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孤獨一劍2(1 / 2)

已經是乞火節的前的最後兩天了。

一天才開始,老人也剛剛醒來,臉上還略顯疲憊,這幾天來也沒有做出任何過激反應,顯得對這些事情有些漠不關心。

男人們還是朝九晚五安心地勞作,女人們還在加緊給自己的心愛之人裁做衣服,村裏上上下下都搞得風風火火,連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也在走門串戶,拿著手裏的活計詢問這家大娘那家大嬸針織裁縫之事。小夥子們則上山打柴,準備乞火節的不夜狂歡。

故老相傳,每年乞火節都是一個不眠之夜,大家要點亮通宵的篝火,一直慶祝到第二日天明,這象征這愛情迎來新的曙光。

易江陵很明確,目前的一切頭緒都必須從最初離開的那個村莊開始追查,於是他一個人悄又悄地來到原來那片不忍觸目地村莊裏。

首先看到的,依舊是那個小小的墳塋,易江陵望著那塊兩尺來高的墓碑,想到孩子自今下落不明,心裏一陣愧疚。自顧自地道:“阿巧,我對不起你,我把孩子弄丟了……”獨坐在荒草中,雲曠天低,默默地出神。

正值深秋,一群大雁自天際嘔鳴著飛過,聲音淒切,卻更增他心中的哀傷。

村裏依然是屋舍儼然,跟他臨走之前血流成河的狀態大相徑庭。地裏仍有農人在耕地,婦女們正坐在門口剪裁著衣料,仿佛什麼變故也沒有發生過。

但他記得,在他離開的時候,村裏明明是躺了一地死人,難道是見鬼了?

他徑直闖進臥病所住的那家門,又看到了那個被他推到在地的婦女,這女人一見她便麵如死灰,仍是驚恐萬狀。

“這是怎麼回事?”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一把提起了正在裁剪紅衣的女人。女人很無辜地看著他,跟當初的表情一模一樣。

沒有狗叫,男人衝出來了,還是那個被他打死的那個男人,他麵目凶狠,一副拚命的表情,鋤把如掃枯葉一般勁疾,耳畔更是罡風陣陣,顯見力大無窮。易江陵抓起女人裁剪的紅衣兩角,一抖一裹,立刻揉一股異常軟韌的繩索,他掣起繩索,兩手一夾,恰好將男人的鋤頭絞住,然後一收一帶,男人立刻跌倒。

這一瞬間,隻感覺決眥所及之處,金光一掠,易江陵心知不妙,回手一抄,竟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手裏赫然是一把鋥亮的匕首。原來這個女人也是個會家子!

那女人更不遲疑,另一隻手五指並攏,格格作響,電一般出手朝易江陵腰窩插來。

這一招陰狠毒辣,易江陵與她貼身肉搏,女人又出手極準極快,易江陵避無可避,格手一分,腰間衣服仍是被她抓破,帶起五道血痕。

易江陵翻身跳開,道:“你們不是村裏的人!”

男人和女人都不答話,話聲甫畢,隻見田地中、房舍前、雞柵裏的其餘男女一觸即發,各自抄起順手的農具變向此間敢來,不一會兒功夫就將易江陵堪堪圍在垓心,人人都如仇人一般瞪視著他。

空氣中一陣肅殺之氣,他忽然又想到那夜偷聽到黑衣人的談話,什麼\\\"死人”、“麵具”,他反複咂摸,沉吟許久。就在他沉吟之際,幾個男女已接連不斷地向他出手,鋤頭、釘耙、匕首、剪刀、金針,這些信手抓來的武器都如潑水一般灑了下來。

這些人毫不歇氣,齊刷刷地從身後抽出了鉤劍刀鞭。易江陵一念在心,始終暫放不下,身子像一葉扁舟在風口浪尖上穿來插去,好不從容。

他一個彈腿,踢翻了兩人;頭一仰,一個女人狠力的一戳便自鼻梁間擦過;又是兩個鴛鴦連環腿,踢翻了兩個人的胸膛,一男一女應聲飛出一丈開外。另一把鋼刀正好削過他鞋底,隻感覺一陣冰涼。