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央哄她拿掉孩子,她死活不肯,就這樣一直僵持著,兩個什麼都不懂的人,直到孩子已經三個多月,卻猛然發現,似乎早已過了能夠流產的時間,他隻得同意她生下這個不知道會缺了什麼的孩子。
時間,已經到了4月份。
陳晨和王利軒的母親賈女士那天,天上烏雲密布,狂風呼嘯,陣陣的風吹過,留下一聲聲讓人心裏顫抖的‘呼呼’聲,然後,賈女士便是在這樣的一個天氣,推開了王利軒家的大門,看到了瑟縮在沙發上,等著王利軒回來的陳晨。
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賈女士看到她氣得眼睛翻白,陳晨看到賈女士,也是心中警鈴大作,兩人對視彼此,然後同時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裏。”
賈女士傲嬌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陳晨,然後屁股一俏,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不屑的開口,“你不是來這裏做保姆的吧。”
陳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這件地攤上淘來的不知道過時多少年的寬鬆衣服,果然和這個家……的掃帚有些配。
“去給我倒杯水。”賈女士毫不留情的使喚著陳晨這個自己都渴了好久,但是懶得倒水的女人,陳晨很想一口回絕,可是卻是眼睛咕嚕一轉,艱難的從沙發上起來,去廚房到了水,端過來……然後再賈女士抬起手準備接水的時候,咕咚咕咚的把被子裏的水喝了一半,小臉明媚的笑著,把剩下的半杯誰遞給賈女士,賈女士大手一揮,杯子和水全部砸在陳晨的身上,水把她的衣服弄濕了,一大片,看上去很狼狽。
陳晨不生氣,準備再次在沙發上落屁股,卻被賈女士怒喝一聲,“起來,誰準你坐下來的,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
陳晨是那麼聽話的女人嗎?
額……如果說下現在的話,她還真是,好吧,賈女士不讓她坐沙發,她坐在地上準行了吧,不過為了不積壓到肚子裏的肉肉,她隻能是滾在茶幾和沙發的中間地毯上,看電視……
被忽視的賈女士怎麼心甘,本就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看到陳晨這麼對她,上一次女兒流產時的怒氣,頓時一塊兒冒了出來,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女兒明明指著這個女人說是凶手的。
一個害死自己外孫的女兒,卻在自己兒子家裏如此隨意的晃動,她怎麼能夠忍受,然後……賈女士生氣了。
“我讓你起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有,不要把你那幅窮酸相帶到我的家裏,我們家裏接受不了不幹淨的東西。”
聽聽,說的多麼不留情麵,不幹淨的東西,她嗎?
陳晨本欲回嘴,卻又覺得不必,繼續無視之看電視,賈女士手欠去拽陳晨,好巧不巧的王利軒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一個中年貴婦雙手死死的拽著一個跪在地上,眼神呆萌的女孩兒,她的胸前居然還有一大灘的水漬,他怒了,“幹什麼呢!”
賈女士急忙鬆手,陳晨往後倒,碰在茶幾邊上,磕的生疼,賈女士親親的兒子撲過來,然後一手把自己的母親拉到一邊,溫柔的扶起那個齒牙咧嘴的女孩兒,央哄著問,“沒事吧!疼不疼,到底怎麼回事。”
陳姑娘一麵委屈,揪著王公子的袖子,眼睛略顯害怕的看著他的母親,賈女士瞬間炸毛,“你個不要臉的女人。”迎來的,卻是兒子不滿皺眉的動作,和一句冷硬的話,“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