相徑異,一副莊嚴肅穆的樣子,仿佛是參加大人物的葬禮,嘴角向上彎起一個輕微的弧度都是大不敬。
隨後,老張頭的手靜了下來,他的身體也繃得緊緊的,像是一支筆直的箭矢,而他的眼神也輕柔起來,仿佛看得不是燒雞,而是那深深印在心裏麵的情人。
“師兄,這...不符合規矩吧。”坐在老張頭旁邊的陸羽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師兄那如臨大敵的表情實在是讓陸羽不忍直視,你說你好歹也是絕世高人,這樣對待老母雞至於嘛,況且,這兩隻老母雞還是偷的,不過陸羽覺得自己也有些魔障,宗門之主大半夜的陪這個糟老頭子吃燒雞,真是閑得慌。
老張頭被陸羽這麼一打岔,沒法入定,他不悅的看了看陸羽,說道:“師弟,有什麼不符合規矩的,想當初這種事情咱們幹得還少嘛,不就偷了兩隻雞嘛!我看看有誰有膽子跟你提。”
陸羽心中一片哀嚎,心說,師兄啊師兄,你還當以前小屁孩子的時候那,那個時候偷了就偷了,少不更事,沒人責怪,現在叫什麼事情啊,為老不尊,再說我一個宗主站到這裏誰敢上前說你是小偷啊,這事是傳出去不好聽啊,丟人啊!
看陸羽神情不定,老張頭有些不樂意了,他一邊翻動著肥雞,一邊冷哼道:“這山上老吃素,一點葷腥都沒有,打打牙祭你又老大的不樂意,師弟啊,你這宗主當得心胸越來越不開闊了。”
陸羽這些年來涵養越來越好,老張頭的諷刺如清風拂麵,舒服的很,他笑了笑說道:“師兄,我哪裏不樂意了,雖然我當了宗主,不過師兄你永遠是我的師兄。”
老張頭狐疑的看了陸羽一眼,“師弟,你不是打燒雞的注意吧,提前說好了,隻有你的半隻。”
陸羽哭笑不得,“師兄,你好沒道理,這不是神兵利器,又不是仙丹妙藥,我犯得著跟你搶嘛。”
“那神兵利器還有仙丹妙藥還比不過老頭我手中的燒雞呢,師弟你要慎重考慮再說話。”
“師兄,我真沒打你燒雞的主意,那嚴歌剛剛闖出來黑風崖,怎麼就下山啦!”陸羽盡量不去看那兩隻燒雞,省得老張頭誤會自己對兩隻燒雞窺視。
“你小子原來打得不是燒雞的主意,打得是我徒兒的主意,想必你也看出來我徒弟氣質不凡,是塊良玉了吧。”老張頭得意非凡的說道。
陸羽心說,那小子跟你老闖禍的功力不相上下,想必沒有人會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