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山上終年起霧,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封小柳的北邙之行的目的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而秋姨聽了自然又是一陣驚訝,隻是再驚訝也不會表現的太誇張,畢竟這三人之前給自己的驚訝怕是比前半輩子加起來都多。
關於北邙山之行的安危問題,封小柳微微思考後道:“三方派出的都是各自的最核心的族人。若這點事都能遇到不測,那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在這九州蹦躂。之前我還會擔心雨月能不能一起去,現在看來,雨月才是我們之前最安全的那個,隻是一個古陣,並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許洛與雨月都信誓旦旦表示沒問題,秋姨才有些擔憂的點了點頭。而阿烏,在一陣哭喊打鬧,死皮賴臉的抱大腿哭求下,雨月才無奈的點了點頭,認真道:“你一定不能亂跑,必須在我一米之內。否則被妖怪抓住吃掉誰都救不了你”
許洛則是根本沒有發表意見,這小子本來就不是人,怎麼看也不會比自己弱,況且青龍把它扔給自己,阿烏自然不會什麼手段都沒有。
天風天火在對於封小柳去北邙一行顯得極為有信心,並沒有表示陪同的意思,現在最重要的是呆在秋姨左右,好好打理這朝城事物,封小柳已經將朝城掌事者的身份令牌交個秋姨,隻要天風天火在這朝城想來也沒人敢刁難了。
塵埃伴隨著馬蹄的踐踏不停翻滾,載著許洛幾人的馬車在秋姨的目光中向著城外駛去。
搭聳著腦袋,軟榻上的阿烏縮在角落裏顯的分外落寞,仿佛受到另外三人的冷落,雨月輕輕撫了撫阿烏的腦袋擔憂的詢問,得到的回應,隻是阿烏落寞的眨巴眨巴的眼睛,最後阿烏幹脆連眼皮子都不願意再抬起來,隻是抱著懷裏那片散著紫光麵積巨大的鱗片沉默。
許洛在腦海中擔心的詢問阿烏怎麼了,而阿烏有些失落且嫩生的回答道:“許洛,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但是我看著這片龍鱗我就心情難受。而且那個地方好像有東西勾引我\\\"說完,阿烏抬了抬腦袋,眼睛朝馬車駛去的方向直直的望了望。
許洛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阿烏道:“阿烏,這個真的是龍鱗?不會這麼巧吧?”
沉默了片刻\\\"這鱗片是我族人的,它在勾引我去。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還活著。”
“阿烏,你真的是龍?不是蛇?”
“恩”
“阿烏,龍是不是很大?”
“應該是吧”
“阿烏,龍是不是會活很久?”
“應該會吧”
“阿烏你是不是想你親人了?”
“許洛,你就是我親人”
“恩,那當然”
兩人各自沉默著在腦海中對話,車廂內一時間靜的有些尷尬,封小柳看了看雨月,小眼睛眨巴兩下,然後幹咳幾聲,打破了沉默道:“雨月,許洛,這次去北邙,關於另外兩個勢力,我來詳細說下吧。”
“一股勢力是池州墨宗,代表是墨宗的少主,墨雲煙,我和他,算是故交吧,7歲的時候,我們曾經在一個山莊呆過一段時間,怎麼說呢,這個人從小性格就很冷,不過在我的活潑好動下,我們勉強算是熟絡起來,本來我以為我們可以是朋友,隻是,後來有些事影響了我的想法,我想,這個世界沒人能和他做朋友,因為,他就是個瘋子,不按常理辦事的瘋子,你們這次上山要小心他。”封小柳有些陰晴不定的說著墨雲煙這個瘋子,似乎當年影響封小柳想法的那件事,記憶依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